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黑粉爆红了[重生]+番外(51)
曲遇琛直接挂了视频,气得扔了手机一脚把前面的茶几踹远了两米。
他在外面跟人车轮战似的打了一宿,里面的人屁都不放一个,到公鸡打鸣的时候,一通电话又把他给轰楼下去。
一辆低调的车子缓缓驶入这座不起眼的小楼院前,从上面用担架抬下来一人。
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等到一群人把担架上的人挪到床上,凑近一瞧,这人胸前深色衣服上赫然一朵血色大梅花,两手交叉叠在腹部,手心里还抱着巴掌大的玩偶。
曲遇琛脑门充血,刚刚在那熊货跟前儿憋得火没兜儿住,全数一股脑都喷给床上无辜的病号。
“淤啸衍!你特娘的这辈子就坑老子!!!”
-
柏彧齐听话的待在剧组没走,也没那个交通条件。
剧组的人原本以为曲遇琛回来进度可以继续了,结果这人一副“不想死的别过来送人头”的样子,生生喝退以副导演为首的众干人等。丝毫不惧制片人投资商的眼色,财大气粗的表示再给他们放一天假。
柏彧齐抱着剧本一整天,连个句号都没记在心里。
悦悦被他打发去照顾小鱼干,王星被调去帮剧组的忙,柏彧齐一个人干坐在客厅。
一点困意都没有的人干脆坐到了半夜。
深夜,月色朦胧下,一辆黑色车子驶入。
淤啸衍一身黑衣慢吞吞地从车上走下来,前座下来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绕到后备箱想找东西被他制止了。
小伙子准备开口的嘴也被淤啸衍一记眼神制止,彻底沦为莫得感情的影子护着人缓缓走入房内。
淤啸衍视力极好,悄默声儿走进来,一眼就瞧见倒在沙发上睡觉的小妻子。
才两日未见,他却站在门口怔了很久。
近乡情怯,尤其是揣着了一声伤。
许久,淤啸衍转身让后面的小伙子离开,他才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俯身想亲他额头,又怕扰了他睡觉,只好作罢。
目光罩小妻子脸上,目光描了两遍才一手虚拢着柏彧齐后背,一手穿过他小腿,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腰一挺直,淤啸衍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黑色羊毛背心下裹了几层的纱布下的伤口又出血了。
但他没舍得放人,倒吸了两口气缓缓把人抱到楼上去。
……
柏彧齐醒来,入眼的便是某个欠揍混蛋低垂的眉眼。
淤啸衍坐在他枕头边儿,上半身靠着床头柜,柏彧齐自己则枕在人家大腿儿上,右手还攥着他一根手指头。
他回来了?
柏彧齐撑着打了个滚儿坐起来,淤啸衍被惊醒。
都睁着朦胧惺忪的眼,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晓得该怎么开口。
“齐齐……我回来了。”
柏彧齐点头,目光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很好,起码好胳膊好腿儿的,没瞧着哪里受伤了。
柏彧齐跳下床径直跑洗手间,生怕下一秒自己憋了两天的担忧好怕懊悔自责全跑出来。
他每天二十个小时粘在他身边,淤啸衍就是被多掉两根头发都是他造成的。
他是想离婚,可他绝不想伤人。
柏彧齐洗完澡,找毛巾的时候才发现昨晚居然把手机落这儿了。
捞起一瞧,是容奕发来问淤啸衍回来没的微信。
他回复说回来了。
门外,得知淤啸衍回来的曲遇琛气吁吁地敲了两下门,见到淤啸衍劈头盖脸地张嘴就骂:“老子没穷到计较拍戏进度,也没那个能耐虐待病号,你特么的滚回来干什么?”
“还是你想跟那头熊货一样躺在ICU?”
淤啸衍伸手就要捂住这炮/捻/子一样的嘴,这人是生怕小妻子听不见是不是?
曲遇琛一把挥开,狠狠瞪了他两眼:“现在知道怕了?”
“你儿子就那么宝贝?”
命都不要了也得捡回来?
柏彧齐走到门口准备推门的手滑在身侧,一脸疑惑,什么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柏某人离婚日记第三十八篇:
他儿子不是在我这儿吗?
第40章
柏彧齐没偷听人讲话的习惯,压下怀疑又折回去。
这别墅楼上是个大套间,左右两个卧房,厕所跟夹心饼儿一样搁中间,人多的早上免不了得打一架。
柏彧齐回头就能瞧见昨晚两人换下的脏衣服,听着外面小声交谈的声音,柏彧齐弯腰捞起衣服,也不管是谁的,都洗了吧。
衣服泡进水里,连洗衣液都倒好了,柏彧齐才发现这堆衣服里他眼熟的就俩件,剩下全他妈属于这位让人不省半点心“室友”的。
衣已入水,柏彧齐捞了两件C打头的贴身衣服,任劳任怨给某病号洗了。
待他抱着装小背心小裤头的桶出来,曲遇琛已经跟淤啸衍谈完走人。
卧房只剩淤啸衍一个人坐卧房的小沙发上,见人出来心虚地把手里东西藏起来。
柏彧齐把人晾一边没搭理,走到套间外面的阳台抖开衣服搭上去。
淤啸衍眼珠子自从看见小妻子就没放过,跟他一起走出去坐沙发上,顺着小妻子身影挪来挪去,自然也瞧见那俩件海绵宝宝派大星内裤中夹杂了一条黑色的。
淤啸衍:“!!!”
两人在庄园的时候都不用自己动手,在这儿淤啸衍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动手,偶尔来不及是王星代替,啥时候劳烦小妻子了?!
淤啸衍眼神从柏彧齐搭衣服的手挪到了他光洁的后颈,恰到好处的曲线划过肩胛骨,顺着脊梁一路向下最终收入裤腰。
再下面的已不能再看。
淤啸衍摁了摁腹部,疼痛拉回他乱跑的思绪,压下心中那口井不断翻涌上来的甜蜜。
他以往不曾在意这种事儿,但柏彧齐的举动,让他深刻感觉自己被人在地上圈了地、立了牌。
柏彧齐脑海中扎着疑惑的针,他洗衣服的时候复盘了曲遇琛的那两句话。
搭完最后一件背心,柏彧齐没管脚边的盆儿,跨过去两步站淤啸衍面前伸手。
“怎么了?齐齐。”淤啸衍嘴角噙着笑意问,要不是腹部有点疼,他这会儿好想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你儿子呢?”
淤啸衍脊背一僵,随即保持冷静:“怎么了?”
“在哪?给我。”
“好端端的你要儿子做什么?”淤啸衍以为他像上次一样要没收,何况……
他当然不可能给。
“我看看它脏了没,我洗洗。”柏彧齐屈了屈手掌,催促他拿出来。
淤啸衍一只手背在后面,不给:“我给它洗就好了,你休息休息。”
“淤啸衍!”
淤啸衍第一次被柏彧齐叫全名,这人显然硬憋着脾气,俩眼珠子恨不得拿眼刀一片一片削了他。
“你给我。”柏彧齐抬了抬手,“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
“齐齐……”淤啸衍没见过小妻子这么生气过。
柏彧齐见他胳膊往后躲,右腿一迈直接跨过他的腿,跪在沙发垫上,另一条腿支在地上保持平衡。
“齐齐……”淤啸衍被他这么一坐,上半身下意识往后一仰,动弹中腹部再次被撕裂,他吸了口凉气儿。
柏彧齐没注意淤啸衍不对劲的语气,没看见他额头碎发下已密布着豆大的冷汗。
一心扑在他身后的手,以这人儿子不离身的习惯,他就不信他见不到!
柏彧齐下巴贴他肩处,两人胸口贴着,杏眼往下一探,果然手心里攥着呢。
“齐齐我……”淤啸衍话没说完,脑袋被小妻子怀抱一裹。
柏彧齐左腿蹬直,身子瞬间比他高处一大截,裹住笨鱼头脑袋之后他从上方扑倒人。
这人胳膊往上一探,淤啸衍手里紧攥的儿子被人瞬间夺走。
淤啸衍身上的大石头不见,他也没坐起来,躺在沙发上喘气。
小妻子这一招,蹭得他硬了。
柏彧齐夺了笨鱼头掌中之物,眼里剔掉沙发上的身影,注意力全在手里的娃娃。
娃娃瞧着已经不太新了,被这人时时刻刻捏着抱着,原本有些微硬的外套也柔软了不少。
但原本完整的外套后面被磨掉了一块,裤子也被划了一道,后脑勺一大块黑斑,头发貌似也少了两条。
这儿子是被哪个看不顺眼的人揍了一顿吗?
沙发上的淤啸衍平复小妻子惹出的麻烦,扭头视线正好对准柏彧齐一双拿不住娃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