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番外(242)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书 科举 主角:虞玓┃配角:李承乾┃其它: 养成一只太子喵是什么感觉 立意:一个努力向上,为人民服务的主角。 : 【穿书世界观】 听闻虞宅里养了一只凶猫。 黑猫,大凶。 县城里都说这猫极其凶恶,怕是凶神转世。 偏偏虞玓小郎君不信邪。 太子猫:……隐隐约约有点被冒犯到,他凶吗? 凶残大猫毫无自觉地想着。 他对小郎君可好了。 * 西进长安,科举官场,朝堂宫闱,虞玓身边总若隐若现一只硕大狸奴。 问:虞郎为何一路走来平坦顺畅? 答:某恃猫行凶(不。 世人皆知:虞郎胸怀若谷,才华横溢,本当如此点击展开

他压低了嗓音。

这不是合适被人知道的事情。

这也是虞玓让院中的人都不得进入屋内的缘故。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那不管是对石庄来说,亦或是屋内那姑娘都称得上是悲剧。而越少人知道那姑娘的相貌容颜出身门户,对她就越是一件好事。

他薅住软绵绵的猫毛,“看来我这院子,也得好生梳理一二。”虞玓笃定无人会背叛他,可自己意愿上的背叛与倏忽是两码事。若不是院中有漏洞,那姑娘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正屋里头?

狸奴懒洋洋地露出獠牙。

但凡叛者,皆杀。

虞玓一把捏住了大山公子的嘴巴,就像是清楚他现在的想法那般面无表情地说道:“您还是别给我添乱了。”他望着窗外有些稀薄的微光,“快到时辰了,您还不打算回去吗?”

他就像是一个耳提面命的夫子正在勤勤恳恳地追着一个不听劝的学生。

猫围着虞玓打了个滚。

然后又滚了回来。

大头压在虞玓的膝盖上,呼噜噜的暖意确实是多少炭盆都送不来的。虞玓的手指就是被那层柔软的毛发渐渐暖和起来的,大尾巴总算是不乐意地松开来,却在虞玓的面前上下晃动了好几下,最终倏忽地抽了回来。

伴随着膝盖上的重量渐渐消散去,虞玓有点入神地望着那团消失的踪迹……那总是,给人很奇妙的触感。

深知世间有如此玄妙之事。

虞玓叹息着摇头。

看来,他与那牢狱还需再有一次会面。

清晨的日头总是带着寒意,狱卒打着哈欠踱步在瞭望亭子走来走去。腰间哗啦啦作响的钥匙堆在一处,那对应着这座牢狱的每一处监房。就像是南面给的是犯事较轻或者待审的犯人,那么北面就是就□□着罪大恶极之徒。

两处遥遥相望,北面自然比南面要更为戒备森严。

比如石庄就不需要上任何的刑具。

他闭眼跪坐在狭小窗口下的草堆上,那整洁干净的模样定然是这狱卒给了些许优待。至少多了点清水能够洁面,毕竟石庄在这南安县内,总归是有好名声在。纵然是犯了法,可也是情有可原,到底算不上是恶。

“嘎吱——嘎吱——”

紧闭了一夜的监房再次被打开,透进来的光线让石庄不由得蹙眉,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石庄眯眼说道:“昨日的问答还不足以让县尉满足吗?”

虞县尉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虽是听到了石庄的话,却也没有回他,而是转头对身后守着的狱卒说道:“我要与石庄说些话,你把门锁上吧。”

狱卒露出难色,“县尉,这是犯人。若是您与他关押在一处被他伤了……”

虞玓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腕,“他能伤我?”

狱卒看着虞玓的手,冷不丁地咽了咽口水。话说这县衙内对虞玓的武艺倒也是传闻不少,这到底是谁伤了谁还真是不好说。

虞玓摆摆手,“门锁上后,你就在外头听着,有何动静你也能听个明白。”狱卒松了口气,取了这折中的法子。

锁了门后就贴在了门外,力图不漏过这其中的字字句句。

石庄不发一言地看着虞玓与狱卒的对话,直到监房内重现陷入一片暗色,他才略动了动,从草堆站起身来。他的身量较虞玓要低一些,不过那双眼睛依旧如昨日那般明亮。

虞玓缓缓说道:“昨日的事情,思来想去,我仍觉得有些漏洞……”他嘴里说着话,固然是他以往的慢吞吞,可他的手却探进袖口,自里面取出纸张,卷来开的正面却寥寥写着一句话。

石庄的脸色猛地一僵,先是瞪大了眼,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那视线盯紧了字条上的话,又抬头去看虞玓的脸色,口中回答着:“县尉到底想问什么?”

而那头却不由得上下点了一下。

虞玓抽出第二张纸条递给了石庄,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是袁莱的事情。你与袁莱本就是有摩擦,为何他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愿意让他帮佣做事,还以每日百文的价格雇佣他?”

石庄看完后手颤抖起来,旋即攥紧了那张字条,就像是恨不得要掐断某人的脖子,“……我有些心软,不愿意他真的因贫穷而出事。”他有些焦急地在身上摸索了片刻,虞玓见状,从腰间荷包取出一根炭条递给他。

石庄瞥了眼虞玓,便低下头去在背面写了些什么。

虞玓道:“袁莱知道你分明与他有冲突,怎么会去求到你的门下?”

石庄把写完的纸条和炭条一并塞给虞玓,冷声说道:“我怎能知道他的想法?县尉未免把我当做袁莱的腹中虫了吧?”

虞玓没低头去看纸条的内容,把东西悉数收起来后,意有所指地说道:“人总归希望自己是平安的。若是因此出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石庄握紧了拳头,面上说道:“如果县尉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那还是请回吧。”

虞玓颔首,也索性免了下文。扬声把外面在听声的狱卒叫进来解了锁,那干脆利落的模样倒是让外面偷听的狱卒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开了门。

他欠身送走了县尉,返身看着在监房内低头独站的石庄。开口安慰了几句,“县尉就是那个脾性,有时候不太饶人。石大善人也不要放在心上,主簿他们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石庄抬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些感激的笑意。退了一步回避了门外的光线,重新回到了草堆上坐着。等门被关上后,他侧耳听着狱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藏在袖口下紧握的拳头才慢慢松开,掌心赫然是被掐住血印的几个小月牙。

石庄哼哧地喘着粗气,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墙壁上。

小声地喃喃自语,“她没事,她没死……她没事,她没事……”

指腹残余的黝黑便是证据。

瓢泼大雨中,班房的人冒雨进进出出,把最近袁莱的踪迹查了个底朝天。

方元拍打着肩膀,湿透的袖口已经拧不出水来,他有点晦气地看着这个天色。冬雨的连绵让家中都散发着终日不散的霉味,简直是糟糕透顶。

“吃口热茶吧。”徐庆看他倒霉,还是给他弄了口热的暖暖胃,“郎君把门口那小房辟成茶房,一直烧着热茶,你们来往的弟兄要是愿意可以去吃几口,都是些好茶水。”

方元顾不上烫连吃了两杯,那从脚板窜起来的湿冷才算是被压下去。他抖了抖身子对徐庆道了声谢,这才搓着手去厅内回话。

“……赌场和花楼是他最近常去的,就算是最近几日在石家做工,到了下午和晚上也是常泡在这两处。”方元念着,“南安的赌场和花楼就那么两处,故而能佐证的人很多。”

虞玓站在窗前,手里正剪着一根枯枝。

“他寻常去这两处的次数多吗?”

方元摇头,“袁莱就是个混子,兜里时常没什么钱。不过要是有钱就必定会去这两处耍弄,或许是最近做了什么有钱顽了。”

虞玓回眸,“若是如此,那为何他还要去求石庄给他个活计做?”

方元一愣。

虞玓把剪得七零八落的枯枝放下,“还有什么异常吗?”

方元想了想,“十一月二十的那日,他曾经失踪过两天。我带人找遍了整个人县城,那两日的行踪都没有任何的人证。就连他的邻居都说过没看见他。”

虞玓若有所思。

这件事郑寿铉已经预见到其中的麻烦,悉数都交给了虞玓处置,赫然要作壁上观的模样。虞玓收了这些证据,让方元先去歇息后,才把剪子放下,在厅内来回踱步。

就在方元来之前,他刚看完石庄写的字条。

那印证了虞玓的猜想,却也透着更多的麻烦。

证据。

虞玓摇头,就算石庄所说的话是真的,却也只有口说为凭,无实在的证据。若抓不住把柄,此事就只能牵连到石庄自身,而无法揪出那最下作之人。

他决定去一趟验尸房。

南安的惠安楼是最热闹的酒楼。

刘实再就时常在此处宴请各路的来客,只今日他在惠安楼吃酒,却不是为了这等用途。而是为了忍耐怒意。

刘实再自诩是儒雅风采的人物,寻常不会刻意冲着旁人发脾气,若是轻则训斥动则打骂,那便是不雅的举止了。他一人独坐吃完了两坛子酒,才把下头坐着的刘鹤与徐三石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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