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别跑(快穿)(5)

作者:蒋淮琅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因缘邂逅 快穿 穿书 主角:栾游 ┃ 配角:一帮NPC ┃ 其它:打脸,吃瓜,路人 你捕蝉,我捕你。 立意:在探索未知中成长与前进。 栾游被坑进书里三回,受尽苦楚,终于总结出杀灵魂人物,破二次元壁的解决方案。从此揣起一颗杀人越货的心,踏上追逐女主的道路。 遗憾的是,作为不配拥有姓名的路人甲,她的降落地点成谜,目标总是不明,线索全靠运气。而女主作为任务者,事儿一办完立马走人,栾游还得赶紧死一死追上去。 找到了难以靠近,靠近了有人捣乱,没人捣乱了她又打不过,岂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点击展开

兵士们分开一条路,门边先露出一提红笼,接着出现了一个窈窕身影。

浅青罗裙包裹着曼妙身姿,随着来人的行动,红灯荡荡,裙裾漾漾,带出十二分的风情。

陌生女子腰肢轻摆,径直走到栾游面前,居高临下与她对视。年纪不算轻,五官也称不上美丽,气质却别有一番介于少妇与少女间的魅惑。

“你,你听得懂我说话?”

女子微微一笑,回头跟白面男低语了几句,白面男翻了个白眼,手掌一招,带着兵士呼啦啦退出屋子,顺手将春和顺也抓了出去。

待屋中只剩她两人,女子没有先开口,而是关上门,歪着脑袋将陋室仔细打量了一遍,再瞧瞧瘫坐榻上面露傻样的栾游,噗嗤笑出声来。

栾游眨眨眼,没从此女身上感受到恶意,顿觉可能有一线生机,于是小心道:“美女,您瞧我一觉醒来啥也不记得了,您是哪位贵人?”

女子敛了笑,定定看她,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戚姬,机缘巧合附于她身,她作的恶,与你无关?”

栾游心里一紧,却拍起大腿:“明白人儿!我确实不是什么姬,这是什么地方,说话也听不懂,刚来就要杀头,谁也接受不了啊!您是…前辈?能救我出去吗?”

女子温柔如水的眼波突然一凛,变得犀利冷漠,她将双手叠放在小腹,微抬下巴蔑视栾游:“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死心,妄想装失忆蒙混过关,我真不知道你是蠢呢,还是蠢呢?嗯?妹妹,愿赌服输啊!”

女子没有咬文嚼字,说话的方式与现代几无差别,栾游笃定其并非土著。她说的每个字栾游都听明白了,可连在一起却还是没懂,骂她蠢就算了,说她装失忆是什么意思?

“美女,我服输,可我真的…”

“住口!你还有脸装疯卖傻!”女子打断栾游,狠狠瞪了她一眼。

栾游一怔,这一眼太复杂,似怒似悲似恨,仿如万千怨怼藏于其中。

心慢慢沉下去,她看出来了,真正想在死前来羞辱她的人,是这个女子。

“我也没想到,”女子声弱,近乎呢喃,“原以为你我能改变历史,可是造物弄人……”

她提高声调,指住栾游的鼻子开骂:“你是附身了,你被鬼附身了!贪心不足欲壑难填,早已忘了自己是谁!明知这女人的下场,你还敢走她的老路。以为自己洞悉先机抱上长乐宫那位的大腿就高枕无忧了?你把我置于何地?屡次三番陷我于绝境,更害死我的坚儿!就连恒儿出世后,你也动过杀机,若非高祖震慑,我做小伏低,你早将我们母子赶尽杀绝了!”

“坚儿虽是魏豹的孩子,那也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先帝没嫌弃,轮得到你猪鼻子插葱来肃清皇室血脉?你凭什么认为我能牺牲他来为你的如意铺路?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找你报这杀子之仇!就凭所谓的同乡情谊吗?”

“你可知我多恨你!”女子面孔略显扭曲,森然道:“你给长乐宫那位拍多少马屁,我就给你上多少眼药,你想保如意平安撑到十六年后,我偏不让你如意。周昌是我劝高祖派去赵地的你可知道?”她得意笑起来,“长乐宫那位心里的刺,从来都不是什么夺夫之恨,你读书少,怪我没有好好提点你,哈哈哈!”

栾游面无表情地听着,隐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女子又啧啧叹息,摇头道:“你和她一样蠢,所以老天也是长眼的,让你这无知蠢货穿来,安排的也只能是这种无知蠢货的角色,宠姬!呵呵,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二十年前……”她突然俯身,附在栾游耳边轻道:“你还在解放路上卖奶茶呢,栾!游!”

“啊!”栾游像被闪电击中般痉挛了起来,她视死如归的表情无法维持,见鬼一样瞪大眼睛:“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嗤笑:“还装?同学多年我会忘了你的本名?马上要被做成人彘了怕不怕啊?你应该不怕,毕竟你下手扼死我两岁的坚儿时,就镇定得很呢!”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栾游…”

“笑话!”

栾游真的急了,她终于听懂了,懂得不能再懂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汉文帝刘恒生母,韬光养晦技术流,后宫忍术高手,同期学员中笑到最后的赢家,今天的薄夫人,明日的薄太后啊!

而她,是那倒霉催的宠姬,没事儿瞎唱歌不招人待见的戚夫人!

栾游心碎,这是什么绝世剧情?穿来一个得罪完人就跑了,死到临头拉她背锅,戚夫人的肉身已经被穿成筛子了还要接受刑罚,合理吗?像话吗?

人彘,光特么想想就要尿了。

死到临头也顾不得冷静淡定了,栾游疯狂喊了一嗓子,“冤枉!我是栾游,但不是你说的那个栾游!同名同姓不同人啊大姐!”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和:“来人,拖出去!”

“不!”

黑云罩顶,淹没了栾游撕心裂肺的惨叫。阵风吹过,永巷陋室中的豆灯,熄灭了。

☆、现实与梦境

“不要!不要!”

栾游抽搐着,一骨碌滚到了地毯上。她撞翻茶几,踢倒台灯,胡乱挥打着胳膊腿,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大气不敢喘盯了许久,确认了许久,直到快把自己憋死前才呼出一口浊气。

动动手指脚趾,伸手把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愣怔片刻,栾游一把抱住沙发腿放声大哭起来。

大汗淋漓涕泪横流,自打懂事以来,栾游人前人后都没有这样失态过。

可是真好,五官还在,手脚还在,她从那个爬满毒虫的瓮子里逃出来了,从极刑地狱里逃出来了。

歇斯底里哭了一场,栾游从地毯上摸到手机,哆哆嗦嗦按了号码,响了好多声那头才接起来。

“宝,这么早就起了啊。”

“妈!”栾游听到熟悉的声音又哭起来,“你快来,来我家!”

“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妈妈听出不妥,困意全消,急忙问道。

“你来嘛,我难受死了,你快点来啊!”

从初中之后,她极少这般跟妈妈耍过娇赖,那头着急问了几句问不出什么,答应一声就匆忙挂了电话。

栾游瘫在地上,眼珠子一抽一抽的,嗓子眼干呛干呛的,耳朵根火辣火辣的。

安静让她极度不适,空气中总像有利刃在闪,锐器在飞,耳边总像有人在狰狞地,得意地笑。

她大口喘着气,强撑力气爬去卫生间洗澡。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物品,暖光柔柔笼罩着,温热的水从头顶冲到脚背,感受真实,与被剜眼熏耳一样真实,栾游扶着墙壁惊魂难定。

是噩梦,还是真的穿越了一场,她无法分辨。

做梦也会疼吗?也能感受到肉身被肆意凌虐的痛苦吗?那些非人的,极端的折磨,会在梦里表现得这样真实吗?

她根本没有撑到被人参观的时候,强烈的求死欲把她带了回来。

擦干头发,看窗外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只过了一夜,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的精气神都耗光了。

东城的家到公寓开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父母半小时赶到,一开门妈妈就抱住栾游上看下看。

“怎么了?生病了?哪儿不舒服我们去医院,说话啊这孩子,你要急死我。”

栾游靠在妈妈怀里默默流泪,亲切熟悉的气息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我…做了一个特别不好的梦。”

爸妈同时松了一口气,又同时白了栾游一眼,“怎么了,梦见我跟你爸出事了,一大早非要看见我们才安心?”

栾游埋着脑袋:“不是,是梦见我出事了,没人孝敬你俩了。”

“嗨!梦都是反的,你梦了坏事就要有好事发生了。”

栾游懂事,从没无理取闹过,偶尔一次爸爸也训不出口,只无奈道,“你陪闺女吧,我去买早饭。”

妈妈把手往她额上一搭:“不对,还真是有点烧啊。”

由于生病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栾游请了假,跟着父母回家过了几天。好吃好喝好养病,除了晚上必须拉着母亲同睡外,身体和情绪看起来都恢复得挺好。

阳光明媚之时,什么牛鬼蛇神都不会出现。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薄姬”两个字,栾游的身体又忍不住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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