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83)
火辣辣又难以忍受的痛楚令贤音倒抽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她还没有喘过气,鞭子便接二连三的抽了过来,一下一下,仿佛永无止境。
起先贤音还在仰头笑着,一边笑一边叫:“怎么,你想杀了我呀阿晏?你手握的那般紧,青筋看得我都心疼了······”
“啊!你杀了我,那个贱人也会不得好死,阿晏——啊!”
到后来,她浑身已经血肉模糊,整个人也神智不清醒,眼睛半闭不睁的,无力地垂着肢体,全靠锁链吊住,才勉强立着。
嘴里虽然喃喃念着,但已不成句。
“······阿晏,你······你真······忍心······对我······扶启,我父王······定不会放过······放了我······求求你······”
痛楚和恐惧已经将不久前的张狂和自负吞噬殆尽,现在,她满心奢求的,就是眼前毓质端秀的男子能放过她,但秦岁晏只静静地问:“解药药方在哪儿。”
贤音听清楚后,嘴里发出了一声似啼似笑的怪声,却直接惹得秦岁晏的耐心彻底告罄。
“问到说出来为止,”他顿了顿,语气平淡,“不用留活口。”
木岫有一刹那的分心,还是在旁边静静伫立良久的木戎领了命,“属下明白。”
回勤胥殿的路上,木岫终究没忍住,躬了躬身,问秦岁晏:“主子,若是不留活口——万一贤音公主到死都不肯吐露解药药方,皇后娘娘她——”
秦岁晏步履不停,及至进勤胥殿时,木岫才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句话,掷地有声。
“既然是扶启的皇族秘药,吞并扶启,自然会查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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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急雨,嚷闹过的明和宫重又恢复了静谧,只有一个闷着不吭声的少年站在宫墙下,等了很久,整个人被淋的浑身湿透,也没有挪步。
栗园小屋前,他比琼瑰更早窥见那场意外,明和宫外,他跟了琼瑰整整一路,。
整件事的内情,他看得比一直跟在琼瑰身边的几个人都要清楚。
没有人同他说过帝后之间的相处,但是看到那位皇后在宫门前昏倒时,他却像是突然领悟了什么。
他还发现了一个旁人没注意到的事情,很重要。
重要到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知道对谁去说,却又放不下心,只好鼓起勇气在宫墙边站了一宿,看看能不能找到转机。
天将明时,急雨终于缓了下来,淅淅沥沥滴落在长巷道里,将远来的脚步声也渡上一层潮湿的寒意。
保山瑟缩着,在晨间的寒风和细雨里抬眼朝宫门前看去,那里有一队禁军整齐划一地停在石狮子面前。
很快,人群分成两列,给后面的轿辇让出一条通路。
保山便看到,明和宫的宫人全都跪在那人跟前,恭敬地请安。
那人穿着银色轻甲,而非昨夜那件明黄色衣袍,整个人也完全不是昨晚清贵疏离的贵人模样,变得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气势愈加凛冽。
原来皇后就是在为这样的男子伤心。
保山看着秦岁晏踏进了明和宫,慢慢蹲下身,仰头靠到墙角,脊背紧紧抵住粗砾的宫墙,心内情绪激烈挣扎。
他拿不准,到底该不该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异常敏锐的直觉,让他不自觉地敬畏这位年岁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皇帝。
倘若在琼瑰面前是尚可以忍受的局促和紧张,那么面对秦岁晏时,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心里的惧怕了。
就在他发愣的当口,秦岁晏已经从明和宫中出来,重又坐上轿辇,带了那一队整齐肃穆的禁军,朝宫门处去了。
保山望着那片刻边消失在细雨尽头的队伍,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后悔。
迟疑了片刻,他便猛地朝那队人马追去——
“哎!”
经过明和宫宫门时,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保山?!”
他在奔跑的途中不得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山竹站在门口台阶上,在喊他。
见他回了头,迟疑地朝自己看过来,山竹连忙举起手招了招,示意他过来,“你在这儿呢?那可好了,主子正命我去找你来,如今倒省事了。”
“皇后娘娘,要见我?”保山不由顿住了脚步,待他反应过来,匆匆回头朝方才那队人消失的方向看去,哪还有半点人影。
保山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
追不上了。
“对,娘娘才醒,便急着关心那盆雪素心,让我去请你。”山竹对他的表情十分不理解,只顾催他:“你这是怎么了,跟只鹌鹑似的。快点儿跟来。”
说罢,山竹便转身进了院。
保山只好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