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13)
许流深余光看到叶眉垂下了头。
她直接起身到了叶眉旁边坐下,“二姐,来,咱俩今晚还没喝过酒呢,这杯我敬你,阿枢说了,好几个大人家的嫡公子都倾心于你,年后找个时间,咱们挨个儿挑。”
“阿深,过来。”叶枢温声叫她,暗示她点到为止。
她原本也不想出声的,要不是看到叶眉在余光里垂下了头。
多明媚的一个人,多骄傲的二公主。
凭什么?
所以她才不打算点到为止。
“男人的最高品味就在于选了什么样的妻子,二皇姐,我祝你擦亮眼,放宽心,得一佳婿,永结同心!”
叶眉也是上了头,听了这话端起满满一樽酒,“好,阿深,借、借你吉言。”她舌头有点拌蒜,但毫不犹豫的就把酒喝光了。
“我先撤,你们慢慢喝,破五以后,叫上那几位世子,咱们去喝大酒。”她娇笑着把空酒杯重重一放,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流深回来再也没看那二人一眼,径自坐下吃了几口菜,逐客的意思写了满脸。
岑西平怔愣了片刻转身,“走吧。”
木棉依依不舍的看了叶枢一眼,他正伸手搭在女人的后颈上,像在给猫撸毛似的给她顺气。
女人乍然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冷的她周身一凛,几乎是落荒而逃。
“得陇望蜀,给她脸了。”她没头没尾的一句。
“我刚才也当她是空气,给你报仇了,还不高兴?”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点。
“不高兴,我想抽那个岑西平,你帮你发小还是帮我?”
她眼见自家男人的嘴角抽了抽。
送命题。
叶眉出了大殿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往没挂着灯笼的地方走,哪儿黑往哪儿走。
但凡有点光亮,就能将她的失意落魄照的无所遁形。
她头昏昏沉沉的,不知是酒太好还是心情太糟。
可能也怪不得酒。
她期待宫宴已小半个月了,就从那句“你有病吧”开始,好像脑子里就嗡的一声,炸了。
好不容易劝自己半天,哪怕见见呢,总比被他躲着强。
又见他堂而皇之的领着个姑娘进来,畅谈欢饮了整晚。
他不是不懂风情,他不是不会好好说话,他也不是不会怜惜人。
他只是讨厌她。
——“你已经喝很多了,这杯我来代劳。”他是这么说的吧。
那个孱弱的小白花,整晚只喝了三杯酒,偷看了太子七次。
他都心疼成这样。
岑西平,你和我,是不是都挺贱的?
一想到他那个温情的口吻,叶眉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搅着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见到有水便冲过去,扶着水边的石头,捂着胃蹲下,“哇”的一声吐出来。
这酒是好酒,喝下去香,可吐出来辣,灼得嗓子、食道里火烧火燎的疼。
她伸手撩水漱口,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自己鬼一样狼狈的倒影。
你看吧,我都疼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又双叒叕名【我脑公发小的追妻火葬场】……
啊下本写个追夫火葬场好不好啊?
☆、礼物
叶眉醒来时,已经是回到了她的烟柳绿苑。
下人说她是在大殿外不远处的路中被人发现的,当时蜷成一只大虾米,表情痛苦的晕倒在那里。
可她怎么都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在一处有水的地方,似乎还吐过。
丫鬟十分笃定,说当时不少人看到,连七王爷都惊动了,连夜召了御医过来,诊断是她近来吃得太少,脾胃虚,加上空腹饮酒伤了胃,且得好好调养一阵子。
她也就没再去纠结到底晕倒前自己胡乱走到了哪里,只当是喝断片儿了臆想出来的。
皇后特地免了她这阵子的走动,只需养好身体,叶眉庆幸如此,她现在根本提不起精神去各处强颜欢笑。
喝了一点清淡的粥水,还没觉出胃里舒服,腹中一阵抽搐,扭头又狂吐不止,直吐到胃里没东西了,连酸水都吐不出了,她才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
许流深到初一傍晚才得以抽身过来看看。
叶眉勉强喝了点米汤,没吐,见她来了,抱歉的笑笑,“今天应该很忙吧,还专门跑一趟。”
她板着个脸,看叶眉面色惨白眼窝凹陷,动了动嘴,“傻子。”
“我现在吐得牙都酸了,你欺负我没劲儿跟你吵架。”叶眉哀怨道,“听丫鬟说,昨晚宫宴上的节目十分有趣,可惜我没能看完。”
“我也是今天一早才得知你喝多了。”她无奈又心酸,“昨晚如果知道,我就临时加个压轴节目——手撕平西王!绝对更好看!”
“定是七哥怕大家扫兴,才没告诉你们,”叶眉强自笑笑,“我自己不胜酒力还贪杯,怪不得别人。”
许流深一屁股坐下来,“咱们能不能有点儿骨气,三条腿的男人遍地跑,怎么就非他不可?”
“外面那些传言有多难听你不会不知道吧,我都已经罚过三个太监八个宫女了,是,若是真喜欢,倒追没什么,有人风言风语也不重要,可你看看,来敬酒的哪个不是一双一对的,他明明知道你就坐在我们旁边,还要带着那女人过来,不是蠢就是坏!”
许流深越说越气。
叶眉倒追岑西平她一早就知道,只是她自己那边一箩筐家事搞得头大,又觉得以叶眉的外貌性格、身份地位,倒追简直就是送人头,傻子才不要。
可后来慢慢听说,这岑西平比傻子还缺几根筋。
叶眉大大咧咧去各种他会出没的地方“偶遇”,厚着脸皮与他同行同吃,岑西平最初还算客气,疏离的拒绝几次后,便开始隐匿踪迹,叫她寻而不得。
叶眉也不气馁,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去将军府守株待兔就好。
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岑西平喜欢温婉娴淑的女子,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天,觉得怎么也得会绣花,会煮饭,说话温吞善解人意,才称得一句“温婉贤淑”。
于是她去跟绣娘学着绣荷包,细嫩的手指不知挨了多少针,才勉强绣了个能看的鸳鸯荷包,她在将军府外等了一个中午才等到他差人出来请,小心翼翼地送到他面前,岑西平接过来看了一眼,冷哼,“绣的什么野鸡,丑死。”
她压着声音讪讪的说,“不是野鸡,是……算了,我再绣个好点的。”
岑西平不耐烦的摆手,“不需要,我一个粗人,看不上这些娘们儿唧唧的东西。”说完随手丢到一旁。
她只得作罢。
又听说他最喜欢吃酥皮肉饼,叶眉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正宫嫡公主,挖空心思去御茶膳坊学了亲手做给他吃,他一句“近来吃得油腻没胃口”,当面就赏给了下人。
她背过还涂着烫伤膏的手,笑盈盈的说,“没关系,什么时候想吃,我再给你做”。
大半年里,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知情人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堂堂嫡公主厚颜无耻的倒追平西王,俨然成了皇室最大的笑柄。
但叶眉就像靠太阳能过活一样,不论岑西平叫她多失望,只要睡一觉起来,又是志气满满,觉着只要功夫深,他早晚变郎君。
昨夜宫宴之前,她其实已有一个月没见过岑西平了。
听他对别人说起过喜欢纤腰细瘦玉骨风姿的,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介怀自己不够娇柔,只怪宫里伙食太好。
她就想给他个惊喜。
“没想到成了这样儿。”她神色不明的道了句,岑西平当时眼中的厉色是她从没见过的。
许流深叹气,“两个人的事只靠一个人努力是维持不来的,感情这么虚无的东西,有就珍惜,没有就及时斩断。”
叶眉抬头,“你和老九,以前不也互相看不顺眼么?”
“我们那时虽然互相看不顺眼,可至少还能维持面上不崩,接触的多了便有了改观,后来想想,其实刚嫁给他那时,除了觉得被莫名安排了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有些不爽,对老九这个人,也没有很反感。”她话头一转,“可岑西平现在是非常抗拒,他连面上的尊重都不愿,甚至……甚至有时会让我觉得他在很刻意、用力过猛的疏远你。”
叶眉淡然,“大概真的是,非常讨厌我吧。”
她苦笑,“我真羡慕你和老九,好像一眼能望到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