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137)
沈嘉宁咬了咬唇,手拉住他的手,“我其实对以前的事情,确实……有些不记得了,我以为是我的问题。”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以前的就不要想,以后,不会让你忘记的。”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只要保护得好,沈嘉宁的情况确实就如顾长风说的那样,没有那么糟糕,甚至比他当初要好上很多。
只要不让顾长筝钻到空子,她就没有机会对沈嘉宁下手。
“是那南燕太后吗?”其实没有人很清楚地告诉她这个,但是她是了解顾凛过往的,光听个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是因为怕你报复?在宋书逸攻占南燕的节骨眼上,故意让肖燕下毒手?”
顾凛垂眸沉思了一下,“这次应该只是个警告。”
以顾长筝的作风,一定会留着沈嘉宁到最后以此威胁,他们自己知道南燕撑不了多久,对于沈嘉宁必定早有部署。
顾凛确实对此有些防不胜防,他不可能一直把沈嘉宁这样圈禁起来,所以他昨晚对军营进行了大规模的调动,以及自己在南燕很早以前安插好的暗哨与宋书逸做交接,也传了信隐晦地透露了沈嘉宁被南燕人下手的事情,为的就是要加速宋书逸吞并南燕的速度。
他这里还有长孙懿这颗棋子。
虽然这等于对宋书逸摊了底牌,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突然抛下这里的事,举兵跑去南燕抓顾长筝。
“都怪我。”顾凛把头埋在她发丝里,意图平静自己血液里的躁动不安,都怪他,如果以前他能多点警惕心和防备,不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她,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沈嘉宁噘着嘴觉得不满,他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怪你了,老巫婆的错,凭什么你给她背锅。”
顾凛揉揉她的脑袋,笑笑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表述因为自己以前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才会被顾长筝盯上的。
“肖燕怎么样了?”沈嘉宁生怕他不开心,转了话锋,说起肖燕,她听沈卿和说,一直被关在地牢里。
“就被关着。”其实听常应说,人快不行了,向他请了点吊命的药材给她把一口气给吊住了,可这又怎么能抵消沈嘉宁毒发这口气呢。
可他也不敢说,沈嘉宁虽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也并不是那种大脑没长好愚善的千金小姐,可他摸不清她的底线在哪里,例如围猎杀生这种事情,她就不爱听,如果说自己动刑了,还有可能被她追问过程,他怕她觉得自己太过血腥。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他心里也是真觉得,沈嘉宁可能还是喜欢她兄长那种温和的人吧,至少在这事情上,沈卿和就极力反对他动私行太过,因为他觉得问不出什么,何必折磨。
他不知道沈卿和是怎么忍下一口气说出这句“何必折磨”,反正他不行。
“肖燕怎么看都像是颗没用的废棋,都嫁到北周了,为什么还要帮着南燕呢?而且她要对我下手,怎么还亲自过来?我觉得她其实也不知道吧。”沈嘉宁认为肖燕最多就是个被无心利用的棋子,她想顾凛应该是动刑了,显然是问不出什么。
“个中缘由还在查,江砚和傅疏云也在检查从她住处搜出来所有香囊类的东西了。”
“他俩在哪里啊?”她醒来后,就只见过江砚一面,看完她后就匆匆走了。
“别院。”顾凛眸色有些深地盯着她的白玉耳垂,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开始有些不**分,他都忘记前面几天自己怎么就这么能沉得住气,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很想给沈嘉宁表演一幕不贪恋色/欲的翩翩君子一幕,可是食髓知味这个词显然太可怕了点。
沈嘉宁没在意他的骚动,倒是沉浸在江砚跟傅疏云这两人身上,别院啊,两个人日对夜对,盯着江砚这张脸,傅疏云竟然能受得了?
如果能忍住不扑上去的话,那真的好了不起。
“小阿宁啊。”顾凛突然在她耳边低声唤道,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和邪魅。
沈嘉宁迅速警惕了起来,顾凛通常这么唤她都是意味着她今晚又得熬夜不睡觉了。
“问你个问题。”
“?”
“今晚,我能做禽兽吗?”顾凛气息已经不太稳定了,沈嘉宁又香又软就在他怀里,他着实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
“……”我能说不吗?
还没等到她回答,顾凛的唇已经开始覆盖在她的脖颈处,缓缓上移,把她转了过来,噙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顾凛向来言出必行,说自己是禽兽,自然就是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顾凛觉得对比动口,他动手能力比较强。
第98章 局中人
那年顾凛找上沈家,确实是脑热,算是他做过少有的没有深思熟虑下做出的决定,偏生刘怀禹还在旁边擂鼓助威。
或许是真的想跟沈嘉宁有什么牵扯,故意试探她;或许是真的对仇恨、对解药的渴求彻底占据他的脑子;又或许刚好相反,他心里也觉得沈嘉宁嫁给宋书逸挺好的。
总而言之,他不否认自己出于最大的利益去处理这个事情,他需要沈家,需要沈嘉宁这个角色去动摇贵族的态度,分裂皇帝与贵族的关系。
他一开始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对沈嘉宁充其量是他对一样世间难求的东西抱着仰望和向往的心,有男人对女人的迷恋,有欣赏,有好奇,但说不上爱不爱的,他甚至不了解她,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条桥梁可以了解她,而他也不可能一直止步在这种追逐中,他不想去追寻可能不属于自己的月亮。
而且沈嘉宁很清楚他要做的事情,她心思十分活络,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意图陈述出来,他想,只要她说不愿意,他就算了,或许他还可以稍加利用,冒着点风险,说让沈淮安把女儿嫁给自己。
可是……她说“好”,不是嫁给宋书逸的好,而是一副随便嫁给谁都无所谓的好。
这一声“好”让他觉得自己彻底不认识沈嘉宁,如果嫁给谁都好,那是不是一开始他逼迫她嫁给自己,她也会说“好”?
很快,他后悔了,尤其是沈嘉宁回皇都后还大张旗鼓地追求宋书逸,搞到人尽皆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她出嫁那天是夏日,出奇的热,顾凛不知道这么热的天她穿着嫁衣会不会难受,反正他躲在房里忍着毒发确是十分难受,但他头一回觉得毒发的难受好像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大半夜自己爬进她的厢房给她各种找茬,发现她突然开始对自己温声细语,觉得她是不是对自己不一样了。
那晚他跑她那里不小心睡了一觉,发现她好像是对自己不一样了。
然后他故意把她拉湖心亭里会面,他非常愉快地得出结论,她好像真的、真的对自己不一样了。
直到看到她跟宋书逸两个人出现在宫门口,看到沈嘉宁当着他的面抬头看宋书逸的眼神时,他恼火的发现这女人可能对谁都这么不一样。
当晚,他就绷不住了。
后来沈嘉宁在他府上的一举一动,日常作息都在他的监视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来往中他所不知道的。
她在太白府非常自在,没有一丝被圈禁的拘束,跟在自己家一样。
而且这女人非常的懒,也非常的麻烦,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沈淮安养出了个十分娇贵、要求也很多的女儿,换作以往,他是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可是在沈嘉宁身上,他觉得她再麻烦点都不过分。
她仿佛就适合这般矜贵的待遇,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
直到最后,他的毒解了。
重新拉起沈嘉宁的手时,他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么轻松,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毒解掉之后,也随之放开了。
他终于是一个康健的人,上天突如其来的眷顾,让他们订了亲。
沈嘉宁总是让人愉悦的,一颦一笑,柔软的嗓音,活络又奇异的思想,明亮清明却又深邃不可探的眸子,还有那颗深沉不外露的心,撒谎是她最擅长的。
这每一样都让他越陷越深。
就连曾经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和屈辱都莫名被她冲刷得一干二净,哪怕顾长筝那让他痛苦的声音,都渐渐开始想不起来了。
原来他不需要伸手摘月,因为月一直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