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国师在线救世(34)

作者:一罐普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主角:谢怀安,鸿曜┃配角:裴修仪、周隐、钟镇┃其它: 失忆的白月光又回来了 立意:冲破黑暗,走向光明 : 谢怀安一朝穿越,成了深宫里浑身是病的美人。 他有三个错觉: 第一他是一条失忆咸鱼,只能吃吃喝喝。 结果有多大本事干多大事,顺道拯救了苍生。 第二傀儡天子心思深沉、警惕多疑,他要能跑多远跑多远。 结果一路同居,天子化身贴身侍从,帮他穿衣束发烧洗澡水。 不会伤他半分。 第三他害怕受伤,不会爱上一个人。 结果他烈火般燃烧起来,快乐地扑上去—— 火烧得更大了。点击展开

“回去看屋子去。”

萧惟深将飞飞丢回人群,一甩衣袖,目不斜视地走过沿街伫立的玄机阁弟子,向最尽头那个坐着白衣仙师的讲经坛走去。

这一天萧惟深盼了许久,即使下一瞬间就会被圣塔抓去砍头,他也想看看,这敢于和天师对着干的人是何方神圣。

“先生,有人来了。”周隐见状,附耳说道。

“去吧……”谢怀安应道。

周隐抱着经卷与笔,缓步下坛,接引问答,没多久走了回来,依旧附在谢怀安的耳边对他轻声说道:“萧惟深,字元之,荥州万年人,先生那日在名单里圈过他。他仔细听了新天经的注释,没有提出任何疑虑。”

“请他上来……”

谢怀安后腰靠在隐几上借力,坐得更漂亮了一些。

萧惟深登上台阶。

这座讲经坛和天圣教以往的高坛不同,只有三阶矮台阶,几乎挨着地面。

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圣坛,更像是接着地气,谁都能上来说两句的讲坛。

萧惟深的目光掠过戴面具的神侍,停驻在白衣神子的身上,心绪摇动。

这是个怎样的人。

只是云淡风轻地端坐席间,就叫人的耳畔仿佛听见了仙音雅乐。话音重了怕冲撞了他,话音小了怕显得怯懦失礼。

他是谁……他将带来灾祸还是光明?萧惟深沉默地坐好。

玄机阁救济世人,时常无偿派粮,虽用着圣教的名义却从不做剥削之事。神子选择与玄机阁共事,是否说明……神子站在光的那一边?

周隐道:“萧惟深,神子卜算失去之物,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萧惟深沉吟片刻,低声说道:”伏案二十载,年少意气散,心寒血已冷。愿问神子,一身热血何时可复燃?”

白衣的神子几乎没有思考,下一瞬便用空灵的声音说道:“你的问题有些不对。你的意气未散,血也没有冷过。不必担忧,来日可期。”

萧惟深眉头紧蹙,思索后躬身下拜,久久未起。

“愿以此身,助神子一臂之力。”

道路尽头,喧嚣声轰然变大,人头攒动。

第一个用天圣教大礼参拜在神子座下的人似乎预示了什么,还在原地犹豫的人很快有了决断。

“小毛孩,你下去吧,俺不怕,俺先来!”

得了疥疮的挑夫按回要往前跑的偷儿飞飞,大步向讲经坛走去:“什么新天经旧天经,都是经,俺活够了,就想找个婆娘。\"

第二个大步上前的人犹如一滴水花炸起了油锅。

见证了神子抬手止雨的人躁动着,心中忧惧难安,腿却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向前蹭着靠近讲经坛。

到了街中间,与矮坛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人群不再移动,牢牢钉在地上。

戴黑面纱的寡妇紧攥着衣襟,一个个错开人挪到前面。她不敢跟人说话,哀伤地望着前方,最终低头弓背,匆匆走向矮坛。

她在心中不断演练着自己要说的话:“神仙老爷啊,贱妾阳葛永河人,想找回那跑丢的大儿啊。”

很快,挑夫问完了,冲神子恭敬拜了数下,大笑着走了。

寡妇问完了,发出一声又悲又笑的泣音,跪伏在讲经坛上起不来身,最终被玄机阁的弟子们扶走。

一个只穿犊鼻裈的半大小子紧跟着冲出人群。

他还不清楚神子和天师是什么关系,只知道矮坛上坐着的是能知天意的神仙,在为大家卜算。

“神子大人!我阿娘看不见了,我想问她的眼睛!”

上前求算的人变多了,问的内容也丰富起来。

周隐耐心接引,谢怀安有问必答,不论什么问题,几乎只要几息就能给出答案。

就这样问过了第一波人之后,人群再度陷入冷凝。

赤着脚的敢豁出性命的人问完走了,剩下一些家有少财、勉强温饱的人在原地踟蹰。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谢怀安温声开口。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声音却略有虚弱:“下次卜算之时……咳咳,还是由讲经人宣布。”

周隐敬畏又担忧地望着谢怀安,配合玄机阁的弟子们下了矮坛,疏散人群。

等人差不多散尽,谢怀安想站起,跪了一下午的腿酸而麻,坐姿一变,心脏快速地跳了起来,跳得人眼前发黑。

“咳……咳咳。”谢怀安掩住嘴唇,忍下细碎的咳意。

那场绵延的低热留了病灶在他的肺里,体虚时咳嗽的欲望就恼人地冒出来,连带着本就疲累的心脏开始发疼。

“扶着我的手……”鸿曜道,结实的手臂伸了过来。

谢怀安借着鸿曜的手起身,下台阶时险些脚一软,等走回焚香楼,依然脚步发飘,眼前覆着一层闪着金星的黑。

谢怀安轻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乏力的腿登上楼梯。

“都退下,稍后让凌神医上来。”鸿曜吩咐道。

他声音冰冷,好像压抑着什么。

一直候在门口的二当家非常有眼色地赶走了所有人。

鸿曜长臂一伸,一手放在谢怀安的肩膀一手够在膝盖弯,打横将人捞了起来。

这些天鸿曜不知道这么捞了多少次,已经驾轻就熟,习惯成自然。

谢怀安本身也软绵绵的,有个墙就靠有个床就躺平,只要是自己真的累了,被捞从来不认真拒绝。

“陛下!”谢怀安红了脸,没什么用地蹬了两下腿,“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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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谢怀安窝在鸿曜的臂弯中,装作自己是一条死鱼。

他其实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有种朦胧的、无所谓、怎样都好反正活着就行的感觉。上辈子的人生像一场老电影,看完了落下泪,过段时间又模糊了痕迹。

但总之,鸿曜肯定比他小。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能称得上一句少年。

虽然整天被一个少年人捞来捞去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

有人代劳走路,不是很好吗?

谢怀安落在床上,熟练地钻进被子里。

他浑身仍虚弱无力着,但只要躺到床上舒服地裹紧被子,心情立即好了,看谁都飘起小花。

“陛下,我想先睡一觉,不叫凌神医上来了好不好。”谢怀安笑盈盈地拽住鸿曜的袍角,故意软下声音说道。

也不知道鸿曜吃不吃这一套。

鸿曜顿在了原地:“先生再说一次?”

谢怀安:“?”

谢怀安松了手缩进被子。

鸿曜斜坐在床上,以一种侵略般的姿势凑近谢怀安,单手撑着床头,碧色眸子凝视谢怀安的脸。

“像刚才那样……再说一次。”鸿曜看到谢怀安惊愕的神色,眼帘微垂,阴郁地笑了。

“罢了……”

在谢怀安的眼中,这是他第一次向鸿曜说软话。

对鸿曜而言,是相隔十年、穿透无数个混乱破碎的梦境,再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谢怀安拽住他的衣角。

在梦里,在无数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日子里,十六岁的谢怀安美得像春天的杜鹃、清晨的露水,穿着一身纱衣斜倚在床头晒着日光,好像浑身都在发亮。

他说:“曜儿,好久没泡澡了,今晚一起洗好不好。”

十七岁的谢怀安仗着废弃马厩收拾干净了,懒得穿鞋履和足衣,闲坐在木板地上,透白的指尖沾着果浆。

他说:“今天找来的果子好酸啊,但也不是那么酸,丢了又有点可惜……帮我吃点好不好。”

十八岁的谢怀安将竹马兄弟介绍到马厩当武术教官,宣称自己会在一旁监督,结果因为太过闲散,成了被两个人重点监督的那个。

他说:“不行了动不了了,曜儿,明天别早起了,跟老钟说我们都睡个懒觉,睡饱了再练功好不好。”

再之后,谢怀安像白鸟一样飞走了,来得悄然,走得无声。

“我喜欢听先生这样说。”

鸿曜换了个服从的姿势,半跪在床头,学着谢怀安的模样放软了声音,剔透的碧色眸子装得忧郁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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