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别跑(快穿)(45)

作者:蒋淮琅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因缘邂逅 快穿 穿书 主角:栾游 ┃ 配角:一帮NPC ┃ 其它:打脸,吃瓜,路人 你捕蝉,我捕你。 立意:在探索未知中成长与前进。 栾游被坑进书里三回,受尽苦楚,终于总结出杀灵魂人物,破二次元壁的解决方案。从此揣起一颗杀人越货的心,踏上追逐女主的道路。 遗憾的是,作为不配拥有姓名的路人甲,她的降落地点成谜,目标总是不明,线索全靠运气。而女主作为任务者,事儿一办完立马走人,栾游还得赶紧死一死追上去。 找到了难以靠近,靠近了有人捣乱,没人捣乱了她又打不过,岂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点击展开

纪秋,钱父和妞妞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回到了宿舍楼,推开门的刹那,就被满屋的烟油雾气熏得倒退了一步。

沈维丁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小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得溢了出来。

钱父皱着鼻子将熟睡的妞妞捂在怀里,飞快进了房间。纪秋去开阳台的门通风,随口问沈维丁:“一夜没睡?”

沈维丁垂着头,哑着声音道:“你们去哪儿了?”

“基地那边有点事情。”

“美珊没了。”

纪秋手一顿,“什么叫没了?”

“死了。”沈维丁没有很激烈的情绪,甚至有些过分冷静地陈述着事实:“去扫荡南区人民医院,被丧尸围攻咬死了,身体都碎了,只带回来......半个头颅。”

纪秋走到他身边,拿掉他刚刚放进干裂嘴唇里的一根烟,“节哀。”

“节哀?”沈维丁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看向他,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是啊,我还能指望你有什么反应,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美珊她父母双亡,哥哥病逝,除了我,这该死的末日里还有谁会为她流一滴眼泪?”

纪秋静静看着憔悴的他,良久后轻道:“如果这个世界一直这样下去,我和你死后,也不会有人流一滴眼泪。”

沈维丁痛苦地在双手里埋住了脸,“我接受不了,前几天她还在跟我笑,跟我闹,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食言了,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他终于崩溃,尽管极力压抑,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慢慢溢了出来。

纪秋不会安慰人,只能安静地站着。

沈维丁缓过劲来,颓废地瘫在椅背上,目光空洞地道:“美珊喜欢你,你知道么?”

纪秋摇头:“你误会了。”

“她十二岁我就认识她了,她喜欢一个人时的眼神,表情,小动作,我熟悉得很。”沈维丁苦涩地闭上眼睛,“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纪秋慢慢朝门口走了几步,停住片刻转身:“后天我要启程去首都,你同我一道。”

“我哪儿也不去。”

“罗小姐让我带你去。”

沈维丁冷笑:“怕我想不开?你的关心用错时候也用错人了。”

纪秋轻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妞妞对丧尸病毒免疫,我们要把她安全送到首都新成立的病毒研究所去,我想,罗小姐应该是希望看到你做这件事的。”

“什么?”沈维丁蹭地坐直了身体。

……

镶满珠灯的大镜子亮堂堂的,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摆满了台面,一群穿着羽毛短裙露着雪白大腿的女人嘻嘻哈哈走过,香风阵阵。

栾游用手巾擦掉眼皮上最后一点珠光绿,看着镜子里没有血色的一张素脸发了会儿呆。

“喜喜,喜喜!”挺着大肚子留着八字胡,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到栾游身后,两只胖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卸了妆呀?杜先生还等着你呢,把口红胭脂涂一涂,快点出来。”

栾游缩着身体,哆嗦着嘴唇看镜子里的胖男人:“牛老板,我病了,有点发烧,怕是去不了了。”

牛胖子沉下脸:“发烧?我看你是发昏!杜先生什么人物,是你怠慢得起的吗?你马上给我出来,一分钟不到大堂,我扒了你的皮!”

栾游摇摇欲坠:“牛老板,我真的发昏,我......我......”

说着话她突然顺着椅子往下溜,眼睛也闭起来了。牛胖子赶紧扶住她,眼看她的脑袋左摇右摆,似乎已经丧失了意识,“你,你这个死丫头,关键时候给我来这一套,杜先生要是生气了,你就给我跪着爬着道歉去!”

他把栾游往妆台上一推,掉头又喊:“欢欢,欢欢呢!赶紧跟我出去!”

长排衣架后面的大幕布掀开,露出个妆容夸张的小脸,笑得十分灿烂:“哎哟,喜姐生病了才轮到我,牛哥你真偏心!”

栾游在梳妆台上趴了一会儿,听见身后已经没了动静,眯开眼左右瞧瞧,该走的都走了。她唰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坤包,快步从后门溜掉了。

穿过幽暗的弄堂,栾游在街边叫了一辆人力车,上去报个地址,往后靠着长出了一口气。跳了一晚上的舞,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酸痛,这是进入新位面的第四天,她已经被不下五个男人搂过腰,掐过臀,色迷迷地用眼神猥亵过了。

初来乍到,栾游为了更好的了解新世界,暂时不打算做出有悖原主生活方式的行为,身为一个舞女,有些事情避免不了。被掐掐摸摸还能自我安慰一下身体不是自己的,可是用眼神猥亵她真的不能忍,感觉灵魂都被亵渎了。

比如牛胖子提到的那个杜先生,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相普通派头很足,据说是某省督军的公子,长期居住在滨海市,成日就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逗舞女捧戏子追女学生,没啥正事儿可干,职业纨绔。

最近一个月他都厮混在这家桃乐丝大舞厅,之前看上了一个艺名仙娜的舞女,带出场玩了几天又给送回来了。第二个入了他眼的就是原身,乔喜妮。

喜妮应该是挺乐意傍上这位爷的,但又不想让他很快得手,这一点是栾游来了四天陪姓杜的喝了三场酒,通过对方的表现看出来的。他见了栾游就笑眯眯,小费给得十分豪气,这说明喜妮没得罪过他;两人坐一块儿,他很随意地揽肩,或是把手放在栾游的大腿上,但并没有更猥琐的动作出现,偶尔还会替栾游挡个荤话解个围啥的,这说明他还没有撕下最后那块遮羞布,还想保持一点绅士风度来让女人折服。

但是栾游来得不巧,喜妮对他的欲擒故纵差不多已经进行到后期了,姓杜的就快忍不住了。昨天晚上那场,他喝多了,在栾游耳边喷着酒气说:“晾久了爷们儿就凉了,明儿跟我出去吧,我开汽车来接你。”

看她的眼神,鬣狗一样。

栾游刚毕业那会儿干过两年的销售,应付这种小场面游刃有余,当即职业假笑,飞了个谁也看不懂的眼色,酒杯满上跟他碰了一个:“您随意,我干了。”把姓杜的乐得哈哈大笑,迭声说着“好,好,好!”

好什么呀?她可什么都没答应啊!

可杜先生不比客户,没哪个客户需要天天应酬,酒一散人一醒,酒桌上说过什么跟合同无关的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杜先生忘不了,他天天来天天喝,新鲜货色没吃到怎么也不会罢休的。

栾游只能病遁,并且也不打算再去舞厅上班,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四天时间听来的八卦,足够她了解这个时代的基本情况。

穿过几条大街,人力车在红花弄堂口停下,栾游从包里拿出两张毛票付了车资,一瘸一拐地朝弄堂深处走去。

时至深夜,大部分居民都已经睡了,还有几户的小窗口里透着昏黄的光。石板地面又窄又湿,两边搁满了奇奇怪怪的物什,空气中飘着长久不散的腥臊气味。

走过六七个门口,栾游到了家。窄窄的木板门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但栾游知道,有人还没睡,还在等着她回来。

“喜妮,回来这么早啊?”黑暗中,一个细嗓子的女人声音响起。

“嗯。”栾游摸着黑往木楼梯处走,在楼梯口甩掉高跟鞋,拎起旗袍就要往上爬。

“钱呢?”

“明天给你吧,我今天好累了。”

“包包里抓一把不费事的。”

栾游肆无忌惮地翻白眼,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她把小坤包往发声处一扔,再没说话,顺着狭窄的楼梯爬上阁楼。

洗澡是不存在的,洗脸洗脚也是奢侈,关了的灯不会再打开,想洗就摸黑去洗,当然,热水还要自己烧。栾游已经把洗脚这件应该睡前做的事情,移到了次日中午睡醒之后。

有了在末日里一两个月洗不上澡的经历,她没什么受不了的。可是灰尘和脂粉酒气毕竟不一样,澡还是要克服困难洗一洗。

阁楼上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书桌,栾游旗袍也不脱,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不想动,有人却一定要她动,楼下悉悉索索一阵后,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就往楼梯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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