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25)
她不愿叫自家醋包介怀,便刻意与他拉远了距离,连请他一顿饭作为感谢都要等到避无可避。
已经对他有愧意了。
眼瞧着他被叶枢摆在了对立面上,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没害过她,可有朝一日可能会威胁到她在意的人。
这叫她如何自处。
叶枢在余光里注意到她走神,咳咳两声,许流深猛的回神,去倒了杯水过来给他。
他接过来喝了,摸摸她的头。
“……至于老四与外邦勾结,稍微有了些苗头,必要的时候用和亲来巩固关系,倒是也有回旋余地,过些天会有外邦使臣来,这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时机,到时候会会。”
…
回到京城,是三天后。
马车停稳,许流深才从温热的怀里坐正,二人前后脚下来,显不出多热络。
毕竟合欢楼偶遇那一出过了没几天,红绣也差不多已经到了东宫,面上不能叫人瞧出什么。
一到了垚园,叶枢才伸手把人勾进怀里,“我们什么时候能演到和好啊?”
许流深笑着戳他,“起码得新人入宫几天,你三过房门而不入才显得有诚意吧?”
“成,”他撩着眼尾,“等着,晚上诚意更足。”
二人连笑带闹着走进后院,红绣果然前一日就来了,见了二人作势屈膝行礼,温婉恭敬,丝毫看不出是个身手好善骑射,能一脚踢断恶霸肋骨的狠角色。
许流深也拿捏着摆了太子妃架子出来,安排她做个二等丫鬟。
摒退了其他人,门一关,二人轻松下来,红绣却是面色一肃,“王爷王妃,你们在路上可能还不知,除了我,又有一人住到了东宫来。”
“谁?”
谁能不经他们同意入住东宫?
“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说是个合眼缘的姑娘,太子殿下为国事繁忙,便送她来陪陪太子妃,”红绣轻嗤这白痴借口,“是个御史大夫家侄女。”
“叫秦木棉。”
作者有话要说:我掐指一算,还得搞点事情~
☆、面膜
秦木棉。
许流深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叶枢还在脑中思索一番,一无所获。
“谁?”他拧着眉问。
“一朵小白花,见天儿苦哈哈,”许流深随口一说,还挺押韵,“苦兮兮的白莲花,四舍五入就是双黄连吧?”
她把自个儿逗笑了。
叶枢和红绣一脸“有被尬到”的表情。
笑了一通,许流深突然开口,“红绣,来练练手,先伺候我更衣吧。”
“不去歇息一下,更衣做什么?”叶枢疑惑。
她耸耸肩无奈道,“我也想去睡,可我猜那双黄连,怕是一收到风就会来刷脸了。”
叶枢沉下脸来,“你自管歇着,叫宝莲打发她走,我去跟母后说。”说着抬脚就要出门。
被一把挽住,“你急了?哈哈,这可不像你啊。”她笑笑的看他。
倒是叫他神思归位了。
本就是皇后特地塞来的,还找了那么个摆明了搞事情的说辞,能在那么多肖想他的女子中挑中这个刚巧能碍她眼的,绝不是没做功课凭空蒙出来的。
他去与不去,又能改变什么。
许流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想明白了?她愿意住着就住着,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担心谁欺负谁?”
秦木棉肯答应皇后,是真不知道她当初那恶贯满盈的名声怎么来的?虽说早就被揭露了事出有因,但整治那些人的手段,可都是她亲力亲为干出来的。
这行为说以卵击石都抬举她秦木棉。
完全是耗子站在猫窝里叉着腰逼逼:你咬我啊!
她都有点同情了。
叶枢头先一听塞了女人来,头大得思绪乱了,这会自然也是想明白了,她说的一点没错,这东宫是她的地盘,还用担心谁欺负谁?
他自嘲的笑笑:“瞧我,关心则乱,在谁的地盘上你都不会是挨欺负的那个。”
果不其然,许流深刚换了身简单待客的衣裳,下人便来通报说,木棉姑娘到了。
“你还是回避吧,女人之间的事儿,你亲自下场,不好看。”她撵着叶枢出了偏门。
木棉被人引进来时,许流深差点没认出来。
穿的衣裳款式像足了苏氏绸缎里她设计的卖的最好的那件,妆发都与她八成神似,人又瘦了一层,下巴尖尖惹人怜爱,除去颜值落差、没有她那股子见惯大场面的气势,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她嘛!
她用咳嗽掩饰了下自己的讶异,忍住口吐芬芳的强烈欲望。
你们古代文雅多了,东施效颦啊,邯郸学步啊,画虎不成反类犬啊,什么的。
搁我们现代,这就叫学人精。
“木棉见过太子妃。”她盈盈欠身,这回倒是没刻意忽略这正宫娘娘了,也褪去那股子怯意。
“秦小姐,免礼。”许流深气定神闲的端坐原地,也不递话头,等着她自己开口。
“前些天随叔父进宫,碰巧遇到皇后娘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娘娘夸民女性子与姐姐相近,定能聊得来,就留我在宫中小住,陪姐姐解解闷儿。这才听说殿下和太子妃回来,便等不及先来拜见了。”
神他妈性子相近。
许流深端庄的笑笑,“难为你了。”
木棉面色一滞。
许流深是真觉得皇后这馊主意挺难为她的,就比如现在,她只要只答不问,敷衍应对,不出三个回合,这姑娘的天儿也就聊死了。
心中又要感叹秦木棉这是多中意她男人啊。
罢了。
“殿下还有事要忙,便先回去了,我也要去歇歇,昨晚没睡多一会儿,就叫三元带木棉小姐先在宫里转转,认认路。”
许流深这话已经说得尽量和善了,她根本就没拿这姑娘当作个威胁,晾她十天半月的,小姑娘面皮薄,估计自己就打退堂鼓了。
可这话在木棉听来就不是味儿了。
她跟着太子去打猎,又说昨晚没什么睡,不就是炫耀两人春宵一度来着吗。
她低三下四的来拜会她,无非是得了皇后赏识,觉着东宫早晚有她一席之地,许流深左右是正妃,她只想与她和平共处伺候好太子殿下,哪怕殿下现在宠极了她,可只要在他身边,总能被他看到的……
她不惜学足了太子妃的样子来讨人欢心,太子不当她是回事连面都不露不说,太子妃一见面没说三两句就开始炫耀自己昨晚侍寝,就……这么容不下她秦木棉吗?
她暗自掐了掐手心,稳住表情,“那木棉就不叨扰了,太子妃好好歇息,明日再来拜会。”
秦木棉走后,许流深无奈笑笑,世间痴男怨女何其多啊。
接下来这段日子,秦木棉每日来例行请安,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是东宫未来的妾侍了。
“皇后娘娘到底是许了她什么啊,把人姑娘洗脑成这样。”许流深跟宝莲抱怨,“哎对,这么多天我都忘了问,她住哪儿?”
“暖春阁,离麒麟殿最近的一处,”宝莲撇嘴答道,“说是皇后娘娘派人来指定的。”
“也真是有心了,可惜殿下都是来垚园睡。”
谁给谁侍寝还真不好说。
宝莲有点气呼呼,“皇后娘娘就这么着急殿下的子嗣吗?还没到选秀就先塞过来一个。”
许流深笑笑,她哪里是替阿枢着急子嗣,不过是想叫这东宫不得安宁罢了。
她有意冷着秦木棉,每日她一来,下人要么说还没醒,要么就说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再不就是回相府了,最后实在找不到借口躲了,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尬聊一会儿。
“……太子妃名讳属实悦耳,静水流深,深藏不露。”
“……过奖过奖,木棉也是个好名字,好像还有个别名叫攀枝花……”
“……”
啪唧,天儿就聊死了。
真的没有在内涵她。
秦木棉来了十天半个月,愣是连太子的面儿都没见着。
她的贴身丫鬟琥珀随着入宫伺候,琥珀倒是个机灵会来事儿的,这阵子与底下宫人混了个脸熟,自然也知道了太子殿下为了迁就许流深的习惯,都是晚上去垚园住。
自她们主仆二人来了之后,他更是索性连麒麟殿都不回了,忙完政事直奔垚园。
“太子妃也不知使的什么媚法,竟叫殿下日日去她院子里,缺了什么就叫同辛大人回来取,连同大人都美滋滋的。”琥珀不知道抱怨了第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