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配只想做咸鱼(穿书)+番外(136)
果然沈嘉宁跟顾长风都一个德行,毛病多不止,还特别能联想。
“好,你没有。”顾长风笑眯眯地点点头,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假。
“……”
他觉得自己跟舅舅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他还得回去哄那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
因为顾长筝的关系,他确实对女子有很深的抵触,尤其是方方面面与顾长筝相似的人,都会让他生出几分抗拒之心,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长久以来,他对顾长风也没有说特别亲近,哪怕在他眼里,顾长风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可是每当见着他,便不由自主想起了顾长筝。
沈嘉宁自然也是位女子,可是最初的在他的记忆里出现的沈嘉宁顶多也就算是个小女孩吧,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找茬行为开始有点变味了。
从怀疑自己的行为意图开始,他就不断地自我阻止,一来,她年纪太小,二来,他两怎么样都显得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有自己的方向,沈嘉宁与他只是两条平行线。
很显然,阻止自己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他既没办法阻止沈嘉宁坐在万宝亭,他也不可能因此不让沈卿和来宫里,从太白府出来,花了一个时辰告诉自己要管住自己的脚,可看到沈嘉宁,他又什么都忘了,一眨眼,他就走到她面前了。
他后来想,小女孩总归是会长成女人的,到时候他估计就会厌恶了。
但是结果又不再如自己所愿
春去秋来,少女出落得越发精致,从本来跟瓷娃娃一般的女孩慢慢长成了让男人一眼会心动的少女,风姿灵动,及笄后的她冠上了属于她身份的发冠,尊贵无双。
本来以为是闪烁的星光,突然发现,原来是一轮银月,让人无法忽视,柔软,却也冰凉,不可触碰。
他能看出她逐渐有些转变的性情,冷淡有些傲气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这轮月是无法追寻的,缥缈且遥远。
他身中剧毒无法纾解,有太多的伤痕,有太多要做的事情,也做过太多脏事,满手血腥气。可沈嘉宁却不同,她有着最美好的年岁,干净纯粹,哪怕生在贵族也不沾染一丝纤尘,他是知道沈家的,仅她一个嫡女,府门清净,没有经历什么纷争,那时候的她做过最狠的事情大概就是骂他了吧。
只要她想,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嫁给任何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男子,而不可能是跟一个相差十岁的,能被她喊一声叔叔的男人。
十六岁的沈嘉宁,二十六岁的顾凛,似乎最多只能止步于围猎场山顶的那一夜,没有亲吻,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之间难得的安宁,以及……沈嘉宁回眸看他时那干净纯粹的笑颜。
那一晚的顾凛,觉得自己突然又从人间一下子飞上了九重天,环游了一遍之后,便突然回到了最初的炼狱。
那夜之后,顾凛对过往的怨怼达到了前所有未的顶峰,那些他以为自己看淡了的过往,突然汹涌而至。
所以在他知道赤炼草的事情后,就有了后来的事情,他脑子一热,找上了沈家。
……
今日天气不好,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他院子的守卫极度森严,里里外外地把沈嘉宁包在里面,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所有进出的食物都会经过检查,他径直走向沈嘉宁的厢房,对于守在长廊中沈卿和的侍从是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这是他的太白府,就算沈卿和现在要跟他剑拔弩张也无法阻拦他要踏进沈嘉宁厢房的脚步。
自从回来后,沈卿和就没离开过沈嘉宁半步,导致顾凛想要多亲近一分都不行。
推门进去后,屋内有些凉,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沈嘉宁正在沐浴,刚好,他也想沐浴。
沈嘉宁此时确然刚脱了衣服进浴汤。
如果说她平素要求多难伺候的话,大概洗澡便是其中一项了吧,古代人大多不方便,像是富裕的官家倒还好说,普通人家是无法天天洗澡的,所以朝廷才会有“休沐”一说,意思是放一天假,好让大家去洗澡。
可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古人三日一沐,五日一浴这种不良作风的。
她当然知道不管是太白府还是将军府,底下的婢女都多有抱怨嫌她麻烦,可是要她彻底从观念上过古人的生活那显然不太可能,她最多能做到日日沐浴,隔几日洗一次头。
她想了想今日从沈卿和以及顾长风那里听来的事,感觉自己自从接受了很早就穿越过来的事实之后,她对旁的事情都似乎有了无限的包容力,哪怕是自己体内有一种可怕的毒,她似乎也很淡定的接受。
可这都是在顾凛回府之前的感想。
她想起今日顾凛因为她随口一句“你是谁”而气得吐血,她突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怕,万一自己真的又忘记了他了呢?顾凛会怎么办?
会不会自己一觉醒来,她又以为自己才穿越过来的,把在这北周大半年的光阴都忘掉?
她已经忘记了跟顾凛以前的种种了,哪怕梦回曾经,那也只是梦,迄今为止,她记忆并没有得到丝毫的恢复,她对往事依旧一无所知。
她不想再忘记现在的一切,从皇都到平城两人的一点一滴,船舱上那个易容靠近她的顾凛,从长孙懿那里把他带出来的顾凛,订婚后的顾凛,还有前几天围猎场上的顾凛,她一分一毫都不想忘记。
就连梦到的每一个场景,她都觉得珍贵。
沈嘉宁思绪稍停了一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顾凛进来了。
呵,男人,非得挑她沐浴的时候进来。
她今日虽然是有些被沈卿和给说恼了,总感觉自己中毒这么大的事情,第一眼醒来就应该看到他,但他回来亲口说明军务的理由,她当然是信的,后面坚持要搬出他的卧房只是因为沈卿和和顾长风都在府上,有长辈在,未婚同居一房总归是不好看的。
反正,都在太白府里,她知道顾凛必定会自己爬进来。
——“不舒服?”低沉又磁性满满的声音自她身侧响起。
“我说不舒服,你整个人会安分一点吗?”沈嘉宁把自己往水下沉了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顾凛一身玄衣,墨发披散,眼下一抹泪痣,眉眼柔和,似乎只要是他两独处,顾凛都会显得格外柔和。
顾凛挑了一下眉,蹲了下来与她平视,轻轻往下扫了一下,嘴角微勾,“怎么才算安分一点?”
“例如,现在,转身,出去。”她睁着一双桃花眼,汤浴的雾气让她有种脱离世俗的美。
顾凛哂笑了一下,看着她这双眼睛,很认真地回答道:“不,行。”
说完,就很利落地把衣服脱了,也下了水。
“两个人一起,省水。”他低低地笑道,水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手下的触感让他瞬间燥热了起来。
沈嘉宁生得纤细,骨子也小,脚腕还没他手腕粗,离丰满两个字有很大的差距,可是该有的都有了,很标准的玲珑有致,男人大掌覆在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有种心理上的说不出的满足。
“我中毒刚醒,你是禽兽吗!”沈嘉宁觉得崩溃,她没有古人已婚未婚的观念,本来不抗拒跟他做热身运动,可是顾凛实在是不懂“节制”为何物,往往一折腾就是一宿。
“我说我要干什么了吗,这不是下官特地过来伺候郡主沐浴吗,郡主想哪儿去了?”顾凛手环上她胸前,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信你才有鬼。”
沈嘉宁背对着他,突然全身被他扣住,男人把她稍稍抬了起来,下巴习惯性地枕在她的肩膀处,她的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被他这么抱着很舒服,一点都不想挣扎开,顾凛不说话,她也乖乖的。
良久,他重重地吐了口气,把头稍稍埋了起来,汹涌而至的情绪蔓延全身,“你吓死我了。”
“不就睡了一觉吗,什么事都没有。”沈嘉宁知道她这个身体里的毒,只要没有引子,是不会自己发作的。
顾凛闭着眼没有说话。
“对不起。”沈嘉宁为今天给他开完笑说“你是谁”那三个字道歉,他今天突然一口血真的吓到她了。
顾凛挑了挑眉,女子软糯糯的声音,让他胸口有些软软的,“对不起没用,你要还的。”其实这口血,从四日前知道他中毒开始就该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