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42)
红姑被气的直翻白眼,有些话看破不说破,大家面子上还都能好看些,这一说破了可就是把脸皮都撕下来了。
“还说不是,昨日我一进去,你们就好几个姑娘围着我灌酒,好曲没听到一首,人倒是被你们上下摸了个遍。”
韩孝武闻言却好像得到了支持,指着红姑便数落起来,嘴皮子之利落倒能听出几分辩才。
可说出的话却让花致远不住摇头,着实是有辱斯文了,怎么瞧都是一副纨绔的无赖相。
更何况,与锦乐坊的女人都能吵作一团,还能占了上风,这人年纪不大,倒真是不羁得很。
得先生若此,村中的孩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花致远仿佛看到韩孝武有一日带着村中学童们喝酒做乐的场面了。
花致远无意再听下去,只怕听多了污耳。
收好香膏,推着车上的闺女和粮食回了院子。
进门时,院中多了两筐菜和一筐草,花喜喜和花睿正围着一大一小两只羊喂着,年纪还小的他们并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何事,玩的倒是开心。
章琴把羊奶煮好,晾在一旁,见花致远和花盼盼回来,去车上把捆了脚的鸡拿下来,一刀一个宰了放血。
至于那几袋粮自然是花致远一袋袋搬到房中,这个小院虽不大,倒也有放杂物的厢房。
花盼盼端了羊奶,喊弟弟妹妹进屋同她一起喂虎头喝奶,却是想要给花致远同章琴私下说话的机会。
花喜喜和花睿年纪不大,却极是听她这个长姐的话,让进屋就进屋。
花致远瞧着便觉得这个大闺女真是太贴心了,机会都给他制造了,若是还抓不住,真就对不住闺女的细心了。
章琴正放着鸡血,就见花致远凑了过来,章琴冷着脸不与他说话,心里对花老太太的怨气如今有大半都怪到花致远身上,若不是嫁了这个男人,那老太太与她何干?
老太太不好,自然要怪这男人平常和多了稀泥。只凭着几句话就原谅了?真是想的美!
第101章 眼窝子浅
花致远没话找话,说了半天见章琴都无动于衷,可见这次是伤透了心。
心中暗叹一声,从怀中将刚买的香膏拿出来,“他娘,这些年你跟着我可是受了苦了,如今也赚了些银子,虽日子还比上不足,可你也该顾着自个儿些,我瞧着天一日比一日冷,你这手也要保养起来,今日路过胭脂铺,给你买了这盒香膏,你莫忘了拿来涂手。”
说着,将香膏盒放到章琴身旁的小桌上,章琴看了一眼,没想到自家男人竟花了这般心思,哪里还记得生气,只觉得心里都暖了。
成亲多年,家中银钱都被婆婆捏在手里,别说是买盒香膏,就是吃穿用度都得婆婆点头。
她未出嫁时便是方圆百里内长相最美的姑娘,家中虽不富裕,却也舍得给她花钱买胭脂水粉,可成亲后花一文钱都得婆婆允许。
她也不好意思向婆婆讨钱买这些,久而久之便也只能如村中妇人般素淡着一张脸了。
只是瞧着香膏盒子,想着成亲这些年,花致远都没想过给她买过一盒胭脂,赚的银子却都给他娘败了,心里又生出几分怨念,眼泪竟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这一回真真是把花致远吓坏了,原本是要讨章琴欢心的,怎么却把人惹哭了?
瞧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到满是鸡毛污血的盆中,花致远竟脑抽地伸手去接,当时想的只是不想污水脏了章琴的泪水,谁知泪水接到手中,在章琴错愕的目光中,花致远红了耳朵,喃喃地解释:“水脏。”
章琴忍了又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戳花致远的额头,到底是手上还沾着鸡毛,章琴收回手,只瞪了花致远一眼,可之前笑也笑过了,这一眼瞪的也不那么有气势。
花致远见了‘呵呵’傻笑,突然就仿佛找到他们成亲之初时的感觉。
那时他们还都年少,他英俊,她娇媚,一转眼,却相伴了彼此大半的人生,将来还要继续相伴相持下去。
或许将来的人生中父母都将离去,儿女也会高飞,在这世上彼此才是最亲近之人。
花致远想着,只觉有一团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又酸又涩又有那么点甜,眼窝子也有些发热。
眼看男人也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章琴有些手足无措,成亲这么多年,她都没见花致远哭过,这是被老太太伤得太重了?
可男人这一哭,让她原本就不甚坚定的怨恨,瞬间便土崩瓦解,竟跟着花致远一同掉起了眼泪。
花盼盼带着弟弟妹妹进到屋中,原想着留给爹娘独处的空间,可听着听着外面就没了动静,不但没有花致远献殷勤的讨好,也没有章琴欲迎还拒的娇羞,难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盼盼扒着门缝朝外看,就看到执手相看泪眼的夫妻俩。
好家伙,这是啥话没说就哭开了?
花盼盼哭笑不得,也不好说是从前过得太憋屈,所有情绪一朝释放了,还是感动了彼此。
但不管是哪样,这情形倒像是感情升华了呢。
第102章 没眼力见儿
“姐,虎头把一碗奶都喝了呢。”
花睿一句话,打破了院中的静谧又温馨的气氛,章琴一惊之下才发觉她此时与花致远相对而哭的模样不大好看。
好在孩子们都在屋中,赶忙要找帕子擦去泪水,可手上都是鸡血鸡毛,又怕染脏了帕子。
脸上却突然被花致远用袖子胡拉了两把,抬头就见花致远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去泪水,另一只袖子也在他自个儿的脸上胡拉着。
夫妻俩再四目相对,只觉之前太过好笑,一把年纪了,怎么瞧着瞧着就哭开了?
但同时却好像打开了心结,花致远轻声在章琴耳边道:“往后为夫还给你买香膏香脂。”
章琴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了起来,日子似乎也越来越甜了呢。
花盼盼放开捂着花睿嘴巴的手,在这小子头上敲了一指,凑在他的耳边小声骂了句:“没眼力见儿的,看你干的好事儿。”
花睿不知自个为何被骂,也学着大姐扒着门缝朝外看,却只看到娘在给鸡拔毛,爹去井边提了清水,将拔了毛的鸡放到清水里投洗。
他似乎也没干啥没眼力见儿的事儿啊。
章琴将鸡下到锅里,花致远进屋取出文房四宝,花盼盼赶忙跑过去研墨,花致远笑:“我闺女真有眼力见。”
花睿在旁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爹就会夸姐姐,睿睿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好孩子。”
不就是研个墨嘛,这就有眼力见儿了?难怪姐要骂他没眼力见儿,至少他就没想到要给爹研墨。
“嗯,睿睿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好孩子。”花致远瞧着儿子圆嘟嘟的脸,想了想又加了句,“只比姐姐差了一点儿。”
说实话儿子也真是招人稀罕,但做为家中长子,可不能娇纵了。
花睿便得意地看着花盼盼,“姐,听到没?爹也说睿睿有眼力见儿,往后可不能说睿睿没眼力见儿,要不睿睿就和爹告状。”
花盼盼无语垂眸,只卖力地研着手上的墨。
花致远却是一愣之后,几乎瞬间就明白花盼盼为何说他没眼力见儿了,一张老脸瞬间羞成了大红布。
磨好墨,花致远在桌上铺了一张纸,提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掩饰脸上的臊热。
待写好后,花盼盼瞧着竟是一张雇工的告示。
告示写好,章琴也端了一小盆刚用面搅的浆糊出来,花致远端了盆便出了门。
告示就贴在小巷口的一棵树上,刚贴好花致远还没来得及回去便被人拉住,“花秀才,你这写的啥?给念念呗?”
好田村三十往下的年轻人,几乎人人都认得些字,但在好田村外,识字的人却少之又少,十个人里都未必能寻得一个,告示贴在这里,引来不少人围观,却没一个能念得出来的。
对于村外之人不识字者居多,花致远之前也没想起,如今听人说让念,倒也没对着告示念,直接道:“花某在此摆了一个摊子,想要招两个帮忙之人。只要手脚勤快,工钱从优。”
第103章 招工
一听是招工的告示,围观众人中便有人便打听起工钱,此时农忙已过,很多人都赋闲在家,若是能做份工多份收入,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