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98)
这样子,要多矜持有多矜持。
阿岫相信对方也是个矜持的美人,必定不会为难于她。
“那个玉公子……今日这事情着实有些突然,这作诗之人何其之多,必定是你认错了人。”阿岫还是相信是金主爸爸眼花了才选了她那张皱巴巴的纸。
“檀奴不曾选错。”美人的声音从帘后传来,依旧十分温和。
似乎怕阿岫不认账,一旁一直沉默的侍君还用精致的檀木架子将阿岫歪歪扭扭的大作给裱了起来给阿岫自己看着。
阿岫:……
“咳咳,那个玉公子呀,跟你说实话吧,这句话都并非我之原创,我不过就是窃取了别人的诗句写的。”阿岫开始努力抹黑自己,试图让这不知道为啥昏了头的小哥赶紧清醒一些。
“以诗传情,又并非沽名钓誉,岂能算是窃取?”
“……”好听话真是让这位老兄说全了。
“那个,我这个都不算诗!”阿岫都已经开始给这比赛的主题挑刺了。
“女君胜于真情。”
阿岫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地说道:“我不过一介贫民,担不得和郎君如此如此的用度。”
“哦?如此如此是如何?”这少年还装的一幅单纯模样,似是故意在激着阿岫。
阿岫白净的面皮真的说不出上床这种话,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担不得和郎君春风一度的费用。”
说完之后,阿岫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烧起来了。
一声轻笑从帘中传来,少年的声音极其清朗,他轻声说道:“倒是不知原来女君还想着同奴奴春风一度,那女君可要继续努力些,奴奴要价不低,怕是女君付不起这其中代价。”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阿岫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她也蛮好奇这头牌能有多贵。
紧接着她又转念一想,她的工资还是这个金主爸爸开的呢,连她这样的废柴画师都能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想必对方也确实不差钱。
当然云岫现在也大概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松了口气,说道:“那玉公子请在下来有何事吩咐?”
“女君既被檀奴引为入幕之宾,檀奴自然以礼相待,檀奴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女君月下相约,小酌一杯。”
阿岫听完,总觉得这话也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这年头女人和男人喝酒,吃亏的可是男人。
真有意思。
这话说的,好像她能多吃亏似的。
在女尊社会呆久了,阿岫也多了那么一丝女子气概,故而对于少年人的邀约,阿岫硬着头皮答应了。反正最后吃亏的总归不是她吧?
见到阿岫答应,檀奴也似乎挺开心的,原本阿岫看着时辰尚早,打算再回去瞧瞧热闹,可是刚有这准备,那檀奴突然说道:“女君难得来此,不若尝尝近日新出的点心,这点心是江南姑苏那边的师傅做的,别具一番风味。”
刚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的阿岫就这样硬生生停了步子。
阿岫就这样不争气地吃起了点心,日暮之后,周围的侍君引着阿岫去了一个台子,那台子搭的很巧妙,上方搭了一个四方镂空的洞,洞上似乎嵌了类似玻璃工艺的东西是透明的,抬头一看就能见到月亮,而四周同样被挡板挡起,一看就是有钱人享受的金贵玩意儿。
摸着桌面上柔软舒适的绸布,阿岫感慨这有钱的生活确实好,不过她偶尔享受一下就很满足了,等成了日常她估计对这些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侍君们默默地摆上吃食,大部分下面都煨着小火炉,就是为了保证这些吃食是温暖的,阿岫看着这架势,那是比皇帝的宴会还要精细的架势。
安排好一切之后,侍君们都默默退下了,只留阿岫和那玉檀奴尴尬地对坐着。
说是尴尬,准确地来说是阿岫尴尬,那少年郎君戴着帷帽,全程并不露面,只是在用餐时偶尔露出光洁如玉的下颌。
见她不说话,阿岫只能埋头干饭,只要她吃得够快,她就感受不到尴尬。
只是阿岫终归高估了自己的饭量,本来就吃了不少点心,再加上饭量又不大,没吃几口她就打了饱嗝。
可是为了岌岌可危的女子气概以及不浪费的精神,阿岫还是多干了几口饭。
“女君还是觉得为难了么?”少年人的声音有些低落。
阿岫都能想象出对方在帷帽之下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这人,最是容易心软,瞧不得别人卖可怜。
“没为难,就是你这饭菜很好吃。”阿岫努力找了个借口。
“真的么?”玉檀奴似是有些惊喜,语气之中还有些羞涩。
阿岫不得不承认,这小倌儿就是比寻常男人会讨女人的欢心,她感觉自己都在这柔柔弱弱的花魁这儿找到了一点女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