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快穿](196)
江姜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见杨琬抓好自己后,就提醒对方注意脚下,继而打开手电筒照路往回走。
杨琬大概是真的累了,一路上没有说话。
江姜一大半心神都放在探究戚落为何自杀这件事身上,也没心情开口说什么。
他们闷头往前走。
随着他们的前进,身后的天空之上,连绵不绝的乌云一点点散去,露出被遮住的皎洁明月。
明月如同薄纱,将阴森的树林笼罩。
也印照出地上存在的影子。
江姜照在地上的影子与他的身形别无区别,而他身后的杨琬——却没有影子。
一步踏入别墅里,江姜下意识的想抽回手。
然而杨琬攥着他的手虽然没捏疼他,却很紧,紧到他居然没抽出来。
江姜回过神,他转头看去,正见杨琬从一步从外走进来。
别墅里温暖的灯光照耀到她,她平静无波的瞳孔突然泛起了神采。
“嗯……嗯???”
没等江姜开口,杨琬自己先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脑子一片混乱,盯着自己的手开口:“我怎么、我怎么抓着你?”
江姜哭笑不得:“你刚刚在梦游?我们都走回来了你才发现?行了,快松手。我刚刚挖了坑手还没洗,别弄脏了你的手。”
听了他的话,杨琬赶紧松开,继而开口解释:“没关系啊,我又不介意。”
江姜无所谓的摆手:“你不介意我可介意,今天谢谢你了,快回去睡觉吧,刚刚困得都梦游了你。”
他最后一句话像是调侃,杨琬咕囔了两句,也没反驳。
她的确是觉得身体异常的疲惫,所以也没和江姜客气,抬手说了句晚安,就走向电梯的方向。
江姜手上还有泥土,懒得等到回房间再洗,他就直接走去了洗手间。
他走过走廊,径直走向洗手间,继而推开门。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
江姜没多想,洗干净手后就走出来。
他前脚出去,身后洗手间里的感应灯就自动关上,沉入一片黑暗里。
伸个懒腰,挖坑挖累的江姜慢吞吞的回房间去。
他一路走回房间,开门的时候忽而一顿。
因为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这间房间的隔壁人,貌似都死了。
夹在死过人的房间中间,哪怕江姜没有多想,依旧觉得有点发毛。
尤其是在现在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的,里面的游客不敢分散,都聚集在大厅的情况下。
江姜打了个激灵,顿时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迅速开门钻进去。
将门锁好,江姜松口气,转头拿着衣服就去洗澡。
忙了一天,期间还心神几度波折,江姜这会泡在浴池中,渐渐疲惫到眼睛都睁不开。
温暖的浴室里,朦胧的水雾间,江姜揉了揉眼睛,却仍感觉到倦怠。
这股疲倦依稀有点熟悉,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江姜迷迷糊糊间大脑转动迟钝,没想明白哪里曾感受过,就已经进入沉沉的梦乡。
他的呼吸均匀下来,靠在浴缸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滑。
下一刻,池水泛起波澜。
只有江姜一个人的浴室里,有个看不见的存在固定住了他的腰,让他没有继续滑入水中。
池水浮浮沉沉,波动了整整一夜。
*
刺耳的铃声一直在响。
江姜沉睡中的意识被唤醒。
他感觉到身体有点不适,不由轻轻嘶了声,继而迷迷糊糊的伸手抓过床头的闹铃,眯着眼睛看了下时间。
闹钟上的时间定格在了十点。
也就是说,平时总是七八点醒的江姜,今天睡到了十点。
江姜大脑空空的反应了会,才懵懵懂懂的清醒了点。
关掉闹钟,江姜一边疑惑着自己今天怎么醒来的这么晚,一边腰部用力准备起床。
然而他挺起来的身体刚一动,就重新栽回床上。
江姜嗷了一声。
他伸手揉了下腰,就感觉自己的腰像是爆肝之后的肾虚一样,简直不是自己的。
而且除了腰部,似乎有其他的地方也产生了异样。
江姜的心头不由浮现不妙,他这会完全精神起来,拉开被子就看向自己的身体。
然而与他想象的不同,他虽然没穿衣服,但是身体上干净白嫩,没有一点的红点青紫。
这就让他懵住了。
腰部和那儿都是清晰的异样,偏偏身体什么异常都没有。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他昨晚做了梦,然后现实里像梦游一样自己碰自己?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他偏偏唯有这几个地方不适,身体却很干净,毕竟他又不能啃自己。
——但是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吗???
江姜总感觉自己不是那种变态,然而除了这个原因,他这贫瘠的经验还真想不到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陷入自我怀疑的江姜满肚子问号,起身穿好衣服,就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他收拾好,继而继续揣着懵逼的离开房间。
当房间门关上后,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下一瞬,紧闭的浴室门突然打开。
浴室里还是昨晚的模样,一池子池水积蓄在浴缸里,地上满满的水迹。
然而随着浴室门打开,倚靠着一旁的拖把自己动起来。
等拖把勤勤恳恳的把地上的水拖干后,浴缸下的固定物像是被人拽动一样,忽而松动。
清澈的水里夹杂着白浊,最后尽皆流淌下去。
当最后一滴水放尽,浴室打开的门又被重新关上。
第167章 ⒈27
江姜离开房间后, 一个人走在走廊中,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他走下走廊, 快要到大厅时,才陡然醒悟过来。
他之所以觉得哪里怪怪的, 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全是因为他从房间出来后,就一直没再感受到窥伺感!
他对别人的目光很敏锐,敏锐到一直能察觉自己在被注视着。
但是这种注视似乎无处不在,他在走廊上走着的时候, 只觉得四面八方都在凝视着自己, 从天花板都房间门,从脚下踩得地板到墙壁, 似乎连墙壁上挂着的油画人,都在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因为这种强烈的窥伺, 江姜好几次一个人下楼时, 都会走两步后突然回头看向油画, 确认油画里目光直视的人是不是头颅转动, 视线倾斜到了自己身上。
他这个奇奇怪怪的举动进行了好几次,最后都是在发现油画中人没有丝毫变动的情况下,悻悻的结束了这个日常举止。
之后大概是在这待久了, 江姜又没有在走廊停留过久的必要, 每次都是匆匆走过去。所以潜移默化下, 在他自己都没察觉时, 他居然已经在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窥伺感。
若不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注视感不知从何开始消失了,江姜还真没反应过来。
江姜深思了会,他最近觉得别墅里暗潮涌动,窥伺感的消失,更是让他心下笃定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而且变化的应该不只有这些,江姜定下神,着重反复排查着自己没有注意、亦或是已经习惯的身边小事。
随着他的细细回忆,江姜陡然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被戚鲸‘呼呼呼’的吹冷风了?
江姜皱着眉,虽然表面上看,这两件事应该没什么联系,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没有关联,这其中也有共同点,就看他能不能发现察觉继而抽丝剥茧的找出来。
江姜站定在大厅门口,一时间也不急着进去,而是摩挲着自己的下颌,一点点的开始的回忆。
他想了会,一路想起来这两者消失的最初源头,似乎都是在杨琬上楼找他,和他说戚落去了地下室很久没回来的期间。
再联想到戚落反常的死亡现场,已经疑似尸变的身体,江姜心中隐隐约约的明悟了什么。
只是留给他的信息太少,他的明悟像是镜花水月一样,除了让他非常不安,只觉得自己脚下没有实地,轻飘飘的没有安全感外,是没有其他的卵用的。
江姜啧了声,觉得自己倒不如不想那么多。
现在察觉到一点不对又不能全部了解清楚,给他的折磨不亚于——“不可能!江姜不是那样的人!”
少女尖细的声音穿过大门,打断了江姜的沉思。
听到自己名字的江姜眨眨眼回神,他伸手搭在大门上,却没彻底打开进去,而是只是将门打开一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