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番外(36)
雪照垂着双眸,没有表示。
济麟笑着看了眼师子楷,“这男孩被□□的不错,不如……”
师子楷没等他说完,猛的站起身,带的桌椅哐当乱响。
他大步走到雪照面前,道:“侄儿有件事想向皇叔禀告!”
雪照淡淡地道:“何事。”
师子楷一张巧舌失了分寸,道:“侄儿看皇叔不是很中意这清儿,想请皇叔将他赏给侄儿。”
“哦……”雪照应了一声,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济麟在一旁添柴:“子楷大人怎么这样理直气壮要东西,今日是云光军的庆功宴,即便殿下不喜欢,也要论功行赏……”
“我已经占了他身子!”师子楷自暴自弃般崩溃道。
济麟闭了嘴,清儿是礼品,主人即使不喜欢,别人也不能乱拆封。
雪照却终于抬起眼看他二人。
清儿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师子楷也满面懊恼,他道:“皇叔,这个人我很喜欢,我又……我该对人负责才行。”
济麟心里好笑,悄悄去看雪照,揣测他是否要动怒。
雪照却被他这句话击了一下似的,半晌,才喃喃道:“你既中意这人,又占了人家身体,自然该负起责任。”
师子楷大喜过望,磕头致谢。
雪照却捏着抽疼的太阳穴,咬咬牙,低声道:“你得了他,便要对他好。”
师子楷自然忙不迭地答应。
雪照再也支撑不住,提前撤了席。
师子楷终于觉得不对劲,和清儿两人高兴之余,扯着郭爷问道:“皇叔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他这样……崩溃过。”
郭爷摇摇头,没人能给他答案。旁边的济麟听了,思来想去,越猜测越觉不是滋味,也提前离席,独自喝酒去了。
此时,留城小街的破庙前,钟天青数了数兜里的铜板,从自己的独占的要饭“铺位”上起身,进庙和脸上盖着帽子白日黑夜昏睡的师子章打了招呼,说自己要治胃病,去看看大夫。
师子章自进了破庙整个人越发半死不活,钟天青给他饭吃他才吃,与他说话他才说,若没人给他吃喝说话,他便能一直自己在角落昏睡下去。此刻,只是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应声。
钟天青的女子衣衫被要饭事业搓磨的差不多,原本的男子衣衫越露越多,他带了斗笠遮脸,揣着钱,一路走小巷子,向自己刚来时看过病的小医馆走去。
他这两日翻来覆去,在惊恐担忧中忽生一计:他着实不知男人该如何生子,这也太过可怕,但他可以打胎啊!
今日是云光军庆功之日,他听说了,一早寻常巷陌的百姓说话声都带了喜气,云光军得胜,南北境终于宁静,人人欢喜。
陌生巷子里阴沉宁静,钟天青觉得自己是刚出地狱的鬼。
他经过巷子岔口,那里有一道衔接大街的小桥,桥上有五六个孩子追逐玩耍,一旁两个妇女在太阳底下做针线活。
其中一个道:“你们家领米了么,今天天家大舍米粮,庆祝收复南境,我们家掌柜的领了一斗米呢!”
另一个妇女笑道:“领了,领了,咱们左邻右舍全领过了,原来男人们说这天家比辟邪军好,我还不晓得,如今算是明白了。”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也是,咱们留城被占好多年,那时候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不晓事,但凡大几岁的,谁不知道?天家的小皇叔你听过吧?咱们南境就是靠他被收复的,那如今可是天底下头一号的人物,天家见了他都要站一边的!”
另一妇女笑道:“这个我倒是晓得。”
此时有个三四岁的小儿跑到她面前,手里举着一块糖饼,大声喊:“娘,你看这就是小皇叔在街上送的!”
另一大些的孩子纠正他:“是散福!散福!”
先前那妇女叹息道:“听说前日小皇叔路过咱们这,我竟没福气看见,可惜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
另一妇女低声调笑她,道:“听听就罢了,难道你还肖想他吗?咱们可与他没缘分!”
钟天青不知何时脚步已停下。
天上日头灼人,晒的桥上栏杆发烫,桥外大街上偶然有喝的醉醺醺的人经过。他低着头,在桥头徘徊了一阵,反身回去了。
破庙里,藏匿在阴影里的师子章见他回来,半撑起身子问:“你不是去看胃么。”
钟天青躺倒在另一张破席子上,一副生死随他去的模样,枕着双臂望天:“不看了。”
第30章
唉,怪物就怪物吧,自己本来名声就不好,也不在乎别人眼光了。至于其他—他只要一想便头皮发紧,不过,既然老天让他身能承孕,也必然能让他有法子生吧。
他闭目躺着,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不一会儿,身旁的师子章拍了拍他。钟天青正侧身躺着,问头皱眉问道:“怎么了?”
师子章一脸忧虑,他这些日子凄惶无助,全指着钟天青要饭养他,仿佛把钟天青当父母依赖,此刻有些疑惑,想问又不敢问,犹豫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你从刚躺下已翻了数十次身了,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其实,他近日与钟天青说话,发觉他极其容易烦乱,似乎还总是隐隐不安、焦虑。
他知道这绝非因为如今二人身份逆转,钟天青便不那么尊重他了,并不是,钟天青不是那样的人。
此时,钟天青听了他的话,怕他担忧,含糊道:“没什么,只是心烦罢了。”
破庙里人来人往,幽暗的角落里只有他二人,师子章听到这句糊弄他的话,在黑暗里抿了一会儿唇,然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悄悄将脑袋伏到钟天青的腰上。
钟天青不知为何,竟也心里一酸,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
二人在黑暗处依偎着,仿佛在凄惶的世界里仅剩的一点安慰。
忽然,原本安静闲散的破庙外躁动了起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钟天青心里一寒,将乖顺地依偎着他的师子章掂起后脖颈推到一旁。
正对庙门口的闲汉们仿佛瞧见什么可怕之事,争先恐后的爬了起来,四处闪躲。庙门外,响起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钟天青你出来,我刚看到你了!”
随即,门外有几个人低声道:“要不咱们冲进去?”
“你找死,那里面可是钟天青!怎么敢贸然进去?”
还有人低声道:“济小将军,您可是看清了?”
先前那个醉醺醺的声音大喊道:“我当然看清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们都在这畏畏缩缩做什么,还不给我进去拿住他!去啊!”
那些人仿佛犹犹豫豫无人进来,济麟立刻骂道:“废物!给我过去!”
一个士兵被人“砰”地一脚踢进庙里,吓得帽子都掉了,双手忙乱地按住帽子。
钟天青按兵不动,一个眼神飞向被他推远的师子章。
师子章多年来早和他心意相通,立刻明白那意思是:你趁乱逃跑!
他心里害怕,慌慌张张跟着四处乱窜的闲汉往门外涌。
可是闲汉们皆出不去,门口接二连三涌进许多拿着武器的士兵。
人群四散中,只有半跪的钟天青缓缓站起身,那些士兵一眼就看见他,还未等士兵出手,钟天青已翻身向上一跃,中间的士兵被他一脚踢出去,门口一乱,闲汉们炸了锅一般往外挤。
士兵源源不断挤进庙里,钟天青一脚踢飞一个,两脚踢飞一双,但是耐不过十七八双手齐齐向他扑来,片刻后,他被死死按压在地。
济麟的醉意被吓散了一半,他跌跌撞撞进门,刚看了钟天青一眼便大声喊:“还有师子章呢!拦住外面这些人!”
这些士兵是被在酒楼喝酒的济麟临时抓来的,并非训练有素之徒,听了济麟吆喝,慌忙扑向人群,顿时无数惊叫哭喊声四起。
师子章混在人群里乱推乱挤,他拼命回头,忽然瞥到庙里,钟天青的脸被人压在地上,挤得变形。
他顿住,嘴角撇了一下,再也忍耐不住,逆着人流向庙里跑去,穿过惊讶的人群,一把抱住钟天青的头,同时,使了死力气推打那些压着钟天青的人,嘶声道:“放手!你们放开他!”
济麟眼里精光大放,“师子章!哈哈哈!你们果然在一起,一只网兜网了两条大鱼,这叫什么?一网打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