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99)
只是这么点嚣张气焰在下一瞬就又蔫儿了。
“那女君之后便来同檀奴一块用餐罢。”对方来了这么一句话,彻底噎住了阿岫。
这可不是什么反问句,而是不容拒绝的陈述句。
“难道女君不愿?”玉檀奴似乎有些怯懦,遮面的帷帽被他轻轻攥住,卷起了一些褶皱。
阿岫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喝完之后还有些讶异,这茶水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挺好,不过眼前大事是先怎么劝住眼前这位,阿岫随意寻了个话题:“平日公子可会下厨?”
原本阿岫觉得这世界上大部分男子应该都有些厨艺,没想到这少年反倒坦然一笑,说道:“女君说笑了,如何用菜肴拴住女人的胃是那些掌家男子所学的活计,我们呐……学的是那些能让女子快乐开心的风月之事。”
原本是一句快要开上高铁的话,偏偏对方声音泠泠悦耳,阿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何时,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女君?”对方似乎有些担心云岫的状况,一副担心的模样。
阿岫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努力睁大眼睛,手里还握着那茶杯。
一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阿岫没忍住想用手挠一挠,却没想到先隔着帷帽抚上了少年的脸。
白纱下的轮廓隐隐约约显现,长如蝶翅的睫羽,宛如点朱的唇瓣,阿岫仿佛能瞧见了,这也让阿岫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几分。
乖乖,这可是她付不起钱的美人。
把她卖了都说不准买不到和人家春风一度的时候。
她下意识地挣脱了如此暧昧的场面。
“抱歉。”阿岫起身行礼,那模样真是要多君子有多君子,毕竟她真的付不起钱。
而阿岫当然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双颊绯红,眉头微皱,沾了些许醉意,月色之下墨蓝的瞳像是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到底谁是个美人当真难以定论。
“女君当真好气性。”玉檀奴笑道,只是这笑声之中似是带了几分嘲弄,“先前听闻女君还点过侍儿?”
“诶?”阿岫的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有些不太懂玉檀奴的意思,直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之前陪酒的小哥。
于是阿岫老实点了点头。
“那倒是玉檀奴不如那侍儿了。”少年意味深长地说道,“檀奴来的不及那侍君哥哥早,又没碰见过其他女子,不如那哥哥倒也正常。”
阿岫一时之间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只瞧出来约莫自己是伤了这小哥的心,于是结结巴巴地劝慰:“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比他好。”
她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又直想敲自己脑门,说的是人话吗?以后伺候女人伺候的比他好吗?
“啊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人真的超好,不用和别人比较的。”阿岫的脑子现在跟打了结似的,说完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个什么。
“真的么?”对方似乎不怎么相信阿岫的鬼话,可语气里面又带着希冀。
说实话阿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又想着对方是金主爸爸,还是得悠着些,反正金主爸爸说什么都是对的,按时给她发工资,金主爸爸就是她的天!
虽然在这世道,吃男人软饭是为人不齿的,然而阿岫自己觉得这努力画画合了别人眼缘,也算不得吃软饭。只是给男人当下属,这世道多半是瞧不上这女人的。
瞧着女孩定定点头,对方此时在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女君真好。”好到见到所有男子都是温和有礼的,好到他听闻有男人竟然逾矩跟她饮酒作乐时他的心中已经妒忌得发疯。
而妒忌的后果便是他已经将那碍眼的玩意儿给铲除了,铲除的干干净净。
阿岫没必要记得其他男子。
或许是因为用脑过度,阿岫又开始有些呆呆愣愣的,光坐在那里,阿岫真真担得上一句高冷大美人的名号,只是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一加持,再美的脸也就会被人喊成花瓶。
正当她失神之际,手指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等她反应过来时,坐在她身边的玉檀奴的帷帽已经快被她给扯下来了。
准确的来说,等阿岫的脑子重新开机的时候,那白纱制的帷帽已经被彻底拉下。
一张阿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初墨禅?!!
阿岫瞬间掉凳摔到了地上。
这是给吓得。
“你你你?”阿岫开始结巴得愈发厉害。
而那张熟悉的脸却忽而笑了起来。
笑起来更像了……
“女君这是怎的了?”对方的面容几乎是和初墨禅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可眼下他居然不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