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18)
但外面粗生野长的杂花,哪里比得了娇生惯养出来的富家小姐,光是想想从前那肤如凝脂的触感,他已经觉得口干了。
郑夫人试了衣裳出来,满脸不耐,“什么破衣裳,一点都不合身。”
郑通笑笑,“不合身就不买,量身订就是了。”他不着痕迹的瞄了旁边隔断一眼,扭头走了。
“怎么样?这次他有没有点反应?”宝莲听到鸟哨声出来,急不可耐的问。
“有,眼珠子都快从帘子上穿过去了。”同辛一脸不爽,“他夫人出来之前,笑得还很淫、荡。”
太子妃派他和宝莲去办事,他还高兴了一晚上睡不着,没想到竟然是叫宝莲去那个什么公子哥儿面前刷背影,他刚刚很不得把郑通那双贼眼抠出来,踩爆了听响儿。
“别不高兴了,这不是我和楚妲娣身形比较像么,大少爷误会大小姐那么久,都是被那对狗男女害的,现在大少爷有了心上人,她又跑来恶心,还企图逼着大少爷给她……大小姐说的什么来着,哦,接盘!”
“还指着我家大少爷给她接盘,呸,不要脸!”宝莲绷着小脸气呼呼的说。
同辛乐了,“叫我别不高兴,你怎么自己越说越气,走,衣服换了,带你吃东西去。”
宝莲吐吐舌头,小兔子似的跑了。
…
许光尘和千阳自然也听说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
查案间隙在外吃个午饭,都听屏风隔壁在谈论这些事。
“那兄妹俩虽然现在是脾性好了些,可当初那事儿做的是龌龊了,当街脱光一个千金小姐的衣裳,这要不是家大业大能送去江南,寻常人不得找根绳儿挂了?”
“谁说不是呢,那家小姐也是可怜,嫁个门当户对的,结果又遇人不淑。”
“那要怪就怪那位呗,但是惹不起啊,以前惹了要被扒光,现在惹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他妈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
“我又没指名道姓,谁能奈我何?”
“得得得,世风日下,喝一个,来!”
“……”
许光尘筷子重重一放,被千阳按住了手,“闲出屁了,理他们呢,吃饭。”
冰凉素手叫他燥火消退不少,他反手握住捏了捏,“我觉得对你不公平。”
“我不觉得,”千阳夹了牛舌给他,压低声音道,“明知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愿意帮她是仁义,为了替阿深与她做个了断,是宽厚,我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有何委屈?”
她垂眼说完,又夹了块牛舌给他。
许光尘心情缓和不少,重新拿起筷子,“干嘛一直给我夹牛舌?”
千阳一本正经道,“后天就要上公堂了,打官司费嘴,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锄大地明天下线~
☆、断离
两天后,褚大人在县衙审了楚妲娣求与赵尤断离的案子,因涉及苦主的私密,不宜开放而是选择了闭门审理。
这也是许光尘争取来的结果。
不然官司容易赢,可楚妲娣此后就没法做人了。
饶是闭门审理,衙门外也围满了人,许多人都想第一时间知道这案子的结果。
赵尤家中早从江南送来了讼师,且准备了不菲的钱财以私下打点,这叫他以为在京城也能像在江南一样只手遮天。
于是他死不松口,在堂上一口咬定楚妲娣只是因为琐事与自己闹脾气,根本不承认有对她动粗,就连那日在衙门门口被抓了现行,他的讼师也硬说成是楚妲娣动手抓挠他在先,赵尤是忧心妻子半夜离家不安全,情急之下才想用暴力手段将人带回去。
许光尘轻而易举的拆解了,他请出那晚当值的女捕头千阳作证。
“在座各位都听得清楚,千捕头她出手时,赵尤正掐着楚妲娣的脖子,耳光拳头往她的脸上头上招呼,还扯着她的头发用膝盖踢她的肚子,对比赵尤身上只有些抓痕,这战斗力是不是也悬殊了点儿?”许光尘嘲讽道。
“要带人走,采取的应当是控制性的动作,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就凭他们二人的身材,赵尤想要将人带回去想必不难,可是刚才千捕头所说的,他一举一动都是攻击性十足,根本就不是你们狡辩的那样,而是发泄怒气,甚至冲动之下想要杀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对方讼师精瘦精瘦的,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自从千阳进来作证,他眉头就没舒展过。
这小娘们儿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托了中间人去探口风,一再给她加码,她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干脆撂下一句,“贿赂朝廷官员可是重罪,念在相识一场今日我当你没来过,再来游说的,有一个我抓一个,正巧天儿冷,大牢里人多暖和。”
中间人哪儿还敢再出头。
小胡子讼师心知这回合难有胜算,只能先把杀人这莫须有的罪名给褶过去,“这也无法说明赵公子平日里都虐待赵夫人,据我所知,赵公子对待楚家一向大方,对夫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当时一见她要走肯定是怒火攻心,但要说真想故意伤害夫人那可实在言重了,言重了。”
许光尘笑笑,让他先说完。
“依我大乾朝律例,除非夫逼妻为娼、将妻子典顾他人或是与其近亲属通|奸,方可断离,大人,”讼师对褚大人抱手,“拆庙不拆婚,赵公子与夫人只是偶尔闹闹小矛盾,万不至于断离啊。”
跪在地上的赵尤不住点头,“是我那日冲动,没有好好哄她,今后绝对不会再动手了。”
褚大人抬抬下巴,“许讼师可有异议?”
“当然有。”许光尘呈上卷宗,“大人,这是楚小姐在衙门门口被千捕头救下后记录的情况,赵公子和讼师坚称那天只是偶然,可是根据当时验身的情况来看,楚小姐身上旧伤多过新伤,她本人亲口证实,赵尤在床笫之事上有诸多癖好,鞭打火烧是家常便饭,楚小姐三年来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早想与之和离,但受他胁迫,不得已才从家中出逃。”
赵尤面上一僵,她竟然敢把这事捅出来?
“赵尤,楚妲娣所控,你可承认?”褚大人看完卷宗皱眉,确实是惨了些。
“没、没有的事儿!”赵尤强词夺理,“烫伤那是年前回京,途径河北时我带她去看那打树花,离得太近不小心被铁水溅到灼伤的!”
许光尘都忍不住为他这应变能力折腰了。
“那她身上被绳子磨出的血痕呢?那日验身记载,当晚她亦有被粗暴对待,身下有伤,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这……”赵尤脑筋飞速转动。
“这是赵公子与夫人之间的闺房情趣吧。”小胡子讼师及时开口,赵尤点头如啄米,腰杆子一下硬了,夫妻房里的事,哪来什么证据,还不是全凭一张嘴。
“就是我们夫妻的乐趣,至于她身下的伤,那也是我骨骼清奇能力过人所致,这怎么算是虐待?”赵尤梗着脖子,“倒是听闻许讼师与我夫人早年有过一段情,难道不知她这癖好?你一力要拆散我们夫妻,究竟是为了什么?”
此话一出,堂上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许光尘咬了咬后槽牙,看了一眼千阳,“我许家家风纯良,大婚之前决不越雷池一步,至于你那龌龊的心思就免了,我许光尘只是看不过一个男人虐待自己妻子,至于我自己,你大可放心,我早已心有所属,非卿不娶。”
千阳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继续道,“你若是肯好好和离,给楚妲娣一些补偿,好来好散也算是君子所为。”
“想的美!什么家风纯良!她嫁给我时早已非完璧,现在主动要和离还要我补偿?我没追究她骗婚已经够大度了!”
许光尘哂笑,“还有没有新鲜的了?用这理由威胁了楚妲娣三年还不够?”
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算算时间,楚妲娣这边离开他,去了江南没多久就嫁入赵家了。
“哼,你们这对奸夫□□,定是重又勾搭在了一起,她才死活要和离!”赵尤目露凶光。
褚大人重重拍了惊堂木,“肃静!”
“许讼师,单凭口述确实不足以认定是赵尤虐待楚妲娣,可还有其他证人证供?”
“不知悔改,”许光尘看着赵尤冷哼,又拿出一沓卷宗来,“褚大人,当然还有其他证据,而且是他们再怎么巧舌如簧也赖不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