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佬穿成小可怜[快穿](210)
右相心疼地抚顺她被汗水打湿的鬓发,粗糙的大手接过旁边的热毛巾,小心翼翼擦拭她汗津津的脸颊:“大夫怎么说?”
右相夫人体弱,之前生大儿子的时候伤了身体,再孕育生命可比过鬼门关惊险。
她一直服药避子,可是草原兵来袭时,她到别庄去那天鬼使神差忘了。
独子丧命的消息传来,右相夫人深受打击,一病不起,身边的老嬷嬷连忙给她喊来大夫,大夫却告诉她有喜了。
右相夫人摸摸小腹振作起来,撑过了那段难熬的时光。
大儿子丧命是他们夫妻永远的痛,她不愿再提。
“哎呀能有什么事。”右相夫人虚弱地轻哼一声,带出点傲娇的少女情态,“想东想西,所以我不愿让他们告诉你。”
“我改,我的好夫人,以后可别瞒着我了。”右相伏低讨好地笑了笑,外人面前锋利深沉的眼角,在自家夫人面前软成一汪水:“我还以为你在别庄不愿回来,是因为生气了,不愿见我。”
右相喜得麟子,大摆宴席。
天子携厚礼亲自参加。
喜事似乎为紧张的局势缓和的空间。
赴宴的宾客多到看不清,百姓夹道欢呼。
回宫后,时秀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天下只知右相,他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帝王吗?这位置干脆让他来坐好了?”
宫人们恭敬地低垂脖颈,不敢吱声。
一个月后,右相幼子感染风寒去世。
右相夫人本就体弱,经此打击后一蹶不振,卧床不起。
“陛下此举操之过急,右相恐怕已经查到了谁动的手。”
国师摇摇头,看着时秀:“如果他告诉那位殿下知道了……”
“不可能,没人知道堂姐去了哪儿。”
国师不置可否:“陛下确定吗?”
时秀迟疑了。
之前打完真的时候,时洛和右相的那些计策也从来没告诉过他。所以他不知道马车是安全的,匆匆撇开时锦独自跑了出去。
现在时洛是没透露过自己的去处,还是只没对他透露?
时秀阴狠的眼神里浮现出清晰的恐惧,他与时洛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清楚他那位堂姐的能耐与狠心,亦亲眼见过和她作对的完真的下场。
他利用时锦,和右相使手段,却不敢让时洛知道他做的荒唐事。
若是她知道了……
时秀心脏骤停,袖中的手捏紧:“朕该如何?”
国师依然那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神态:“陛下处置你麾下的臣子,合情合理,谁又能说什么呢?”
时秀眼神一沉。
对,死人是不会告状的。
——只要“合情合理”就好了。
右相捏着查到的真相震惊在原地。
目眦欲裂。
愧疚与悔意扑山倒海,压弯了他的背脊。
“君要臣死不死不忠,陛下想要老夫这条命,说一声便是!”
“可稚子何辜啊!陛下——!”
可惜他没机会等一个答案。右相拿到消息没超过一炷香,禁军便团团围住了相府。
右相被捉拿入狱的消息野火般传来,整个京都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不时有大臣被抄家。
京都内门窗紧闭,不止一个人喃喃祈祷。
“如果那位殿下在就好了。”
·
几天前。
时锦积攒起一点力气,掀开了马车的窗幔。
她看到窗外的景色时一怔。
乔装过的车队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经出了京都。
现在在郊外送别的那座长亭。
也是巧了。
她上一次经过这儿,还是和时洛几人一起去寺庙后山见右相,虽然落魄,但是心中安定,行程轻松。
时锦讥讽地勾起嘴角,如今她再次经过这里,却是被亲弟弟送上草原人的马车。
“小公主,你醒了?”凶神恶煞的草原人掀开车帘进来,将掺着药物的饭菜递过去,“那正好,你自己吃了吧。”
对方虎视眈眈,时锦没有选择。
咽下口中的饭菜,时锦好不容易积攒的清明,又一次离她远去。
时锦绝望阖上沉重的眼皮,意识沉浮间,好像听到了刀剑相接的铿锵声。
时锦在一股熟悉的药香中醒来。
是刘太医调制的药味。
时锦愣愣地看着床边的时洛,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见到的是幻觉。
时洛扬了扬下颌。
时锦看到了药香来源,正温热的汤药摆在床头,时锦端起碗一干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管滑进食道,却让她认清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
时洛终于开口:“脑子清醒了没?”
她耐心有限,懒得等这场闹剧结束了。
时洛已经很久没出手了,她费力气养好了身体,可以还给意识空间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