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跑你的。”
程斐不高兴,他觉得自己真没用,尤其是跟邵听风一比对,体力差距也太大了。
见他一脸不服输,邵听风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加快步伐往前跑,打算再跑几圈就回去。他觉得程斐也不是傻的,累得走不动的时候自然就会停下来,大不了一会自己把他抗回去。
邵听风的预想中,程斐应该还能再坚持二十分钟,那是正常年轻男人的体力,因此也没太关注。
谁知五分钟后,程斐就有点不对劲了,呼吸紊乱,喘气越来越重,步子也越来越慢。先前一直隐隐的轻微坠疼,随着跑步时间延长也越来越明显,沉得他迈步子都困难。
在外人眼里,他这速度比散步好不了多少。
不远处,时祯跟粉丝的聒噪互动嬉戏声音偶尔传来,却像隔了水雾一样不清晰。
程斐听得不太真切,因为此刻他心跳声如鼓,一声一声,剧烈地撞击着自己的鼓膜。
程斐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要马上休息一下,可昏昏沉沉间,不知怎的又想到之前查过的健身攻略,攻略上说跑到极限时再努力一下,消耗的卡路里X2,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极限……”无声呢喃一句,程斐咬了咬牙,想提速。
猛然腹中一股剧痛,他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操场中霎时响起一片惊叫声。
正在跑第十圈的邵听风循声回头,就看见自己的舍友倒在了柔软干净的跑道上。
他木然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但下一秒,身体已经先于自己大脑的反应,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旁边围着几个惊慌的学生,邵听风粗鲁地推开他们,沉声道:“别靠近他!”
跑步晕厥需要氧气,最忌讳人群聚集。
围观的人被他冰冷的神色吓得连忙退开,不敢继续呆在附近。
躺在地上的程斐脸白如纸,柔软的唇瓣一点血色都没有,倒下来的姿势还维持着双手按在腹部。
邵听风的心提了起来,觉得他情况有点不对,不像普通的晕厥。
他视线快速检查了地上的人身体,却在见到一抹鲜红色时,瞳孔骤缩。
程斐的白色袜子上,有一道细细的血迹,从裤口蜿蜒至脚踝,而上面裤腿处,也隐隐有一丝丝红色。
这……是……什么?
邵听风心中莫名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地立即抱起地上的人,往校医室的方向狂奔。跑到一半时,察觉自己抱着他后膝的手隐隐有种润湿感。邵听风微微伸手一看,是血!
心中的不安剧增,干脆调转方向,往车库走去。
生平头一次,他无视红绿灯和限速,十分钟内就赶到附近的一个私人医院。
在他冰冷如实质的目光下,医生硬着头皮把程斐送进抢救室。邵听风站在门口,不知是不是因为抱人抱了太久,双手低垂有些乏力的颤抖。
程斐大腿处逐渐清晰的血迹让他心惊。
急救室里的人影频频走动,有个护士出来时注意到门口的邵听风,上来拍了拍他,好心宽慰一句:“别紧张,出血不严重,只是情况有点特殊。”
邵听风后背全是凉汗,声音有些干哑:“什么情况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邵同学有点方!
下一章入V,灰常需要泥萌的支持,新作者不容易哒,养肥的同学也粗来冒冒泡哟,希望V后还能看到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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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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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抠门受VS高岭之花禁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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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护士却没继续往下说,匆匆离开。
不一会,护士又折返回来,身边多了几个神色严峻的中年医生,一起进入急诊室。
急诊室挂上安静标识,并亮起粉色红灯。
邵听风看着粉色红灯,突然意识到一个刚才还来不及思考的问题。
事发突然,他当时只急着尽快送程斐到医院救治,完全顾不上附近距离最近的医院是什么性质,此时坐在急诊室门口,远远看到偶尔来往的孕妇及孕妇家属,才在不安中渐渐回过神。
——这是家主打高端产妇修复等精品服务的,产!科!医!院!
他居然把程斐一个大男人带到了产科医院,这种地方,能有资质接急诊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邵听风好不容易被那护士安抚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眼神木然,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看着它的秒针一点点转动,滴答滴答,以一种令人焦躁的龟速,不疾不徐地走了一圈,两圈,三圈……令人心生焦躁。
第三十圈。
急诊室的门推开,一个穿着淡蓝色大褂、戴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个实习护士。医生戴着塑胶手套,上面沾着血,大褂上也蹭上了不明显的血痕。
他皱眉张望了一眼,急诊室外只有邵听风一个人,便带着实习生急步朝他走来。
“小同学,里面的患者是你送来的是吗?”
邵听风鼻尖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手不自觉紧握:“我是他舍友。”
“情况有点复杂,还不能马上下结论。”那医生犹豫片刻,才问,“既然你是跟他一起住的舍友,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我是说,近两个月。”
邵听风微微蹙眉,他们也只认识两个月,程斐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活习惯,无从对比。除了那个旖旎的夜晚,俩人在宿舍的相处一直是点到即止,他并不会时常关注对方。
医生见他沉默思考,便引导地问:“你舍友……有没有出现嗜睡?”
邵听风回忆起某天在车上,程斐抱着罐子打瞌睡的模样,应道:“偶尔。”
“饮食方面呢?有没有出现食欲不振的现象?”
一旁的实习护士低头记录病症,认真而谨慎。邵听风本打算简短回应,见状嘴唇紧抿,开口却是比平时句子长了些:“有,大概持续近一个月,但自半个月前便恢复如常了。”
最近几天更是食欲大增,吃得都快赶上他了。
医生又问:“有无恶心、呕吐、乏力?”
邵听风一一点头。程斐偶尔确实会干呕几声,但一般都是他开直播的声音恶心到对方,至于乏力……似乎从第一次见面,他的体力就不如自己。
医生脸色变了变,一旁的小护士正在刷刷记录,听到回答便抬头,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带点惊疑不定。
接着又问了些别的问题,有些邵听风也回答不上来,那两人的神情却是越来越严肃了。
“是什么病?”邵听风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暂时还不能下结论——”医生仍旧是这套说辞,转过头对护士道,“血常规多查一项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不,他的情况要多查几项,快去准备!”
“是,老师!”小护士忙不迭跑回急诊室。
医生安抚拍拍邵听风:“别紧张,对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事都爱发朋友圈宣扬,但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诉同学朋友——另外最好尽快通知他家长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