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番外(144)
在万殊楼安顿下来,虽然这里是打开房门做生意的热闹之所,但除了二十八殿,其他地方绝对清净,尤其是瑶台,灵气充盈鼎盛,适合清修。
眼下舒烨不知道躲哪个犄角旮旯去了,本想利用占星术算算他的方位,事实证明……还得等人家主动来。
午后时分,花雨霁看历年账本看的眼皮打架,没一会儿就趴桌上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自己站在水里,看四周景致,应该是仙子湖。
花雨霁吃了一惊,怎么做梦还带书接上回,下回分解的?
他还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天神,而站在岸上怒发冲天的仙子,很显然是被逼的忍无可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了,阔步走过来。
走出阴影,明艳的朝阳落在他的脸上。
那人容颜如玉,一双桃花眼素净如雪,即便不带丝毫温度,也是深邃迷人叫人沦陷。一身青色长袍,风凉月冷,仙光飘逸,气凌霄汉。
花雨霁震惊失色!
卧槽,白云阔!?
虽然长的一毛一样,但是……这气质天长地远,一个温润儒雅谦谦如玉,一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花雨霁尚在震惊之中,就见那“白云阔”怒极,将几个字咬碎了说出来:“上神请自重!”
上神?什么上神?
我吗???
花雨霁一脸懵逼,就听见自己说:“自重什么?现在是本神让你看光光了,吃亏的是本神吧?”
懂得察言观色的花雨霁已经看出对方要爆炸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见好就收,这个“白云阔”定会冲上来和他同归于尽!
好在,这位天神还不算太傻太笨,他尴尬的笑几声,语气带了些许谄媚和讨好:“对不起嘛,本神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当初的情况太复杂,本神遭难,神体化作了婴孩,记忆也消失了,还被几个凡人抓去拐卖,要不是你碰巧路过仗义援手,本神现在……”
仙子:“早把那人贩子的老巢端了,是吗?”
“呃,本神怎会跟区区凡人一般见识。”
眼瞅着对方要走,花雨霁被这具身体操控着颠儿颠儿跟了上去:“喂,你不想负责是吗?亏你堂堂上仙,敢看不敢当吗?”
花雨霁真是受够这个不由他做主的梦了。
对方被惹得炸毛,抬手握住一块方方条条的东西,通体为黑色,上面用金色的符文雕刻,就像一块墨条。
这魂器怪有意思的。
花雨霁刚有点兴趣,就听自己兴高采烈的说道:“哟,想动手啊?行啊,斗法也是促进感情交流的手段之一。”
仙和神斗,傻子都知道以卵击石,“白云阔”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收回魂器,转身走了。
而梦里的花雨霁相当死皮赖脸,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把人家烦得不行。
这场梦没头没尾的,花雨霁醒来,神魂莫名疲累。
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的白云阔,以及不知何时披在身后的斗篷。
梦里的他和现实的他合二为一,产生一种近乎“惊悚”的效果,花雨霁蹭的一下窜起来,揉揉眼睛,再掐掐自己,确定自己梦醒之后,呼出口气。
白云阔感到异样:“怎么了?”
花雨霁失笑:“没事,梦到一个二百五。”
白云阔想象了一下,温声道:“你没打他?”
花雨霁哭丧着脸道:“我就是那个二百五。”
白云阔:“……”
与此同时,张月鹿从廊下走过,花雨霁叫了她一声,她扭着杨柳细腰,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瑶台君,霜月君,风停那边有个魔修来问姻缘,我听了一耳朵,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花雨霁正色起来:“怎么了?”
张月鹿故意卖关子:“那魔修问的是霜月君的姻缘哦!”
白云阔怔鄂:“我?”
张月鹿:“可不是么,还是奉血千绸的命来问的,特别嚣张呢!”
白云阔有些糊涂。
张月鹿吸了口烟袋,缓缓吐出烟雾,笑意妩媚,“没有白公子的生辰八字,他就拿了贴身之物,还不等风停算出来,他就气势汹汹的吆喝起来了,说血千绸说了,若结果是和花不染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罢了,如若不是,定要问出那个瞎搅合的狐狸精是谁,举焚血宫之力将其抹杀。”
白云阔:“……”
花雨霁:“……”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从二十八殿的某个中庭直接传到花雨霁耳边,可见其声势浩大,震耳欲聋——“那个搅屎棍子狐狸精究竟是谁!说!!”
花雨霁三人俱是一愣。
砖瓦落地木头折断的声音随之而起,并伴随着众人七嘴八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通通传了过来。
张月鹿眨巴眨巴眼睛,当场急了:“白云阔你奶奶个腿!你要对我家小雨始乱终弃吗?”
白云阔简直是千古奇冤,不等他狡辩,花雨霁先为他抱不平了:“别瞎说,肯定是风停学艺不精,算错了,回头让他抄一遍《万殊星图》。”
无辜的毕月乌狠狠打了个喷嚏:“阿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日常追更、章章留评的小仙女们!
完结倒计时九章……
第93章
万殊楼是神圣之所,很少有人在这里闹事,距离上一次大动干戈,还是十多年前端木砚那次。
眼下纷争再起,无数排队的快要闲出鸟的修士纷纷凑上去看热闹。
那魔修反复追问毕月乌,得不到答案,怒极了就要打人。
毕月乌也不怕他,抬手随时准备启动万殊楼法阵。
“这位仙君你多心了,没有什么狐狸精。”
“放屁!”这位焚血宫的九舵主是个牛脾气,气势汹汹的说,“失之交臂,不得善终,抱憾三世,难得善果——这他娘的是好词吗?你赶紧告诉我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碍事,小爷这就送他去见阎王!”
毕月乌道:“仙君,你只听了前四句,还有后面四句。”
九舵主怒喝:“前四句都这么惨了,后四句还有的看吗?”
毕月乌挥手关上房门,设立结界,隔绝外面看热闹的修士。
然后他目光凝定,沉沉说道:“祸福所倚,福祸所伏,情系三生,前尘再续。”
九舵主烦躁的挠挠头:“说人话,听不懂!”
毕月乌看在血千绸在红册子的份上,以及此人是向着瑶台君的份儿上,耐着性子解释道:“第一世,深陷情劫而不自知,蓦然回首抱恨黄泉;第二世,一正一邪,朝夕相处却不知前世情缘,彼此忘却前尘,今生仇视,那人恨白云阔入骨,屡屡残害,最终怀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自缢在他面前,于白云阔来说,全是还了第一世的情债。最后,第三世,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九舵主眨巴眨巴眼,听得晕晕乎乎的:“哦,就是再续前缘的意思呗?”
“正是。”
“不对不对!”九舵主摆手道,“差点让你糊弄进去,你得告诉我这个什么三生三世的人是谁,是不是花不染啊?你在这儿说了半天,要是跟白妄纠缠三生的是别人,老子吐你一脸血你信不信?”
毕月乌心累的闭了闭眼:“很抱歉,您算的是白妄的命数,我只能看到白妄,看不见和他纠缠之人是谁,更何况阁下没有提供生辰八字,能看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九舵主被噎,不服气道:“如果我能提供生辰八字,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毕月乌:“是。”
九舵主盘起腿,若有所思道:“看来得去云顶之巅走一趟了。”
毕月乌给门口候着的小厮递了眼神,自己起身从后门出去,刚好遇上廊下的昴日鸡:“堂叔?”
昴日鸡问:“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毕月乌:“若非算了白云阔的命数,我还没在意,想不到他命途多坎坷,情劫也这么复杂。”
昴日鸡:“情劫应在谁身上?是瑶台君吗?”
“我看不见。”毕月乌摇头,“所以我正想着,是否要特意给叔父算一卦。”
这话刚落,隔壁的南方七宿的星日马就走了过来:“我刚才试着算了下,前尘今生,第一世,没算出来。”
毕月乌怔鄂:“什么?”
昴日鸡:“实话说,我也没算出来。”
“如此说来,瑶台君的第一世,无关鬼界也无关修真界。”星日马端着下巴想了想,道,“莫非是凡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