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42)
回房里拿了金创药和绷布,去了池塘边。
那池子是个活泉,岑西平在泉眼处冲了冲伤口,撕下衣角利落的扎紧伤口止血。金戈铁马多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回到还不成样的秋千旁拿起木锯,便见到没个好脸色的姑娘快步走来。
叶眉走到他面前,将东西往他怀里一扔,“我不需要秋千,你回去吧。”
“我这是突然站起来晕了一下误伤的,不是做秋千伤的,”他笑着举起手摇摇,“保准给你做个与绿苑一模一样的。”
叶眉刚想奚落他便回过味来,拧着眉心问,“你怎么知道绿苑有秋千?”
岑西平笑着垂下眼帘,将手上那简陋的包扎解开,一手拿起金创药瓶子咬开瓶盖,“我不单知道绿苑有秋千,我还知道你喜欢吃完午膳去坐着摇一摇,我还知道你经常在那上面睡着……”
他将药倒在伤口上,药刺激得他咬紧了后槽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薄汗。
“对不起,叶眉。”他声音艰涩,不知是伤口痛,还是终于将这句道歉说出口。
“一直伤害你,叫你被人嘲讽,是我的错。”
叶眉神色凝重的看着他,“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晚了。”
“其实,也不怪你。”
她看着他单手包扎伤口并不顺手,叹口气蹲下来,接过了绷布替他包扎。
“不喜欢我,不是你的错。”
“不是……”岑西平脱口而出,面前那张莹润的小脸上未见波澜,长而微卷的睫毛低垂,情绪没有一点波动。
要说其实我喜欢你,是不是……太假了。
他抿抿唇,听天由命的笑了下,
“我的错是,不敢喜欢你。”
叶眉手上顿住,呼吸停了一瞬。
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替他扎好最后的结。
收回手时,突然被他握住,用的是刚包成粽子的那只手。
“松手!”她厉声道,“伤口崩开我不管了。”
“担心我?我很开心。”男人懒声道。
“滚!”
“别,帮我拿一下东西,我手不方便。”
“你左手又没废。”
“不顺手,在我前襟里,帮我拿一下,拜托……”
叶眉被这声拜托搞得汗毛倒立,伸手到他怀中一摸,拿出个软绵绵的东西来。
“给!松手……”她看清那东西时睁圆了眼睛。
那是……她有生以来绣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荷包,上面的鸳鸯戏水,看着像鸭子打架。
岑西平露在绷布外面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细嫩的手背,宛如凝脂。
“你不是……”扔掉了吗?
叶眉喉咙一涩,想起当时情景还是委屈,还有什么比践踏少女的爱意更叫人心碎的呢。
可现在那荷包就揣在他怀里,边角处都有些磨毛了。
“我没扔,傻丫头,”岑西平拍拍她的头,“你做的馅饼,我也都吃了。”
“宫宴那日说你疯了,是看你瘦脱相了,我难受。”
“后来那个什么小姐,我是有意的……”
“为什么……”叶眉眼角潮湿,完全不能理解。
岑西平受不了她这样子,伸手抱住她,“对不起,阿枢和你七弟,注定要为这皇位一拼,我永远不会背叛阿枢,也不想叫你失望难过。”
叶眉从他怀抱里直起身子,流着泪笑问,“所以,岑西平,你就将我尊严踩到泥土里叫我打退堂鼓,所以你就拿别的女人来刺激我叫我险些酒后跌入水中,你就……”
她笑着擦干眼泪,“你就这么笃定,我是那种为了帮亲弟弟谋皇位,不惜逼你背叛老九,害你被千夫所指的人?”
她起身甩开他冰凉的手,回过身去声音微颤。
“岑西平,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看不起你。”
“我真看不起你怂,更看不起这样看不起我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对过渡一下,然后就奔着结尾大乱斗去啦~
一本凉文,满心热血,谢谢支持~
☆、抉择
春雨连绵下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某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显著转暖了。
苏氏绸缎庄趁势办了一场春夏新装茶话会,城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为了一个参加名额使尽了浑身解数。发布的新装色彩明丽又不失简约大气,正适合穿起来迎着即将到来的夏日。
苏氏只一天就接订货接到手软,不得不暂停接受订金,这自然都出自于许流深的手笔。
叶眉那场声势浩大的丧礼办完,叶枢便专注于将先前累积的政事处理掉,她终于放松下来,可以好好歇一歇,全心全意调养身体,平日里研究新衣的式样。
许光尘和千阳的婚事也敲定下来,千阳是孤儿,褚大人便以县衙作为她的娘家,并自掏腰包替这最得力的前属下置了一份不薄的嫁妆。迎亲当日,许流深带了丫头们亲自坐阵,素来以大方声名在外的许光尘,大喜之日给红包给到手软,被亲妹妹巧立名目变着法儿的压榨,他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能好话哄着。
他以前觉得,妹妹只能被他欺负。
现在纠正,他欺负也不行。
后来是打下了白条“取用随意”并签字画押之后才叫妹妹笑逐颜开的让了道。
只要她缺钱了,随意找许光尘要,便是全部身家都给她也绝无二话。
千阳上轿前,衙役们还敲了一顿水火棍,意在提醒这新郎官——我们千捕头可是有大把娘家人的。
拜堂时许知守和苏蕴笑的合不拢嘴,直叮嘱儿子万不能欺负了千阳,苏蕴还将她戴了多年的老坑玻璃种玉镯戴在了千阳手上。
许光尘掀开盖头,宠溺的低头吻了下妻子,她今日柔和娇美不可方物,着实叫人惊艳。
许流深笑盈盈的站在旁边,礼成之后,她送了千阳一个红包,薄得几乎感受不到里面有银票。
许光尘打趣道,“我朝最大面值的银票才五百两,许流深你也太小气了吧!”
她笑而不语,千阳将红包打开时,当场愣在原地,许光尘看清之后更是要扶墙!
红包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四个大字——“取用随意”,以及许光尘的签字手印。
“嫂子,”许流深痛快的改口,“这个你收好了,许光尘要是敢再去沾花惹草,你就取他全部身家,叫他麻溜滚蛋净身出户!爹娘肯定不会管他,别人谁帮他就是跟我为敌,我反正把话撂这儿了!”
周围人乐得前仰后合,这妹妹哪里是胳膊肘朝外拐,这是直接把胳膊都送人了!
许光尘撇撇嘴,假意嗔怪,“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全都偏袒新娘子,显得他跑错了倒插门的片场。
他低头看着千阳,无辜的说,“夫人,他们都疼你,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油嘴滑舌。”千阳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下,“不过我喜欢。”
宾客们又是一轮鹅鹅鹅的哄笑。
酒宴上,许流深喝了不少,叶枢晓得她高兴,便也没拦着,偶尔趁她不注意,把她杯中酒倒些过来自己这里。
喝多的后果就是,她上了马车就全程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絮叨,他细听了半天没听懂,什么“本顶流如何如何”,“人老珠黄还是糊穿地心”,“单亲宝宝多可怜呐”什么的。
叶枢细听了半天也没参透,但看她轻拧着眉似乎有些纠结,扳过她的脸来亲了亲,当作安抚。
还有点奏效,许流深安静下来,反应了一会儿他在吻她,也停止胡思乱想,专心致志的回应他。
说也是造化弄人,从前一心怕怀上,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如今她不想喝了,真心实意的想要生个像她又像他的孩子,反倒是大姨妈月月准时莅临指导。
御医开了温养的药膳替她慢慢调理,叶枢劝她不要急,彻底调理好了再说,时间有的是。
许流深却心虚不已。
叶眉在东郊安心住了下来,许流深去看过她两次,都得是从南边出了城,再迂回向东,生怕叫人盯上。
两人自高丽一别,再见已是几月之后,有种劫后余生的的感慨。知晓了她们被人偷袭也有叶雄的手笔,叶眉很难过,老四当然不会针对她,他想要的是老九的命。
而老七和老四有段时间往来过密,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叶雄潜兵北上,又派出刺客追他们到了高丽,这里面不晓得有没有老七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