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作死日志(27)

可灵犀关注点却在它包着纱布的爪子上:“唔,为什么卿卿也受伤了,好可怜好可怜……”

灵犀本质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很快就被卿卿的爪子吸引目光,无暇顾及连城。

凌瑜还想说什么,连城打断他:“凌瑜师兄,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长大了,你应该关心某些不会照顾自己,随时有可能被人拐走的小丫头。”

例如他身后抱着一只凶兽而不知的那位。

凌瑜看看嬉皮笑脸的连城,又看看懵懂无知的灵犀,无奈叹气,满眼都是对这两个不听话小丫头的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凌瑜和灵犀,瑾渊却握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轻柔地抚摸,轻柔到连城汗毛倒竖:“您老有何贵干?”

瑾渊问她:“很疼吗?”

这废话只想让连城翻个白眼,不过她还是说:“不疼,一点都不疼。”

“说实话。”

“我说不疼你信吗?”

“不信。”

“那不得了。”连城收回手:“疼也疼过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过用几道疤换你一条命还是挺划算的买卖。”

见瑾渊还是一脸郁卒,连城拍他的肩:“你没必要做出这幅表情觉得亏欠我许多,我说过,我能活下来也是有你的功劳,而且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所以你还不如加油努力,变强大点,才不算辜负我。”

连城说完蹦蹦哒哒往前走,前面热闹的景象吸引着她,却听见瑾渊在后面自言自语:“如果我不行呢?”

连城驻足,回首,给瑾渊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一定行。”

有她这个亲妈做保证,还有什么不行的。

可是亲妈现在却无法告知瑾渊为何初七变初八这个问题。

瑾渊信誓旦旦说:“我不会记错日子。”

“我当初还说我不会记错路程呢。”

结果被那个黑衣人打脸,还真是五十里而不是五百里。

连城说:“或许千里符太快,我们把时间跑过去了。”

“你要讽刺我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连城顿时哑言,她抖机灵本想开心开心,却无意识撞到魔君大人无法画符这桩心事,罪过罪过。

连城又说:“哎呀,这个不是重点,无所谓,不要紧皱着眉头,不好看。”

闻言瑾渊立马眉眼舒展开来。

魔君自然是坐在首位,对面是凌瑜和灵犀,仙界之首。其下便是殷雪衣,穿云楼属于仙界第二大门派。再往下连城看不大真切,宴席前前后后,连绵不绝,可见巫咸国国威不减。

良辰吉时将至,巫咸国主高坐主位,周边传来阵阵鼓声,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天边飞来五色彩雀,口撷花瓣,花雨纷纷落下,铺满地面。地上是一片喜庆之色,天边是满天彩霞,天与地相辉映,美不胜收。

彩鼓声止,锣声响,随着礼官一声高喝,一部分彩雀散开,众人举目望去,只见雀儿搭成桥梁,带着一对璧人向宾客走来。

男子高大英俊,红袍加身,头带金冠,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喜色。他手中牵着红绸,红绸另一端便是他的新娘。新娘带着盖头,看不出容貌,但一举一动犹见气质不凡。

新人踩着鹊桥走到巫咸国主面前,巫咸国主喜不胜收。瑾渊却面露疑惑。

连城低声问他:“怎么了?”

“那个驸马似乎有些眼熟。”

“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等回头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两人说话间,新人已经准备行礼。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巫咸国有种种不同,但还是人族,遵循最传统的礼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变故就是发生在三拜的时候。

礼官唱喝:“夫妻对拜。”

驸马与公主转身弯腰准备行礼,正当起身时公主却一掌打在驸马心口。驸马虽为男子,但此刻也是猝不及防,生生退了好几步。

公主动作很快,而且太过突然,众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此时她却突然掀起盖头,山水画一般温柔的眉眼布满杀意。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直直向国主的方向刺去。

国主虽也未曾料想自己女儿会在此刻行刺自己,然而出于本能还是出手遮挡,可也只挡住一招,公主一脚踢向他腹部,国主吃痛之际,公主抽刀再砍,一招便刺向了国主心口。

“来人,护驾。”

周围侍卫终于回过神来,将手中长戟指向行凶的公主,公主对危险置若无物,转身挥袖便将他们甩出去老远。随后转身欲走,她身形诡异,几个纵越便不见了人影。

今日来此婚宴的都不是寻常人等,见此状况怎能袖手旁观。

凌瑜先追了上去,殷雪衣和灵犀紧随其后,但凡能动手的都跟了上去。

连城拉住瑾渊:“先和我去看看受伤的人。”

可是这时候看已经没什么用了,国主胸前一大片血迹,连城摸他脉搏,却只对瑾渊摇头。

“商……凝。”

是驸马。他似乎也受伤不轻,但还是艰难起身随着众人向公主的方向追了出去。

连城问瑾渊:“现在怎么办?”

“跟上去看看。”

天边亮起红色烟火,是巫咸国侍卫在传讯。那么多人,更是在巫咸国内,公主自然是无处逃窜。

更妙的是,她跑的地方是一处死路,一座高大的石塔挡住了她的去路。

凌瑜带众人将她团团围住,直到此刻这位大师兄依旧一副平淡不惊的模样:“公主,事已至此,还是束手就擒吧。”

巫咸国侍卫倒是直白的多:“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此人不仁不孝,杀害我们的国主,她的父亲,就地处死即可。”

在吵杂声中公主转过身来,她是一个长相温柔的姑娘,只是现在半身染血,面上犹带血迹,添了几分狠厉。

面对如此险境她却表现的悠然自得,轻吟道:“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商凝……”驸马拖着受伤的身体终于到了,满目悲戚看着公主。

而公主的眼神却比他更悲凉几分,她唱完最后一句,在众人的提剑相逼中,一步步后退,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再度逃跑而小心提防时她却再度握起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手一歪,血溅三尺。

“商凝。”

瑾渊在公主自刎前一秒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已经知道结局,看不又看有什么区别。

时间

大红灯笼燃的正旺,院内还是一片张灯结彩喜庆模样,可众人心中却是一片悲凉,红喜字在他们眼中也黯然失色。

商凝公主那一刀下得狠手,脑袋都几乎割下来,当即便断了气,驸马见状气血翻滚晕了过去。巫咸国侍从手忙脚乱将这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抬回去,又出来几个大官之类的人对宾客连声道歉,安排他们回到王宫之中休息。

明明是为喜事而来却落得一地狼藉,众人扫兴不已,却也为这变故疑惑不已。尤其是如灵犀一般闲不住的。

回去的路上灵犀便一直问:“那个公主为什么这么做,看起来驸马和国主对她都很好,要是我有人对我那么好,我才舍不得死呢。”

连城看了凌瑜一眼,心想这笨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比凌瑜师兄更好的人。

凌瑜摸她的头:“说到底这不过是人家家事,我们还是不要多问,等巫咸国渐渐安定,我们便请辞离开。”

“国主死了,公主也没了,这巫咸国莫非无主了?”

巫咸国主除一女之外再无子嗣,他们一族也是子息单薄,想来是要那行礼行至一半的驸马做主,今日所见,这城中侍卫对驸马甚至比对公主还多几分尊敬。

灵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凌瑜耐心解答,当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看得连城这只单身狗只能往瑾渊身边凑,两个单身狗凑在一起就不孤单了。

可事情还没结束,等他们回到住处时却见周围乱成一团,此间住的都是前来观礼的宾客,非富即贵,看这样子是出了大事。

连城踮脚四处张望,看见前方有一堆人围成一圈,圈子中心是面红耳赤的殷雪衣。能将这位大少爷气成这副模样,定非常事。

殷雪衣也看见他们,艰难地从人群中挣扎出来,向凌瑜这边跑过来。那帮人自然不会放他,乌央乌央跟了过来,黑压压一群,看得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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