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世界养成大妖怪(67)
“小泽，你怎么啦？”
凌泽别开了脸，低声说了句：“没什么......我以为你走丢了......”
“怎么会。”季森森并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时候会伴随着绿光，“我就是没见过药发木偶，来凑热闹。”
她挠挠头：“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凌泽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自认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居然被烟花的光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回过神只觉得丢脸，也真正认识到了，原来季森森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比他以为的更多，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那我的小碗糕呢？”季森森没忘记他是去干什么的。
“我......”凌泽想到了光荣牺牲的小碗糕：“我再去给你买。”
说完便拉着季森森的手往小碗糕的摊位走去，摊位前已经没几个人在排队。
“唉？刚刚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现在怎么没人啦？”季森森随口一问。
排在他们前面牵着一个小女孩的大哥好心地告诉他们：“烟花宴要开始啦，大家都去前边凑热闹了，一会儿给我囡囡买了小碗糕也要过去了。”
季森森晃晃和凌泽牵着的那只手：“我们也去看看吧，我还没见过烟花宴呢。”
烟花宴已经快开始了，他们来不及买小碗糕，季森森就拉着凌泽顺着人群的方向走，凌泽却拉住了她，“站得太近反而看不清，我知道一个视角更好的地方，我带你去。”
凌泽对于刚刚的事虽然觉得丢脸，但到底有些后怕，身体很诚实地牵着季森森的手，季森森觉得她们俩的关系牵着手有些尴尬，几次想把手拔出来，凌泽都用行动拒绝了她，铁了心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季森森只能任由他牵着走，走了一小段山路，到了一个小山丘上。地势原因，将即将举行烟花宴的场地和密密麻麻的人群尽收眼底，小泽说的没错，这地方更适合欣赏烟花。
烟花宴还没开始，四周静静的只有风声和蝉鸣，凌泽不说话，季森森只能主动找话题。
“你刚刚那么着急找我干嘛，我这么大个人，就算走丢了也能自己回府啊。”
“不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回你自己的那个世间去了。”凌泽说起这句话，又不自觉地捏捏她的手，有些紧张。
“啊？你怎么会那么想。”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啊？
“你上次离开的时候就有那样的绿光，我爷爷离开的时候也是。”
季森森反倒很吃惊，原来自己穿越的时候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放心啦，我暂时走不了。”
“所以还是要走的？”
凌泽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掐住了她的肩膀，季森森痛呼出声：“痛......你干嘛？”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收回了手，“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季森森也没有办法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啊。”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季森森又问道：“刚刚在小碗糕摊位前面我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在聊天，你们认识？”
凌泽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认识，是孙衙内的女儿，一面之缘。”
季森森直接提示到：“她喜欢你，不考虑一下？”
凌泽额上青筋被她气的一跳：“你就那么希望我赶紧跟别的女人成亲？”
“啊？是啊。”季森森坦诚地说道：“我把你当做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当然希望我走之前你能完成人生大事啊，以后有个人能和你互相照应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季森森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一丝酸气。
“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啊，可是你们是不可能的？”皇上的女人啊，难度也太高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季森森点点头，“不就是桑妃吗？”
凌泽烦躁地咬了下嘴唇，整个人处在在暴走的边缘：“不是她。”
“不是她是谁？你们都那个了......”季森森想起那天晚上，衣衫不整的桑妃，和沾了口红渍的凌泽。
“哪个？”凌泽这才想起来，那天桑果儿从自己的书房出去，让季森森看见误会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她替我做事而已。”
“哦，那没有更好啊。”季森森也不在意，继续火上浇油：“皇上的女人你要是看上了才麻烦，你将来要是娶妻，可以考虑一下刚刚那个女孩子，我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你的......还有啊......”
“你就不问问我喜欢的女子是谁吗？”凌泽的手攥得关节“咯咯”响，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的话。
“啊？是谁啊？”
凌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季森森。
季森森看他没反应，便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印着夜晚的星空，睫毛被微弱的光投射出虚幻的阴影，月光衬得她肌肤泛出莹白的光。
凌泽觉得他的心跳的很快，无法再克制自己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
“是你。”
“我喜欢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七夕...月黑风高...正是发展感情的好时候，咳咳
☆、不要走
季森森愣了几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才反问道：“我？”
她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凌将归写在日记本上的故事，那字都是弯弯曲曲的，她仿佛能透过那字看到被病痛折磨的、绝望的可怜人，和他与凌泽奶奶一生无法重逢的遗憾结局。
如果结局注定是悲剧，她会选择让这段感情不要开始。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为什么？”凌泽咬咬后槽牙，“为什么不行？”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趁早放弃吧。”她试图安抚他，“你可能是误会了，过去我对你好，是在把你当孩子照顾，你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那样关心你的女人，所以你才觉得你喜欢我，其实你只是把我当姐姐，当亲人而已......”
“我分的清楚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十五年的时间还不够我想清楚吗？。”
季森森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底有一丝欣喜，但更多的还是苦涩，为了他好还是决定骗他：“可是我不喜欢你，小泽，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小孩子......”
凌泽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侵略性：“那你告诉我，弟弟会对姐姐做这种事吗？”
没等季森森反应过来，凌泽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后颈，在上面又爱又恨地反复揉捏几下，季森森只觉得一股颤栗从脊背上蹿过。
他猛地把季森森往自己身边带，然后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远处的烟花在空中“砰”的炸开，连带着季森森的脑子也炸成了浆糊。
她被这个突然的吻吓到，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行，不能这样，这段感情绝对不能开始。凌泽铁了心不打算放过她，他的手很大，用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退。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人，起初很青涩，只知道一味地舔舐和啃咬，像个愤怒的小兽，发泄自己的怒气。这个动作他已经在脑海里想过很多遍，很快熟练起来，他的吻由轻到重，反复舔吻了许久之后，克制不住想要更多，便无视她的挣扎，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的唇舌交缠。
这件事上两个人都是新手，差点喘不过气，季森森脑子有点缺氧，凌泽便稍微放开了一下，低头看着她被自己咬肿的双唇，泛着水光，心头又躁动起来，她的味道比自己想象的更甜美，他有些食髓知味，便又覆了上去，这一次比上一次来的更猛烈，季森森被他吻得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树上，夏天衣服薄，她的后背被粗糙的树干磨得疼，一边心里又很慌乱，眼泪掉了下来。
凌泽察觉到了她脸上是湿的，理智重新回归，他本来只想亲亲她的嘴唇便好，哪想到一把欲火把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他赶紧松开她的手，娇嫩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道红印子，是自己刚刚下手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胡乱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好。”
“小泽......我......”季森森开口，声音有些哑。
“你说。”自己的冒失给她造成了伤害，凌泽心疼的不行，只要她不生气，怎么打他骂他都行。
“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以后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