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14)
许流深一愣,旋即笑了,“这个,我都不敢想。”
“他会三宫六院,不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我也会人老珠黄,嫉妒年轻貌美的新人,与帝王谈白首,就像在跟太监逛青楼。”
“没到盖棺,什么都不能定论,所以,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我不愿浪费时间去忧心以后,就像是你也别再消耗自己去追逐一个不愿回头看你一眼的人。”
叶眉细细品味了一下这番话,缓缓点点头,“是啊,我挺累的。”
做了那么多讨好他的事不累,没脸没皮的粘着他不累,为了他一句话就把自己饿成一把骨头也不累。
可看着他对自己怒目相向,冷言嘲讽,转脸又对别的女子笑得爽朗,护得小心,她突然就累了。
“情情爱爱的东西其实就是自己的心魔执念,一旦过了那个劲头,再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蠢钝。”许流深摸摸她瘦成尖尖的下巴,“你可以爱任何人,但都不能胜过爱自己。”
“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蠢了,”叶眉舒了口气,抬眼,“是不是说明,我对他的劲头,也快过了?”
许流深抿唇,“二皇姐心思剔透,好生将养些日子,想明白了,咱们去吃些好的补一补。”
“嗯,我这阵子不会离开这里,其实我也知道,外面说我,挺难听的,”她摇摇头,“若是将军府传了什么婚讯出来,不必告诉我,我闭关一段,就好了。”
“我会好的。”她又说了一遍。
许流深留下带来的补品,还照着以前营养师给她开的温补养胃的药膳方子命人配了最好的汤料,安顿过下人才走。
胃病可以慢慢调理,而有些痛,只能是连根拔疮,挤掉脓血,再撒上最猛烈的创药,等待愈合。
这个骨生肉长的过程,必定痛极,却无人可代替。
回东宫后叶枢问起,许流深没好气的说,叶眉吐了整整一天,喝水都吐,还不是拜他的好发小所赐。
“他自己倒是潇洒快活,别人敬他酒他就尿遁,出去半天才回来大杀四方,喝到宫宴散场还不尽兴!”
叶枢默了默,觉得这时候替兄弟说话,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别气了,乖,”他把人抱过来顺气,“说点叫你高兴的,今日谁见了我,都盛赞一句昨晚节目精彩,我也觉得,特别棒。”
“真的吗,哪个最棒?”许流深环着他的脖子问。
“哪个都棒,我小娘子最棒。”他仰头亲了一下,“所以送你个礼物。”
对哦,他有说要送她个新年礼物,只不过昨晚宫宴回来喝得七荤八素,他又“好心”抱她去沐浴,洗着洗着就洗床上去了。
“是什么?”她伸手。
“低头看看。”他挑眉。
许流深低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那块刻着“九”的羊脂玉牌挂在了她的腰间。
“这太重了吧,”她摩挲着玉牌,“这是你们皇子的象征,给我,不合适吧。”
“九个皇子公主每人一块,这个是我,”他指着上面那个“九”字。
“你看,我把我送给你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去。
好像除此之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爱意。
想把我整个身心,全部附着,一切相关,都交到你手中。
所谓挚爱,也不过如此了。
吻毕,怀中人面色绯红,粉唇莹润,一双桃花眼似水如澜,轻喘着问他,“那你戴什么?”
“叮当”一声脆响,叶枢修长的手指上挂了个铜铃铛,“我戴这个。”
许流深把脸埋在他肩窝笑了,笑着笑着,鼻子又有点发酸。
不由得又想起白天与叶眉说的话来。
开导别人时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她很难想象,若是许多年以后,这狗男人对别的姑娘这样好,她可能会更疯。
她抬起头来认真的问,“那这个令牌给了我,我是不是想干什么都可以。”
“嗯,理论上是。”叶枢宠溺的点点头,难得把她哄开心了,“只要你不气了,想做什么都行。”
“嗯,那可太好了,”许流深眼中精光一闪,“我想抽岑西平那个渣男,这个,没问题吧?”
叶枢:……
作者有话要说:叶狗:对不住了大兄dei!
岑狗:……狗还是他妈你狗!
☆、冰雕
严格意义上说来,这算是许流深穿越以后第一回好好过了个年。
酬神祭祖,回门省亲,今年做起来要得心应手得多,除了因为这一年来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边有了个男人。
不狗,特别好的男人。
这晚梦里吃到馋了好久的冰淇淋,以前总是梦到吃不到,昨夜却是大快朵颐相当饱足,因而是弯着嘴角醒来的。
其实她已经很少梦到以前的生活场景,也没再期盼着睁眼是从几万块的乳胶床垫上醒来,反倒是醒来的瞬间,从迷朦的眼缝之中看到那个硬朗凌厉的下颌,更能叫她知足的闭上眼,再缱绻着赖会儿床。
偶尔她会偷偷的希望,这三年慢一点过完才好。
哦,只剩两年。
叶眉一整个正月都闭门不出,许流深隔十天半月就叫宝莲去送些补品,顺便私下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二公主肠胃不适,大年初三发烧烧到了破五,绿苑的下人低调的宣了御医,谁也没惊动。
烧退之后,叶眉的性子淡了不少,她苑中的丫鬟说,睡的时候少,醒的时候多,后来慢慢的也偶尔能与下人耍贫逗趣,只是更多时候在发呆。
她再也没提过那个人。
大家都说,二公主这是生了好大一场病。
心病。
直到出了正月,也没听说将军府有什么喜讯传出来,可许流深还是恨得直磨牙。
好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快他妈叫他给搞自闭了。
于是她挑了个太子议事的日子,逮着岑西平,横竖上下挑了一堆毛病,什么见了她行礼不严谨,与太子之间没有君臣之别过于随意,甚至胡茬漏了一小撮忘了刮,精神面貌不佳这种尬黑的借口都拿出来胡搅蛮缠,硬是仗着手中羊脂玉腰牌先斩后奏,叫人打了他三十大板。
叶枢哄完媳妇儿才拿着上好的金创药溜去瞧他。
“……嘶,真是个刺儿头,这回轮着扎我了……”岑西平趴着由人上药,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知道这是太子妃故意找茬修理他,也懒得替自己辩两句。
打就打吧,这口气她出不来,这事儿就揭不过去。
还不是叫那见色忘友的狗东西左右为难。
“她就是这个脾气,护短的很,”叶枢无奈的在他床边扶椅坐下,“但你也别委屈,除夕那日的事,但凡有人要做文章,治你个以下犯上不为过,你可知道,我二姐从那日到现在,都没出过绿苑一步。”
他侧目觑着岑西平的表情。
“嘶——你特娘轻点儿!”他抽着冷气训斥下人,“下去下去!不用你了!”
“不用他,难道指望我?”叶枢一脸嫌弃。
“老子不用!屁大点儿的伤!”
“哦——”叶枢拉长语调,“屁大点儿的伤你叫什么疼?”
“……”
叶枢扬扬手,人都下去了。
“怎么?莫不是听我说二皇姐到现在都把自己关在绿苑,心里愧得慌?”
“她爱哪儿待着关我屁事,只要不来烦我就行。”
“嗯,也是,其实也不是不愿出来,只是听说大病一场,烧了整整三天,先前为了瘦,饿坏了脾胃,除夕那日空腹饮酒更是直接把胃喝伤了,一天一夜水米不进,吃什么吐什么……”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给岑西平足够的时间去脑补那场景,“御医说了,这幅身子骨,怕是没个一年半载的养不好……”
岑西平面色不改,“自己作,怪得了谁。”
“也是,近来宫里宫外都传开了,说除夕夜二公主可是碰了一鼻子灰,连个御史大夫家的侄女都赶不上。不出门也好,躲躲这些流言蜚语,免得更抬不起头。”
“什么御史大夫家的侄女?”岑西平问。
叶枢勾起唇角,“替人挡酒,都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还以为以你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出正月就要上门提亲了呢。”
岑西平哑然。叶枢却了然于胸的样子,缓声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