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艳压群芳(83)
只是她越是着急,手上就愈发控制不住轻重。
弘曣的哭声更大了。
“主子。”心腹给太子妃重新换了一盏新茶:“您消消气,这个时候生气又有什么用。何况……”她往后殿的方向隐晦地看了一眼。
太子还在李佳氏那里呢。
可毓庆宫才多大,一点点事情就传得飞快。
如今太子那边,就是个不定时的炮弹,一点就炸了。这些日子,有多少内侍了气,被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
宫里封锁,也只寻了那偏僻的地方随处掩埋亦或是扔了就是。
要是往常,知道太子在李佳氏或是其他人那里,太子妃准得生气,只这些日子却有些避之不及。
只是这样的事情,太子妃又哪敢表现出来。
知道太子同样心烦,太子妃这才让人把大格格和弘曣都带到自己的寝殿里。就是顾忌这两个人,太子也不好当面给太子妃难堪。
倒是李佳氏那边,这几日没少受折腾,也就是弘皙大了,没有和李佳氏住在一起,否则又是一堆头疼的事情。
八爷府里,何焯正和八爷分析现在的局势,就有下人过来急匆匆赶过来。
“爷,不好了。福晋往侧福晋那去了。”
八福晋去娜仁那里也是没什么,只是看那模样,怕是没什么好事,下人实在害怕,要说府里如今的情况,也是令人头大。
娜仁福晋进门的头一晚,八爷就被八福晋拦下了。
这可是侧福晋,不是那些侍妾格格。
可八福晋就是敢做出拦下八爷的举动,她不仅当天做了,还一连五六天,就在前院的大门口等着。
八爷一回到府里,就立刻被带到正院去。
许是出于对八福晋的愧疚,亦或是对侧福晋真的无心,八爷看起来也十分纵容八福晋,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是这样了。
往后这府里,仍旧是八福晋一人的天下。
娜仁侧福晋却不声不响地同八爷同了房。
帕子被送到八福晋面前的时候,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饶是八福晋上蹿下跳,把八爷挠出一身的血后,却仍旧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从这以后,府里才真正闹了起来。
时不时就会出个事情,压根就没半点安宁。
八爷如今一听下人的叫喊,就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先头疼起来,等知道福晋怒气冲冲地往娜仁的院子里去后。
那眼皮是狠狠跳了几跳。
八爷来不及同何焯说上一声,急匆匆地往后院去看。
何焯望着八爷的背影,忍不住叹气。
当初在热河绞尽脑汁同察哈尔部的郡王搭上关系,选秀的时候,却因为八爷的犹豫不决,又在十四爷横插一脚的情况下,让一切都变成未知数。
何焯是亲眼看着八爷数次下定决心打算同八福晋摊开开,好生说上一说,每每才提了个开头,就又不了了之。
次数多了,何焯也赞同八爷打算瞒了八福晋先斩后奏的决定。
后头虽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姐妹花中的姐姐也如他们所愿,进了八爷府,收获肯定是有的,察哈尔部里有人已经暗暗倾向八爷。
只是皇上到底懂制衡之数,把姐姐给了八爷,把妹妹给了太子。比起八爷,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因而察哈尔部如今是一分为二。
到了现在,何焯只是庆幸,姐妹中更为有头脑的姐姐,进了八爷府,在不少事情上提供了帮助,才勉强让八爷和太子察哈尔部有势均力敌的支持。
院里,八福晋和娜仁正在对峙。
娜仁望着八福晋冷笑道:“我竟是不知道堂堂一个嫡福晋,就因为几句听风不是雨的话,就闯了别人的院子。虽说我娜仁只是一个侧福晋,可也是皇上圣旨亲封在玉碟上有名有姓的。福晋这般欺我,莫非真以为我察哈尔部无人为我撑腰?”
不比萨仁,娜仁嫁进八爷府是带了不少陪嫁人员,几个来自草原上的妇人,各个孔武有力,简简单单就把八福晋带来的人拦下来。
眼下别说进屋了,就是娜仁的身边都不能靠近。
八福晋看在眼里,一阵心烦,只恨自己是气糊涂了,少带了人。
如今自己的人手被对方这么钳制住,就只能僵持在院里。
她本意就是打个对方措手不及,等事定,哪怕爷生气,也无事于补。
如今却是进不得,她也不愿意后退。
正想着,八爷赶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我基友打赌,每天谁没完成日万,就给对方投雷。 我仔细想了想,我又不是出不起那一块钱的人,何必这么拼命呢。
第56章
一看这院里的阵仗, 八爷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八福晋背对着他, 哪怕听到脚步声了, 仍旧不肯回头。
八爷知道她是在怨自己, 或者说恨他。若说娜仁进门是圣意难为, 不能违抗,那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在她日防夜防的情况下,和娜仁勾搭上又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八爷进了人家的房, 也总好过闹了那么一出, 仿佛八爷和娜仁像一对苦命鸳鸯, 迫于八福晋的威压,不得不在东躲西藏的情况下成就好事。
这是一传出去, 不说外头的人如何笑话她,当初在绛雪轩的话, 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只是那时八爷府的确除了八福晋之外再无二色,旁人再如何去想,也不过是心里嘟囔一声。可出了娜仁这么一事,八福晋当初有多信誓旦旦, 现在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娜仁却是不同, 她借着圆房一事,瞬间在八爷的后院竖起了一面旗,又借着进宫给良嫔请安的事情,得了宫里宫外许多人的关注, 至少在气势上,已经是能和八福晋打上几个擂台,只是这样却不够。
她是八爷府的侧福晋,一次两次就算了,若是在自己的府里一直只能和八爷偷情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娜仁有这么见不得人?
娜仁心里冷笑,目光直视八爷,而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八福晋一人身上。
真够好笑。
要是真如外头传言般那么深情,怎么又愿意同她钻了假山又钻草丛,什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虚伪得很,倒不如那个人便是对她坏也坏得坦荡。
娜仁用帕子遮了嘴,敛下讽意,在看向八爷已是悠然一笑:“爷怎么来了?娜仁给爷请安。”
当着八福晋的面,娜仁落落大方地行礼。
八爷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快像想起了什么,朝娜仁点了点头:“起来吧。”话落在院里扫了一圈,原先还动手的两拨人已经分开。
八爷含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般热闹。”说这话,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八福晋看去。
娜仁垂眼:“这话,爷不如问问福晋。娜仁也想知道,为何我好生在院里呆着,福晋却突然带人上门,与我的下人大打出手。若是福晋有对娜仁不满的地方,正好爷也在,仔细说个清楚才是。娜仁虽在草原长大,但也自幼承庭训,不是那等不通人事的人,但凡福晋说的在理,能改也就改了便是。”
可娜仁别看文气得很,即是能做出拉了八爷钻草丛的人,自然也不能真如她说的那般驯服,能改就改,那不能改呢?
八爷内心苦闷,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八福晋也是听出来了,她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娜仁对着她的背影,福了福身子,声音在院里显得非常高亢:“恭送福晋。”话落再次看向八爷。
只是那个男人,早早就追着八福晋跑了。
从草原带来的心腹,轻轻走到娜仁身边,小声说道:“主子,爷来了,您为何不说?”
娜仁面色复杂地摸了摸小腹,摇头笑道:“不急。”过后,吩咐道:“把话传出去,就说我是故意瞒了换洗的事情,让福晋误认为我有孕。”
“可是……”心腹焦虑地踩提了话头,在看到娜仁眉梢的冷意后,忙不迭地把后头未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正院里,八福晋挥了挥手,让下人退去,一个扭头对八爷嘲笑道:“现在爷还要质问我为何去找她吗?”
八爷张了张嘴,面色发苦。
“在爷同她的事情被我发现后,爷是如何像我保证的。我只问爷,今天拿消息要是不假?我该不该去找她?能不能去?还是爷说过的话,全都是假的。”八福晋红了眼眶,心口一阵纠疼,可还是挺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