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697)
司马易是天生的妖星,未觉醒前弱得一批,觉醒后,跟个人形大杀器也没有什么区别,且他的血还是妖邪鬼物最好的补品。
血落在阵法上,原本死寂的血色符文如同活了一般,快速地蠕动着,嘭,仿佛血花炸开一般,冲天的鬼气直接掀了整个祠堂。
司马易不急不缓地戴上兜帽,眨眼间,他的身影已经不见,只余优雅带着薄薄笑意的声音落入鬼气凝聚的中心。
“娄家人,一个都不能留哦,活一个,本殿就拿你去凑数。”
宛若飓风咆哮的鬼气又僵了一瞬,而后越发地凶狠了。
……
娄家没了!
一夜间被灭门,这消息如同龙卷风一样席卷整个京城,盖过某某权贵的八卦花边,占领了这个秋日的热议头条。
据说那夜,娄家上空百鬼夜行,风云变色,偌大整个宅子被笼罩在阴森恐怖的鬼气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一整晚,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好在兰氏的人及时赶到,封锁了娄家周围,不过,附近的其他住民即使没被波及到,但也吓得够呛,目测是一辈子的阴影了。
最后,还是兰家主亲自出马,付出了不小代价才超度了那些鬼魂,一时间,兰氏在京城的地位又拔高了不少。
就是听说,这次娄家灭门惨案的领头是一个几百年厉鬼,他曾是运道极好、天赋异禀的自由降魔人,却被娄家祖辈所骗,惨被取了运道,命没了,还被镇压在祠堂下,保他们娄家后代繁荣,导致他永世不得超生。
啧啧,娄家可真是造孽不浅啊,难怪被灭门了。
啊呸,活该!
五品楼是京城最热闹的酒楼,这里的八卦新闻最全,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在这里听到。
二楼角落的一处包厢,小二将两副碗筷当下,恭敬地弯腰问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吗?”
玄衣少年摆了摆手,“下去吧。”
“好勒。”
小二退了出来,将门关上,晃了晃脑袋,不懂为什么那贵人一个人要用两副碗筷,但贵族们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二能探究的。
包厢内,司马易给甄善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听说五品楼的桂花酿最是醇香,回味无穷,姐姐试试。”
甄善将眸光从窗外收回,淡淡一笑,也没拒绝。
浓浓的桂花香扑鼻,酒水入喉,初识甘甜柔和,后劲却能叫人神魂颠倒,甄善放下酒杯,“这酒,倒是妙。”
若她是人,恐怕此时要醉一半了。
司马易举杯,一饮而尽,脸颊苍白依旧,一丝红晕都没有。
甄善黛眉微挑,“酒量不错。”
司马易笑笑,“父皇喜欢摆酒宴,喝多了就习惯了。”
甄善道:“你要是醉了,我可不拖你回去。”
司马易靠近她,“姐姐要丢下我吗?”
少年干净的气息混着桂花酒香,热烈又醉人,甄善抬手,食指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
“好好坐着吃饭!”
自从那日在枫园后,这骚年就彻底放飞自己,每天不撩她,就浑身不舒服似的,逮到机会就往她面前凑,若非妖妃娘娘心性够坚定,早就被撩得七荤八素了。
司马易撑着头,漆黑眸子似蒙了一层水雾,温温柔柔,又懵懂青涩,“姐姐秀色可餐,只要能看着你,不吃饭也没关系。”
甄善:“……”
甄善煞风景地说道:“那你一定会饿死的。”
司马易笑开,好似她讲了一个多搞怪的笑话一样。
然鹅,娘娘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小破孩段位又上升了!
妖妃娘娘认为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不然可能出人命--她将人给打死。
“那晚,你说有事要出去,是去了娄家?”
司马易转着酒杯,“我还以为姐姐不问呢。”
甄善默了一下,“你怎知娄家祠堂下镇压着厉鬼?”
若非那晚京城鬼气骤然浓郁,鬼怪躁动,连她都不知道娄家祠堂下竟然还镇压着这么一只大鬼。
司马易道:“越是枝繁叶茂,下面的根系就越多,顾及不到的地方也就越多,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能挖出来的。”
甄善:“……”
行叭,本宫知道你的变态进化之路已经彻底竣工了。
可惜没奖励!
司马易笑意微敛,“姐姐觉得我这次做得不好吗?”
甄善摇头,“没有,娄家自己造的孽迟早要还的,即使你不放出那只厉鬼,百年内对方也能自己冲破封印,到时娄家下场只会更惨,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没有殃及其他无辜之人,你也不必担什么因果。”
司马易眸光暖了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我就知道,姐姐心里是有我的。”
甄善:“……”
骚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还有,请停止你的流氓行为,这要是放现代,是可以报警告你性骚扰的你造吗?
娘娘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你起来!”
司马易伸手,直接抱住她,“我不,我醉了!”
甄善:“……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酒量好吗?”
再说,醉的人说没醉,同理,没醉的人喜欢假装自己醉了。
第1001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71)
司马易整张脸都埋在她的颈窝里,好似真的醉了,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甄善:“……”
“阿易,别闹了!”
司马易再次蹭了蹭她的颈窝,唇瓣还似不小心地擦过她的皮肤,差点让甄善一巴掌把他给扇飞。
他抬起头,黑眸如雨后阳光下的宝石,干净又朦胧,脸颊飘着两朵红云,如润了胭脂的薄唇轻抿,好一懵懂不谙世事的美丽少年。
这特么不是引人犯罪吗?
甄善太阳穴突突直跳!
极好,变态后就流氓,流氓还不够,改色诱,他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娘娘被气笑了,抬手捏着他好看的脸蛋,“司马易,你真以为我不会打你是吧?”
司马易垂眸,羞涩抿唇一笑,“姐姐想怎么打都可,阿易绝不反抗的。”
甄善:“……”
本宫认输,再见!
手臂一空,温香软玉不见了,四皇子殿下瞪眼,也顾不得“醉”了,“姐姐,我错了,你先出来可好。”
可惜,流氓一时爽,找人火葬场。
包厢里安安静静,仿佛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她从未出现过。
“姐姐……”
司马易脸色煞白,指尖忍不住发颤,双眸泛红,少年彷徨无措,心再硬也舍不得了。
甄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眉间溢满无奈。
“姐姐,”司马易虽然再次抱住她,但又害怕她再次消失,只能小心翼翼又委屈苦涩地看着她。
甄善:“……”
不是,到底是谁更委屈一点呢?
这小孩怎么越来越坏了呢?
妖妃娘娘头更疼了,瞪了他一眼,非常不优雅地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吃饭!”
“哦,”司马易乖巧地端起碗,吃一口,给她夹一筷子菜,反正总是要努力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甄善佛了,不理他那点小心机,慢条斯理地吃饭,听着外面的人对着娄家人的贬低鄙夷,思绪开始有些恍惚。
只是有些东西不能深想,多想就会心软。
……
娄家没了,娄乐因为深居后宫而逃过一劫,但家族没了,他哭得死去活来,司马沪那叫一个心疼。
冲冠一怒为蓝颜,某个自觉身高有两米七的八皇子殿下很是牛皮地再次无视帝王的命令,禁足期间跑出来,撸起袖子就去找司马易干架。
“司马易!”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蠢货!
从正德殿出来,打算回寿康宫的四皇子殿下听着那声熟悉的吼叫,薄唇几不可见地一抽。
“八皇弟,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蠢成这样,他这个弟弟也是挺不容易的。
司马沪跟只暴躁的霸王龙,哦不,残疾龙一样冲到司马易的面前。
“是不是你?”
司马易深深地叹了一声,“八皇弟,麻烦你每次问为兄这句话时,能不能先加个前因后果呢?”
司马沪大怒,“你少装蒜!”
司马易道:“本殿不知如何装,不如八皇弟给为兄表演一个?”
司马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