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何处不可怜(重生)+番外(50)

作者:泽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陈寻雁,路惊鸿 ┃ 配角:陈霁,方无应,李彧 ┃ 其它:男主是路惊鸿,女主陈寻雁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爱与救赎 陈寻雁发现新认识的路大人让自己十分安心,为失眠症苦恼多年的她暗暗下了决心:睡他!君子端方的路惊鸿发现了陈二小姐对自己的心思,害羞地表示同意,然后把她抱回家做媳妇儿。点击展开

倚秋浑身一颤,哆哆嗦嗦道:“贱妾不敢,只全心服侍太子妃娘娘。”

她手上的动作重了些,张挽月用手帕子没头没脑地抽去,“想打死本宫不是?下作东西,竟敢这般胆大妄为!”抽得她发髻散乱,带下了好几根长发。

倚秋立马停了手,把额头在铺了华美厚实毯子的地上叩得“咚咚”作响,“太子妃娘娘,贱妾绝对不敢呀,全是贱妾手笨不会伺候人,您就绕我一命吧!”

她几声“太子妃娘娘”叫得张挽月身心快慰,便端起小几上的茶杯,一边悠悠品茶,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她没出息的蠢样。

倚秋见太子妃没反应,不敢停下,只好哭着不断磕头。张挽月渐渐发现倚秋的眉眼有些熟悉,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唤了一句:“你过来。”

倚秋不明所以,太子妃说让她起来,她只能膝盖在地上摩挲着爬过去。张挽月长长的指甲掐着她的下巴,嫌恶地打量几眼,终于发现倚秋眉宇有些高,眼窝偏深,带着一股子倔强的意味。思索了好一阵,才发现其间可不是有几分陈寻雁的影子!

“哐当!”小几上的茶杯连同玉如意、烟盒、匙箸被张挽月一袖子扫落,撒了一地。

难怪她看着这贱婢这么不顺眼。难怪这狐媚子能勾得太子爷夜夜去她房中。全是因为陈寻雁!

倚秋低着头瑟瑟发抖,只露出一点侧脸和一节脖颈,瞧着更像陈寻雁那小贱人了。太子怕是怜惜得很吧!

就算是陈寻雁,本宫都能让她说跪就跪,何况只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张挽月挂念着腹中孩子,平息了几分怒气,开口道:“捡起来。”

倚秋凝固的浑身经血瞬间通畅,只以为太子妃肯放过自己了,伸出手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残渣。

谁知一只穿着金线绣凤镶珍珠鞋的脚伸了出来,狠狠踏在她捏着茶杯碎片的手指上。倚秋紧紧咬唇默默承受着,不敢让哭喊声泄了出来。手上疼得钻心,却比不上她日日所受羞辱的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妃才施施然收了脚,打发她回去。

晚上太子又来了她房里。

倚秋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太子青眼,在宴会上一下就挑中了她带回东宫。她本以为自己一朝鲤鱼跃龙门,成了太子枕边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知竟被表面看着端庄贤惠的太子妃这般折磨。

太子从不跟她说话,往往一进房门便把她压在床上,她哪里敢向太子诉苦。便是寻常人家,当家主母管教侍妾也是应该的,何况还是太子妃。

倚秋手上留了些伤口,但因为要用手指伺候太子,只涂了些药不敢包扎,怕被太子瞧见。太子殿下今晚只闭着眼任由她手上动作,许是嫌她技巧不够,太子不耐烦地将她压在身下。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倚秋听见太子第一次同她说话。

太子殿下在她耳边唤了一声“雁雁”。

第44章

今年陈寻雁没有应小丫头们的请求早早生起地龙,只因她近来体内的燥热似乎严重了些。手脚越发冰凉,心底却时常燥热难耐。

这夜她又失眠了。

白日去商行例行查看情况,瞧见郑又戈打理得井井有条,心绪平了几分。正心中盘算着这一季度的盈利时,陈郁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

身旁负责汇报情况的掌柜被他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擦擦汗,本来絮絮叨叨的一大段硬生生改成了三言两语。谁让东家身边的这侍卫大人眼神带冰渣子,他一把老骨头大冬天的可受不住。

陈寻雁用手指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玉石小狐狸——已经刻好,只等月末就着人连同书信一起送到德化去,刚好能赶上先生生辰。本有些心不在焉,听了陈郁的话,眉尖微微蹙了起来。

“小姐,郑公子父亲似乎遇着些问题。被人参得进了昭狱。”

“这等事也来向我说?”自从上次山海楼连着后面发生的一系列麻烦事,陈寻雁早就不待见郑又戈的爹娘了,不过一直隐忍不发。

陈郁顿了顿,才道:“郑公子似乎很为这事奔走,不过没找着合适的门路。”

陈寻雁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系着小狐狸丝带上的玉珠,闻言只道:“他怎的不来找我?”。郑永佩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她出手不过是为了郑又戈安心。刚才郑又戈遇着她倒是一句话也没提。

“你去哥哥那儿说一声,拿了名帖去找锦衣卫指挥使便是了。”指挥使同哥哥关系不错,不说直接放人,打声招呼让郑永佩少受些皮肉之苦倒是无妨。

说这话时,她发觉小狐狸尾巴处还有一点没刻好。连忙摘了下来,取出刻刀,眉眼带笑地完善最后一分。

将刻刀收好后,陈寻雁又对着侍立一旁的陈郁笑道:“辛苦你了,回头要什么好东西尽管给我说。”陈郁回来了,终于有个完全可靠的人能替她跑腿办事。

两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话时,没注意到窗外有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地盯着他们。

晚上月光亮得惊人,陈寻雁站在窗前不禁想德化的月色是否也如京城一般。念了好几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后,她发现念诗根本不能缓解相思之苦。

那两匣子耳坠子这段日子里她都挨个儿戴遍了,先生还不见回来。先生写的信,送的画她都全翻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毫无睡意。

陈寻雁有些沮丧地坐在梳妆台前,难道先生一日不回来,她就一日不得好眠吗?

她决定捡起自己从前的习惯,去外边转转。

嘴上说着“去外边转转”,可还是抬脚就到了先生的书房。

先生走了快一年,书房却如昨日主人还使用过一般,处处是他的痕迹。从前先生的存在感太强,她从没好好打量过书房,现在才瞧见此地简朴得近乎空落落,清隽素雅。果然是先生一贯的喜好。

陈寻雁背着手滴滴答答地在书房里转着,既然她与先生就要议亲,那么提前瞧瞧也无甚不可,反正先生肯定不会责罚她。

她瞧见了一本剑谱,没忍住想拿下来瞧瞧。这书放得有些高,她垫了脚也拿不到,心里一边念着以后一定让先生换个矮些的书架,一边尽力伸手去够。

闹了半天,书没拿下来,倒是有一个精美的冰面楠木书匣子掉了下来。陈寻雁赶紧伸手去接,这匣子看着精美,又放得这样隐蔽,想是里面装着先生的心爱之物,摔了可不好。

匣子没上锁只轻轻扣着,落到她手里就“啪嗒”一声开了,纸页纷纷扬扬地撒了一地。

陈寻雁蹲下|身子去捡,指尖捻了一张宣纸,却有些疑惑。画上是一骑装女子坐于床边,马尾高束,只露侧脸,床上躺了个三四岁的小孩,正两眼睁得大大地望着那女子。背景是一处瞧着有些眼熟的医馆。

陈寻雁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这画中人正是她。当日那大夫竟然就是路先生!不过也无需奇怪,先生医术高明又医者仁心,在医馆坐诊也是寻常的事。只是先生竟然不告诉她,二姑娘很小气地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既然画的是自己,那就不算偷看。陈寻雁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起来看。

这张侍女扶着她上马车的背影图,应当是两人一起从京城前往鼓叶城那次。这张画了她巡城的样子——陈寻雁没料到这事儿也被先生瞧见了。这张画了她独自在宴会上的样子,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她不快乐。陈寻雁没想起来是哪次宴会,没遇见先生之前,她不快乐的日子多了去了。这张的背景却是将军府,画中的她低眉敛目。陈寻雁坐在地上直乐,这张她能认出来,路先生冒冒失失上门提亲那次。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一向冷静的先生露出些慌张来。

后面没几张画像了,却多了些零乱细碎小字:今日在宴会上遇见了二姑娘。今日与二姑娘同行一路,相谈甚欢。今日与雁雁一同外出……

陈寻雁兴致勃勃地想看看当日路先生来提亲,被她一口回绝时的心理活动。想来是觉得没面子,细细碎碎里似乎没一句提到当日。她没看见角落里一行小字,只看见了那句“雁雁处处都好,只颇调皮。”

看了先生写的这许多,陈寻雁决定给他留点东西。当即自个儿磨了墨,提笔肆意地写下几个大字: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算是对先生说她顽劣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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