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艳压群芳(46)
太后不动神色地拍了拍右手边扶着自己的阿巴亥,余光又看了看左边站着的一对并蒂姐妹花。
十四看的正是她们。
两姐妹性格迥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一个性格活泛、一个则内敛温柔。
也是性格活泛的那个,朝十四抬了抬下颚:“你这人,怎么老盯着我们姐妹看,莫非我们脸上还能瞧出花不成?”
话一出口,十四爷就被闹个大脸红。
虽说他屋里早就有人,也是早早就经过事,可被德妃选到十四身边伺候的,哪一个不是温柔如水,猛地碰到这么个一说话都带点热辣的,就有些招架不住。
当然最主要的是,康熙就在眼前。
十四就是想耍脾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太子这时微微笑道:“转眼十四弟也是要娶媳妇的人了。”
少年思慕嘛,大家都了解。
几个皇子默契地笑了笑。
十四一听炸了:“谁,谁要娶她了。”
“不娶她你想娶谁?”九爷挤眉弄眼的问了一句:“你刚才可是眼睛都看直了呢。对吧,八哥。”
被问的八爷只是笑,目光轻飘飘在那三人中晃过。
站在太后身边的阿巴亥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而另一队姐妹花的家世也是不妨多让。
难怪这三人会被太后留在身边,只是不知皇阿玛更看中谁。
八爷的视线在那对姐妹花上停留地略久,想到家中的福晋,微微垂下眼睑。
直郡王大声笑道:“十四弟,听大哥的话,这个时候可别害羞,你一个男子汉怕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还让人家姑娘家来说。”
“反正不是她。”十四炸毛了,宜妃知道的事情德妃自然也是知晓的,更是早早同十四分析过利弊。
那日九爷说的话并未瞒了人,宫里都传遍了。十四也觉得自己不喜欢成日甩鞭子骑马的人,自然应承,可这般想着他还是没忍住,又往太后边上看去。
正想着这人不像额娘说的那样,就听她边上的人又喊:“看什么看,你不娶我还不想要嫁呢。”
殿内的咳嗽声顿时此起彼伏。
三爷挤开十三,同四爷小声嘀咕:“说不得这往后就是咱们的十四弟妹了。”
四爷朝一直嘴角噙笑看不出想法的康熙望了望,对三爷说:“还是慎言吧。”余光却瞥见跟在十四身边的太监林正焦急地离开宁寿宫。
这是打算去搬救兵了。
四爷垂眼看着地上,正好错过十四爷投来求救的眼神。
有眼睛看的人都知道,摆明了今个儿是几个哥哥联合起来,要给十四一个教训,就是出了宫开府的八爷也选择两不相帮。
可见这人有多讨嫌了。
四爷也没说这事情到底要不要出手管,但一左一右,一个直郡王,一个老三,前头站着的又是太子。
这也是打定主意不给他出头的机会。
索性他是个受害者,不帮也是理所应当。
四爷很没兄弟爱的扯了扯唇角,就听太后身边内敛的那个,拉住自家妹妹的袖子后,又朝一行人福了福身子:“皇上、太子、各位皇子莫怪,我这妹妹性子直,虽是一点脾气就爆炸,人却是好的。”
当然要是不好,也不会从众蒙八旗秀女中脱颖而出。
康熙是给儿子选儿媳妇,虽看重家世、满蒙结合的利益,但就是为了皇室的名声和脸面,也得找几个上得了台面的。
许是一戏下来,康熙看够了,又或是德妃匆匆到来,让这场戏寥寥结束。
十四不甘不愿地被德妃拉走,其他人则留在宁寿宫陪同康熙与太后说话,直等到宫宴开始,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遗忘发生在宁寿宫的事情。
只是德妃实在是怕了,一场宫宴,把十四看得死死的。
清宁啧啧两声:“额娘把十四弟看得够紧的,都快要拿根绳子拴在腰上了。”别是十四和那姐妹花真有什么纠葛。
“我瞧那姐妹花各有风情,可惜爷没看上。”
“别胡说。”四爷握着清宁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着。“要是爷真看上了,也不知道哭的会是谁。”
“我才没胡说呢。”更不会哭鼻子,清宁想要反驳,却见四爷还把自己的手指往嘴边带,羞得往回扯,偏整个人被大力拉回四爷的胸前。
清宁趴在身上,没好气地用手指又戳又点:“说来要不是十四弟,指不定我已经被迫认了个亲亲妹妹回来呢。”
四爷精光一闪,大手慢慢抚上清宁的背,一下下地轻轻拍抚着。
“我怎么不知道额娘那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清宁被摸得舒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犯困的眼泪蹭蹭蹭从眼角滑落,嘴里嘟囔道:“还骗我,我才不信爷会不知情呢。”
乌雅氏进宫少说几日了,就算今日才进去,四爷能会不知道?
这会子还好意思在面前骗自己。
清宁觉得生气,睡意去了大半,戳手指已经满足不了她的了,看着四爷敞开的胸口,忍不住就上嘴咬。
她如今是熟能生巧,既能咬出痕迹,又不会有伤口。
四爷闷哼一声,低喊:“你属狗的啊。”
清宁抬头,不听话的衣襟散开了大半,露出昨夜的风光旖旎,一双美目望着四爷眨也不眨的。
四爷看着这样的福晋,喉间微微动了动,大手刚顺着下摆往上滑。
清宁已经:“汪汪。”叫了起来。
再缱绻氤氲的气氛,都得在这叫声中溃败。
至少声势赫奕的小四爷,已在悄然间举起了白旗。
“还真属狗的。”四爷半是无奈半是庆幸地掐了掐清宁的鼻子,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碰到福晋是百战百败,也是百败百战,但永不气馁。
“对啊,就属狗的。”清宁晶亮的眼神看着四爷。
四爷微怔,他是属马,乌拉那拉氏比他小了三岁,属鸡。
那她……
四爷心中微动,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个上下。
清宁一个遂不及防,胸/前被啃了好大一口,气地拍了拍四爷的后背。
四爷用唇轻碰清宁的鼻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福晋不是属狗的嘛。”
所以他也是狗!
清宁被脑海中乍一下出现的想法弄得晕乎乎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上四爷的脖颈:“那我要是属鸡呢。”
“那就一起打鸣。”四爷用嘴巴堵住那仿佛喋喋不休还要说个不停的嘴。
清宁轻哼了一声,未完的话被吞咽回肚子。
房间里的火热愈演愈烈,直至火熄雨停,已经是近晌午的时候了。
清醒过来的清宁捂着脸,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越发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就是一个沉迷男/色的人,不过被撩拨了几下,就开始忘乎所以起来。
清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觉得应该要振作。
下次……还是下次再说吧。
另一边的四爷已经在苏培盛的伺候下梳洗穿戴了。
苏培盛已经能很好适应如今的四爷,更是能无视那背上胸前的抓痕咬痕,只是在穿戴齐整后,小声禀报。
“昨天夜里,宁寿宫的那几位秀女就去了秀女所。十四爷在宴席上饮了酒,在园子里转转吹风后就先回阿哥所了。”
四爷眉心微动,道:“今日其他秀女进宫,还是得让巡逻的人多注意,需要严防暗守,免得冲撞到贵人。”
苏培盛就笑:“毕竟昨日还未正式入宫,往年都是有人看管起来的。”否则偌大的一个皇宫,要是随随便便走动,贵人的安危谁来负责。
四爷轻轻嗯了一声,尝过甜头的人就应该冷一冷,再看他之后如何上蹿下跳。
四爷又问了其他事情。
虽说中秋只放一日假期,但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又是小朝,要去不去的也无所谓。
苏培盛呢,更是在听到屋里的动静后,就让人往宫里报了信。
太子知晓此事后,随意挑了挑长眉。
“老四真是越发不像他了。”也不知道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以前勤勤恳恳早到晚退,别人休息,他仍旧办差的人,近来偷懒的时候有些多了。
近伺笑道:“怕是防着永和宫那位吧。”
太子了然,嘲道:“她也有意思,为了这点破事,就急匆匆跑来。往日里的淡定全然不见,就是不知道她这一跑,在皇阿玛那里能不能得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