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宠臣[重生]+番外(20)
左敏紧闭着双眼,死死咬着嘴巴。
谢临溪嗤笑一声,在他起身退开后,左敏察觉到危险消退,不由的睁开眼松了口气。
可在那一瞬间,谢临溪突然俯身,那把短刀直直插在左敏的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左敏看了看谢临溪,又看了看淌血的手指,脸色惨白,那么白眼一翻人就晕过去了。
“废物,胆子连芝麻大都没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敢挑拨是非。”一旁的程帅看到这一幕不屑的撇嘴道。
短刀在指缝中,顶多是割破了手指的皮,根本伤不到筋骨。
这么做不过是吓吓他,结果就这么晕了。
谢临溪直起身道:“看好他,我去宫里复命。”说道这,他顿了下道:“别让任何人接近他。如果他有什么想说的,等我回来。”
“统领,要不要卑职一盆盐水把人泼醒继续审问?”程帅道:“他挑拨是非,就受这么点伤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审什么?”谢临溪道。
程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主要这事不是审问不审问的问题,而是应该做出一个态度。
谢临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今天的事传到齐靖渊耳中,会引起没必要的猜忌和误会。
谢临溪知道不会,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下属解释男人特有的第六感,于是只摆了摆手温声道:“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程帅听到这话放心了,他家统领敢这么说,那就证明同王爷关系匪浅,他信谢临溪的话,也相信齐靖渊不是多疑之人。
谢临溪从他表情就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不过这种事没办法解释,他也不想解释,便当做没看到直接离开。
到了宫里,谢临溪把审讯结果同齐靖渊细细说了一遍,包括左敏的挑拨和程帅的忧心。
天狱司是齐靖渊一手成立的,就算他不说也会有别人提。
再者说,这些事根本没必要瞒着。
齐靖渊听完他的叙述点了点头,然后招来金一,打发他把左敏的认罪书送到小皇帝那里,问问小皇帝对左敏的处置有没有什么想法。
金一拿着左敏的罪状走后,齐靖渊定定的盯着谢临溪瞧。
谢临溪被他看得直想摸脸,最后他忍不住道:“王爷,可是微臣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齐靖渊点了点头道:“的确有。”
谢临溪默,他来之前已经洗干净手,铜镜里的脸也是干干净净俊俊郎朗的,这么说不过是随口一言,没想到竟得了个肯定的回答。
齐靖渊回应了不算,还坦坦然然的走到他跟前一本正经道:“你看不到,本王替你擦一下。”
说罢这话,他直接上手,谢临溪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又被咽了回去。
谢临溪赶到温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着,擦拭着完全不存在的痕迹。
他心头微窘,过了一会儿,齐靖渊含笑的声音响起:“好了。”
手流连般的缓缓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最近写的感情戏最早最多的一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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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谢临溪定定的看了齐靖渊一眼,齐靖渊面色不变神色平静道:“无双,你是最了解本王的人,本王信任你,绝不会因为别人随口的挑拨离间而有疑心。本王一直很高兴,你同样了解本王信任本王。在这偌大的皇宫,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本王真的很开心。”
谢临溪收回视线道:“微臣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知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微臣自己有眼睛,会看,自己有耳朵,会听。别人想什么说什么,同微臣有什么干系。”
齐靖渊因他的话低低笑出声,他本就是极盛的容颜,这么一笑,真的是好看到了极点。
谢临溪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眉目如画,温润俊雅。
过了一会儿,齐靖渊收声,他抿起嘴角眼睛晶亮,想要开口说什么时,恰逢金一回来复命。
齐靖渊眼角嘴角染了丝不高兴,不过公事在前,这景华殿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他把想要说的话摁下,扬声让金一进来。
金一去乾宸殿去的快速回来的也利索,本以为自己这差事办的不错,结果一听齐靖渊这语气就知道有火气。
金一心里琢磨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着了这位爷,一面又想,好在谢统领在,王爷就算是真的有万分火气,谢统领一句安慰的话,那火气也会立刻泄掉。
想到这点金一又安下心神。
入殿后,他把小皇帝的意思同齐靖渊说了一番。
小皇帝的意思是他和太后受左敏蒙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幸好齐靖渊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
若是以往,小皇帝的话到这里就是终了。本身他说话就是走个过场,剩下的事由齐靖渊斟酌着量刑处置。
不过这次,小皇帝在这之后又多说了几句。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左敏身为朝臣贪赃枉法不说,又故意蒙蔽朕和母后,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这样的恶臣不杀不足为平民愤。”
言下之意就是左敏必须得死。
金一描述这些时,活灵活现的,很轻易让人感受到小皇帝咬牙切齿愤怒的模样。
齐靖渊听完平静的道了句知道了,金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躬身退了下去。
沉重的殿门再次被轻轻关上后,齐靖渊眼中闪烁着嘲弄的光,他含着讥诮目光幽幽道:“弃子的命运,何其可悲。不过左敏至少能留个全尸,本王到时怕还不如他呢。”
“王爷何出此言。”谢临溪心中一紧,紧皱着狭长俊气的眉峰道。
齐靖渊看向他忙道:“无双莫气,本王就是一时心中感慨。”
谢临溪拧眉凛然道:“王爷这些年对大齐劳心劳力,对皇上尽心尽责,若是这般都会成为弃子,那实在是太可笑了,这天下还有公理可言吗?微臣没什么本事,但在危险来临之际,定会用自己的剑护着王爷走到最后……”
“别说了。”齐靖渊上前用手捂着他的嘴低声呵斥道。
谢临溪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齐靖渊看着他再次失态道:“是本王不对,不该胡思乱想。你放心,本王身边有你,绝不会落到那等田地。”
话到最后铿锵有力,满是杀机。
谢临溪伸手把齐靖渊的手拿下,然后他一字一句道:“王爷,微臣知道摄政王这条路不好走。但不管怎么样,微臣都会陪着王爷。”
“本王知道。”齐靖渊若无其事弯起眼角笑道:“本王身边除了无双,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谢临溪再次沉默。
他乍然听到那样无力悲凉的话,心里很是气愤。
被齐靖渊阻止后,他感受着齐靖渊周身弥漫的苍凉,心里话突口而出。
等一切沉寂下来时,就会觉得太过唐突。
低垂下眼眸,才发现自己还握着齐靖渊的手,他忙松开请罪道:“王爷恕罪,臣失礼了。”
“有什么失礼的。”齐靖渊又紧握着他的手晃了晃笑道:“我没成这个摄政王之前,咱们在王府还勾肩搭背喝过酒呢。成了这个摄政王,你我之间生疏不少,知心话都没说过几次。本王还记得,当时本王许诺说,你若想成家,本王定给找个最好看的,你想要天边的月亮,本王找人给你架梯子摘。”
说到这里,齐靖渊乐呵呵笑出声。
谢临溪顺着他的话回想起往日,脸上不由的浮起一个轻笑。
那天先皇给齐靖渊送来很多秀女图,问里面有没有他喜欢的。当时的齐靖渊,身为先皇最宠信的弟弟,又有着一张扎眼的好相貌,无数簪缨世家女都在盯着他的后院。
齐靖渊随意掀了掀那些图纸,就把它们都扔到火堆里说了句,都好,就是没我喜欢的,然后把先皇派来的人都给打发走了。
当晚许是心情郁闷的缘故,他拉着谢临溪喝酒,两人足足喝了三坛。
齐靖渊喝得有些醉,搂着谢临溪的脖子,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谢临溪微眯着有些醉意的双眼望着天边的圆月道:“我喜欢月亮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