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56)

作者:向笛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穿书 关键字:主角:佟因、李追玦(jue) ┃ 配角: ┃ 其它:可他后来舍不得 佟因穿进一本惊悚小说中,成了能听见死人心声的女主。而原男主是个偏执狂,从小收养了原女主,占有欲极强,对原主又爱又虐,事后又求原谅,原主每次心软。佟因:对不起,不想当受虐狂。她当即决定离开,一板砖敲得他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谁知出门被他的狗腿逮。全村人冷眼旁观,关键时刻是一个叫李追玦的男人用一个眼神把偏执狂逼退。点击展开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帮我洗头。”她真的忍不住问他。

明明他自己也有头发,别搞得好像他秃头了,在向往有头发的人。

“干净。”他随口一答,手指在发间缠绕。

“那时间能短点么?一个多时辰呢,你不累吗?”虽然她趴着不会累,但是一个多时辰不能动,也确实是煎熬。

“不能,洗不干净。”他义正严辞,好像她的头发上有一吨尘埃,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清洁。

佟因暗暗翻个白眼:“一个多时辰,头皮都要破,就是泼了一斤油,也能洗干净了。”

他眼睫轻抖,在眼下遮出的阴影也在抖,佟因觉得他这个小动作是心虚,但他从不承认。

而且模棱两可:“是吗?”

他摆明什么都清楚明白,在她面前装傻,装傻也就罢了,还要把她也当作傻子。

佟因懒得跟他计较,继续伏在膝头任由他折腾,其实也舒服,他那样轻柔,恐怕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她的头发上。

她不知不觉睡过去,不知睡去多久,只知道她睡下的时候是大下午,阳光还盛着,醒来直接到晚上,成了夜间。

而他——还在洗。

佟因:“……”

这人分明是看她睡着了,觉得不洗白不洗,偷偷摸摸继续洗下去。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睫又抖。

“够了吗?”佟因皮笑肉不笑,“头皮要破了。”

李追玦毫无悔意地“嗯”一声,才把她头发挤干,这个过程又持续了一刻钟。

佟因用布卷着头发,把头抬起,一望那水盆,气得险些仰倒晕过去:“我要秃了!”

她的头发掉了那么多!足够她五日掉的量!

“你太过分了!”佟因气得鼓起脸,“我今晚就把头发剪了!”

他眉间一跳:“不行。”

“你没头发吗?”她质问他。

“有。”

“你可以自己给自己洗啊,你洗一整天都没人管你,”佟因从字缝里挤出话来,想了想又担心他真的洗一整日,怕是不到中年就要地中海,连忙补充,“你也不能洗太久。”

他慢条斯理地擦手,道:“我不用洗头。”

佟因挑眉:“不用洗?你头发两百年没洗?”

大约是理所当然,他显得安静:“我有清洁术,不用水洗。”

佟因:“……”

只剩下一张木着的脸。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用清洁术?”佟因维持着假笑。

他清淡地瞥她一眼,干净直接的视线,生来自带一份无辜:“忘了。”

佟因:“……”

阿!好气!

忍不住了,佟因捞起水泼他,他大概没想到她的“攻击”来得这样突然,脸上湿着时,他的无辜里染上惊愕。

或许于他而言,这是另一份快乐,他的反击也让佟因猝不及防。

当她的周身忽然升起无比庞大的水柱时,她傻了,被水浪包围卷席着,漫湿了一地。

水浪退下,留下浑身湿漉漉的佟因,她嘴巴一张,咳出一口水:“李追玦,你完了。”

她玩的是泼水,他直接来个海浪,玩这么大。

佟因卷着干布离开李追玦的帐篷,迎面碰上走过来的夫诸,他扫她一眼,又望一望溢出水来的帐篷,问:“出什么事?”

“没事,洗头。”佟因丢下四个字,钻回自己的帐篷中。

夫诸走到李追玦的帐篷前,水还在往外淌,里面毫无动静,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下定论:她大概是用洪水洗的头。

他迈步进去,环顾一周看不见庙主的身影,最后在浴桶里找到泡在水中的庙主。

找到时,浴桶盖着盖子,夫诸找了整个帐篷找不到人,才找这些能藏人的地方,本来只是循例找一找,他没想过庙主会在里面。

所以看见时,夫诸手中的浴桶盖子哐当掉在地方,咕噜咕噜滚出他心底震惊的声音。

“庙……主。”

李追玦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泡着,在望着水面发愣,好像水面的纹路刻画着世间真理,值得他研究一辈子。

夫诸的声音惊动他,他从浴桶中抬头。

夫诸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小孩子的玩闹出现在庙主身上,诡异得让他觉得陌生,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自家庙主,他哑着嗓子:

“好玩吗?”

李追玦起身,身上的水汽在离开水面的瞬间蒸发干透,他跨出木桶,算作回应地应一声:“嗯。”

夫诸:“……”

他想提醒一下庙主,两百岁不算幼年。

这句提醒,最终还是淹没在唇齿之间。

最后几日,佟因都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李追玦越发忙,也没有再来缠着她洗头,他需要布置的东西很多。

她也做着自己的事情,继续给魔族们帮忙治伤,越接近日期,便越发感觉到营中厚重的情绪,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紧绷,让每个人绷紧脊背,用生命做着准备。

出发前的一夜,她也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们要在今日黎明,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候悄悄进入村子里,打探好形势之后再退出来。

所有人整装待发,李追玦忽然拉着她登上附近的山。

这是一个很冷的夜晚,山水风尤其大,拽着她的黑色斗篷,甩出风的弧度,猎猎作响。

“你看。”李追玦提着灯笼,牵着她的手,幽暗飘忽的烛光让他的神情几乎隐在黑暗中,只要稍退一分,就要彻底被黑暗吞没。

佟因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村子的方向。

忽隐忽现的弯月下,一片广阔的空间,绕山而建的村子显得渺小,如浪潮中的一艘小船,被风浪拽得摇曳,稍有不慎便要被浪潮撕得七零八落。

浪潮,是天灵族的队伍。

她从未见过这样浩大的场面,飞船与人是一片无尽的战争海浪,凝重而肃穆,他们朝着血的方向,像入鞘的刀剑,藏下锋芒和尖锐。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激烈地张扬,燃起的烟火烧得壮烈,火舌在张牙舞爪,烧出他们党同伐异的决心!

只要时机一到,便要拔剑出鞘,剑指敌方!

佟因看见了曾经电视剧里才会看见的悲壮场面,富贵村在这样庞大的队伍前,渺小得不堪一击。

她手心出了汗,为今晚的行动生起无端紧张。

明明预想过这样的场面,可真正直面这样的锐利,还是让人震撼得心如擂鼓。

“害怕吗?”李追玦问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着头没吭声。

他拉她席地而坐,面向着尖锐,“多看看,看多就不会怕。”

佟因下意识靠着他的肩膀,把脑袋贴紧他,想从他的肢体中得到一丝安全感。

过分浩大的场面会让人生起生命渺小感,好比看宇宙的纪录片,感觉到世界的广阔,能让人暂时忘掉苦恼。

或许是同样的作用,又或许是李追玦紧扣她的手,感受到他的安静和镇定,她似乎不再害怕。

她应该也是孤独的,现代人的孤独是藏在娱乐和繁华之中,剥去一切的外表,暴露出底处的寂寞。

这种孤独与李追玦不同,又有种微妙的类似,他的孤独过于直接,以至于他的孤独中带着一份容易满足的简单。

在高峰之上,互相依偎着两人,闷声不吭地望着前方,在广阔辽远的大地,悲壮和激荡之中,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慰藉,安静无声地缠绕着,在意识里,在现实中。

“陪我坐一坐,就坐到黎明。”他迎着风说。

佟因看着他。

李追玦似乎在说服她,又在说服他自己,情绪克制着压抑着,声音是证明:“我不贪心。”

佟因脱口而出:“如果我贪心呢?”

他的情绪是隐晦的,能被风带走的,却骗不过她——他从未这样用力地握过她的手,像要把她的掌心和手指融在他的手掌中,贴一辈子。

其实,他也是贪心的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讨厌一天的清晨,仿佛那不是光明,而是毁灭。

第40章 破晓

“这里,到这里了,快烧啊等什么!”

“这家搜了吗?”

“好像没?”

“还不快搜,别把钱财给烧没了!”

村子里,一群村民用白布捂口鼻,手里握着火把,就那么一丢,火光乍起。

半个村子陷入火海,在将亮未亮的天色中,烧出一抹壮烈的红,在嘶鸣的狂风中摇拽。

当初天灵族围村的消息一出,大部分村民出走,剩下来的只有十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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