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262)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虽然徐柳不是负责交接的人,却也在随行做事的时候见过刘家兄弟与他们做过生意,也买卖过东西。他曾听说有些不该有的东西也曾经给卖出去过,但那些都是他们上头严令不能售卖的物什,故而小道消息也只能是小道消息。

那伙抢匪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下手又甚为利索。当虞玓怀疑起刘实再的时候,再与徐柳的消息一对照,就早早送信给了正赶来的方田间那对人手。

早在徐柳被抓住之前,太子就已经私下派了人前往。

而通信的渠道,也早早在化身为兽的时候告知了虞玓。

——虽然那天深夜有些吵闹。

能搜出来东西算是意外之喜,若是不能,虞玓也不会让刘实再直着走出去。

他敛眉,眼底有些晦涩。

那徐三石,也着实是枚好用的棋子。

烛光摇曳,屋内的剪影打在窗上。

县尉依旧端坐在坐具上伏案处理事务。

这让县衙巡逻的人不由得感叹县尉是个做事认真严谨的人,哪怕是现在的时间也总是如此严苛对待自己。

不多时,那道身影的旁边仿若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影子,庞大而浓烈的存在感让人不由得畏惧。只是那轻巧跳进的身影总是让县衙内巡逻的班房有些害怕,再则就是好奇。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兽究竟是如何走路的?

也曾有人怀疑过县尉养在身边的兽是否会伤人,又或者本就是鬼魅的存在,才会在深夜出现,白日却是不显。

只是在某日午间,县尉出外做事的时候,身后赫然跟着一头硕大的黑兽。

碎嘴的人低头看了看那明显的影子住了嘴。

恰是在那日,有外地的富商纵马,在街道上狂奔溅起一堆泥块,且有女郎在道路中间避之不及,那富商竟是片刻都不收敛速度。就在谁都纵身不及无法救人的时候,那头兽不知从何而出猛然扑了过去,沉重矫健的身躯压垮了狂奔的马匹,锋利的爪子撕裂了烈马的腹部,流淌出来的血液刺激着兽的味蕾,让兽瞳幽绿得彻底。

那富商衰落在地,爬起来的时候嘶声力竭叫嚷着凶兽伤人,只见那头兽无谓地盯着他片刻,在脚步声渐近中懒洋洋地迈开步子从死去的马匹下来,滴落开一地的血迹。

兽在一个瘦削俊秀的郎君身旁蹲下,着恼地用这郎君的衣襟下摆擦拭大爪子,甚至开始郁闷叼着袖口撕开,这场面让人好笑又生怖。

人与那般凶兽,怎能共融?

而那郎君只是斜睨了一眼那富商,就让紧随而来的班房把人给押走。甭管其后他叫嚣着是如何的身份,径直去查看那两位女郎如何,见人没有受伤后,这才带着郁郁不乐的黑兽离开了。

县中早就有传闻县尉养着一头凶兽,只初次见面虽然确实凶悍,却是救了人。而那马血如此大的血迹刺激都不能使得这头兽发狂,如此说来怎么也算不得凶兽。

那巡逻的班房一想起那日看到的矫健身姿就有点羡慕,与同伴说道:“我若是也能如县尉那样驯服一只凶兽,那该有多好啊!”

同伴挑剔地看了他一眼粗笨的模样,摇头说道:“若是换你去的话,可能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被凶兽给吞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班房郁闷地与同伴打闹了一回,提着灯笼走过。

而不多时,那亮灯的屋舍也总算是熄灭了。

在骤然的黑暗降临的时候,虞玓是看不清楚的。他的视野先是充满着浓郁的暗色,渐渐地才开始能看清楚屋内些许来自窗外的淡薄月光,而散落一地的银白并不能让他看清楚大山公子的模样。那身黑色是最纯正的色彩,在熄灭了灯火后与阴暗融为一体,难以发觉。

虞玓赤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在寂静的夜中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

在察觉到有点绊脚的时候停了下来。

再摸索着坐了下来。

他靠近的位置原本是在后腿处,但是不多时虞玓就在窸窸窣窣的挪动中感觉到背脊也贴上了暖呼呼的软意。兽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露出肚皮给虞玓挨靠。

虞玓沉默着往后靠,当真卸下力道躺在身旁。

一刻钟,两刻钟……

兽低沉而温柔地吼叫了一声。

虞玓现在隐约能看得见形状了,他伸出手试图去摸嘴巴,却虚空抹了一把胡须。顺着刺挠的胡须往下摸,他总算是挨到了嘴巴,顺势还摸到了露出的獠牙。

尖利的獠牙能撕开坚硬的外皮,对比太子殿下那看似温柔实则充满戾气的性情,倒是有些相衬。

这些是如此真实。

他的手指从嘴巴摸到獠牙,再趁着此刻兽的片刻温柔偷溜进去摸到了粗粝的舌头。

灵活的舌头充满了倒刺,在假意吓唬他的舌头卷起来后,不多时又把虞玓的手给吐出来,兽头避开了还要蹭上来的手。

倒刺确实会伤害到虞玓,可那些刺痛是真实的。

虞玓摸着毛绒绒的毛发,从脖子到矫健的身躯,虽然在深夜中不可看清,他也知道那身融入到黑夜中的皮毛是多么光亮好看。

他在把兽从头到尾都摸了一遍后,再慢吞吞地把自己蜷缩成团,塞到了大山公子的腹部。

暖烘烘的腹部在夏日其实有点过热,但是虞玓呼吸间仿佛也能闻到李承乾身上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与虞玓自己的味道如出一辙,好像从来都没变更过。

今夜的虞玓不对劲。

在软乎乎的腹部塞着个一动不动的郎君,这是少有的亲近,却也让大山公子有些无名的浮躁。

虞玓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

而这难得一见的脆弱是外人给他带来的。

兽无声露出獠牙,狰狞的戾气在脸上渐渐浮现,他不喜欢。

热意蒸腾,形体无声地扭曲起来。

虞玓蓦然发现身后暖呼呼的触感突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般。他悚然一惊,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神情,人却已经坐直了腰身。

旋即被身后一具身躯用力地抱在怀中。

沙哑而薄怒的嗓音在虞玓的耳边响起,“你在记挂着谁?”

虞玓讶异,他的手甚至还被捉住,几乎不能动弹。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放松力道往后靠近,“若我说是在记挂着您,难道您会相信?”

“信。”拥抱的力道更紧,然后是靠在肩上的重量,“那让你劳神的又是何事?”

身后人不依不饶。

虞玓甚至能察觉到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的杀气。

他不得不说道:“是我阿娘。”

虞玓知道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不大对劲,只是他没想到大山公子会刚好在这一日出现。他靠在温暖的怀抱中喃喃说道:“我找到了阿娘留下来的一些记录,看完之后有些感慨罢了。”

李承乾有些沉默。

他对徐芙蓉和虞晦是有些怀疑的。

这些怀疑甚至涉及到方方面面,而在私下他也自然派人查探了一二。

虞玓当初送来的舆图自然有用。

或者单单是有用两字不足以形容他所发挥的作用。

对于疆域来说,一张准确到近乎可以直接对照的舆图,不管是对内,亦或者对外征战都无疑是绝大的妙处。只是要探出如此精准的尺寸,除开要亲自一步步丈量之外,还需要有更深一度的法子……而这些是连朝堂工部的人都无法做出来的精准。

而徐芙蓉与虞晦两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而在这其中,不知为何,李承乾更怀疑徐芙蓉。

只是不管原因是为何,徐芙蓉和虞晦早就已经入土,就算有再多的怀疑都无法思索。而他们所留下来的子嗣……虞玓在当时的岁数太小,纵然是从他身上下手,也未免有些摸不到路数。

只不过……

“我看完后,就把那些东西都全部烧得一干二净。”虞玓很平静,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人微妙的变化,他只是倚靠着,就像是真的要睡过去那般低低地说道,“不过那让我有些胡思乱想,倒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湿漉漉的手指从后面探过来,捏着虞玓的耳垂蹂.躏,低沉暗哑的嗓音里满是危险的笑意,“我看赤乌是故意的。”

他们就像是不知道那些涌动的暗流。

虞玓摇了摇头,眼神定定地看着虚空处,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在想,文字当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落笔既自成一方世界,书中要如何演绎一个故事,就算是主笔也无法掌控其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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