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番外(35)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相爱相杀 打脸 穿书 主角:天青,雪照┃配角:┃其它: 英雄主角,你还要逼死我吗 : 被英雄主角逼的走投无路要跳河时,反派忽然发觉自己有喜了。 天青叛军第一把屠刀,天字号流氓头子。出身草莽,没脸没皮,人人喊打。 雪照小皇叔禅让皇位,德高天下,本朝第一神仙人物,天字号贵族/才子/精神领袖。 两人各自率军缠斗数年,打得你死我活,生灵涂炭。 小皇叔呕心沥血步步为营终于将这祸国殃民的玩意儿逼至绝境。 面对滔滔急浪,跳河是个死,束手就擒也是个死。点击展开

雪照道:“还好。”

他虽如此说着,筷子却一下没碰。不知是一上桌就被油腻荤腥的猪蹄倒了胃口,还是他本来就没有食欲,他五脏沉甸甸,仿佛被堵住,只简单用了几口饭菜便吃不下,数十道未动的菜肴被人撤了桌。

昏黄的光晕中,他坐在椅子上,随意找了本书看,这时,济麟罩着崭新的大红武服外衫,双眼和脸面都湿润光泽,像是刚沐浴过的样子,进门来慢慢踱步到他面前。

雪照知道他要说白日之事,眼也未抬,道:“说说吧。”

济麟咬着红唇,灯晕下有一丝妩媚,他闷声道:“我只是审问了一下钟天青的日常交际,并没审出什么来。”

雪照道:“是么?”

济麟抿了抿唇,转了话题:“听说,殿下……近日都没有招过人侍寝。”

雪照翻书的手停下,“那又如何?”

济麟低声道:“军中人笨拙,属下怕他们伺候不好殿下。”

他咬咬牙,真是把羞耻心丢到爪哇国,揭开披着的大红色的武服外衫,那里面襟怀袒露,只有一件松散的红色内衫。

雪照皱了眉头,目光这才到他身上。

他淡淡地道:“起来,这是什么样子!”

济麟红了眼,“属下想伺候殿下!属下在殿下身边许多年,殿下都没让属下近身,属下……属下……”

雪照打断他:“我不需要。”

济麟急了,跪行伏到他膝上,“殿下不要我!却需要钟天青么?!”

雪照猛地侧过脸,望着他。

济麟眼里含了泪,“我今天都问了!那钟天青早年就去过天禄营!和你同一届!”

雪照平淡地道:“这我早已对军中人说过。”

济麟委屈地道:“可是你没说你们交情匪浅!钟天青早在那时候便勾引过你是么?”

雪照很无奈,他张口,济麟却抢着说,“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干的事却放荡得很!呵,也是!穷家破户出来的小孩,要什么脸面?!从小没爹管教,娘又不疼,好不容易遇上了光风霁月的人物,可不是就使尽手段黏上人家!”

雪照这次真的不悦,丢下书,将济麟拂开,他站起身,“不要胡说。”

济麟被拂开后反过身一把抱住雪照的腿,“我没胡说,他就是勾引你!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他就是喜欢你!”

雪照心头一震,他低下头:“你说什么?”

济麟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能烧伤人!要不是碍着师子章对他有恩,他早就把自己掏碎捧给你了!”

第29章

雪照仰着脸,只觉眼前发黑,有轻微的眩晕。

他一把扯开济麟,扶住身旁的椅背,道:“滚!”

济麟被远远推开,他不想走,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雪照,犹豫了一刻,哭哭啼啼的走了。

雪照不知自己在外厅站了多久,等反应过来时,他正在房内漫无目的的踱步,桌上的蜡烛已燃尽,只剩下一滩红泥,一缕细烟。

他慢慢绕了两圈,在一片黑沉沉中,踱步进了卧房。

第二日一早,郭爷带人提了清水皂巾等物,悄悄进了雪照卧房,水刚放下,便听暖阁的厚重撒花锦缎帘幔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郭爷知道雪照醒了,轻手轻脚卷起一边帘幔。

雪照靠着枕头,又咳嗽两声。

郭爷拧眉道:“昨天看着好些,怎么又咳嗽了?”

雪照起身,对他们微微一笑,“无事,小病常常反复。”

郭爷扶着他道:“还是叫军医来看看吧。”

雪照道:“不必,照常摆饭吧。”

他要进食,南境还未彻底太平,还需他镇守。明日还要举行庆功大会,要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繁华的景象,自己不能倒。

郭爷伺候他梳洗,犹犹豫豫地道:“殿下……济小将军在门口跪着呢。”

早上一来,便看见济麟跪在院中冰凉的白石板上,他不知济麟犯了什么错,但他不敢问,别的也不敢多说。

果然,雪照听了后,一点表示也没有。

随从洒扫房间,清洗庭院,进进出出摆饭,济麟只能一直跪着。

直到早饭撤下,雪照在窗下大榻上斜坐,摆了棋盘,手里捏着棋子,下了半个时辰棋,才对郭爷道:“请济小将军进来吧。”

济麟整个人像是被风雨摧残碾落的红花,蔫蔫地尾随郭爷进来,不敢近雪照身,在青花地砖上跪下,“给殿下请安。”

雪照捏着棋子,“在外面吹吹风,可清醒些?”

济麟低声道:“属下昨夜昏头涨脑,胆大妄为,请殿下责罚。”

雪照点了点对面,让他上来坐,“清醒就好。”

二人对执棋子,济麟期期艾艾还想为自己辩解:“属下虽行动不妥,但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属下看殿下被日渐引诱…

…”

雪照放棋子的手在半空微微一顿,他立刻否认:“我没有。”

济麟分外不知死活,小心翼翼的寻根究底:“真的没有么?”

雪照放下棋子,再次道:“没有。”

济麟不敢再问,二人对棋,雪照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又温柔。

济麟把棋子紧紧捏在手心里,几乎要掐进肉里—雪照已经连续下了三子,他恍然未觉。

这日,郭爷终于还是请了军医,济麟留在此处不肯走,还惊动了师子楷,熙熙攘攘半屋子人。

军医姓毕,是云光军资历最老的大拿,学识渊博,整个天下他说自己医术第二,少有人敢称第一。

毕大夫诊完脉,对师子楷等道:“殿下这是肺火上升,属下开两剂药,平日注意心绪平稳,便好了。”

郭爷引他去配药,师子楷问济麟:“昨天看着大好了,怎么今早病势又上来了?”

济麟一肚子心事不敢说,加之知道昨日之事师子楷脱不开嫌疑,没给他好脸色:“谁知道呢。”

两人一起关上房门走出来,师子楷搔了搔下巴,讪讪道:“我和济小将军的心虽不一样,但也一样,都盼着皇叔好。”

济麟冷笑一声,“呵,是么。”

师子楷干笑一句:“你也是太过大意,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只让你爹守在哪里,自然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济麟一愣,“我爹?”

师子楷道:“是啊,你继父。”

济麟哑然,但不想和师子楷多说话。明日便是收复南境的庆功大会,他公务繁忙,只得过了这事再说。

第二日,整个留城到处张灯结彩,从收容流浪汉的破庙小巷到雪照府里,人人欢声笑语。

为了庆祝南境收复,云光军论功行赏,中午,师子楷特地在后花园替各将军们安排了歌舞班。

后院曲廊环绕,花木扶疏,中间设着主座。济麟心里担忧,问郭爷:“殿下身体不好,这庆功宴他就不来了吧?”

郭爷道:“看殿下的意思是要来的。”

话刚说完,雪照由后面走廊行来,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坐了主位,每个人来恭贺他,他都笑意盈盈。

济麟就站在他近旁,望着他温柔含笑的脸,心里忽然发酸。

等众人轮番寒暄完,各自归位,五光十色的歌女们扬袖起舞,雪照的笑容便消失了。

济麟上前低声道:“殿下……您若不舒服便回去吧。”

翻飞的舞衣绚烂绯红,红光映在雪照面无表情的脸上,他淡淡地道:“我没事,让将军们今日尽兴。”

济麟无法,只得陪着他。他一侧脸,看到走廊尽头,一个青衣男孩手里扯着一根柳枝,坐在栏杆上,被身前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逗得前仰后合,那青年正是师子楷,而男孩是那清儿。

济麟立刻看雪照,却见雪照也望着那二人。

他错会雪照意思,心里一转,师子楷前日背后捅他,这次他正好捅回来。

不一会儿,师子楷回归自己座位,与济麟分坐雪照左右手边,三人闲坐一会儿,忽然清儿一脸懵懂,手里端着酒壶,走到雪照面前,十分生疏无措的替他斟酒。

雪照扫了他一眼,心里雪亮,但他此时只觉疲惫,懒得为这等闲人闲事费神。

济麟却抓住雪照那一眼,“殿下是否觉得这少年眼熟,这是子楷大人送给您的人。”

“您的人”三个字一出口,本来自清儿刚一出现就神色不对的师子楷警觉的挺起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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