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番外(69)

白无泱本是欲要起来的身子一顿,钟弋也按捺不住的踹了他一脚。

岳崇立刻讨好的一笑“,将军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扶他起来,瞧瞧你们那受了惊吓的样子,是不是想多了?”

白无泱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衫,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余光一扫,岳崇正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呢,且还不怀好意的笑着。

“岳将军若是对我感兴趣——”白无泱那寒到骨头缝里的眸子,看的岳崇骤然一冷,“那就先请钟将军出去,咱俩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岳崇吼道:“谁要跟你谈?凶巴巴的,吓唬谁呢?”

“那你看我干什么?”白无泱也语气不好的回道::“好看吗?是不是我脱了给你看着更方便?”

钟弋咳了一声,“行了,都别吵了,我俩过来看看你醒没醒,身体好些了吗?”

岳崇乐不可支的捂着肚子,“你现在问他身体好些了吗?你猜他能好的了吗?”眼神又有意无意的扫了扫白无泱的下面,捂着肚子拍着桌子都笑出眼泪来了。

钟弋也忽的勾起了嘴角,忍不住也笑了。

白无泱闷声吭气的饮了一杯凉茶道:“笑完就赶紧滚。”

钟弋收敛了笑意,情绪调整的极快,立刻就有了为人兄长的样子,坐在他的对面说,“无泱,这件事本就与你没有关系,我不想你们也跟着受到牵连,你不是还要去收服那个为祸人间的魔王吗?先走吧。”

“魔王?”白无泱微微抬起了眼睑,嘴角轻扬的哼了一声,“可笑。”

“不是……收服魔王吗?”

白无泱又饮了杯凉茶,情绪也随之缓和了许多,遂又点了点头,“是个为祸人间的魔王没错。”

“嗯,所以,这件事也刻不容缓,你们还是早些去吧。”钟弋附和道。

“无妨。”白无泱说的随意,“不差这一时半刻,那个魔王逃不了也跑不掉。”

岳崇嘶了一声,“了如指掌啊?”

“那倒不是。”白无泱垂下眼睑,眸光幽深的说:“我是觉得,魔王这么能闹,恐怕也只是为了求得一死,毕竟有些个妖孽,即便是想死,都会身不由己,所以,她折腾的这么过火,只不过是急需找个人,能将她了断了而已。”

岳崇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是一个魔头活腻了,然后自己死不了,就开始捣乱,想要找个能杀的了她的人是吗?”

白无泱点点头。

岳崇眼睛突的瞪大,“她是不是缺心眼啊?”

“谁知道呢。”白无泱眸中凝聚了一抹雾色,不再说气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说:“也许,是身不由己吧。”

“是身不由己也好,还是任性而为也罢,终究是将自己的性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钟弋说:“若是有一天后悔了,除了追悔莫及,就什么都不剩了,这一步棋?”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白无泱一眼,“下的极烂。”

身为将军,这话里话外的,他要是再听不出点话外之音,也就当真是枉为将军了。

岳崇一拧眉,也扫了两人一眼,笑了笑问道:“这魔王,当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难言之隐?”

白无泱的眉宇轻轻一颤,“我不知道,我只听空余说过,那个魔王现在已经是个不死之身,魔界有一种保命的药,叫做相望花果,据说吃一颗,便可起死回生,而她自化形以来,几乎就是被此果喂养的,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真的是活腻了也不好说。”

“可,因她而死的,就有我军十万将士,她,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欠下的人命债,已然太多。”

白无泱眸光一凛,看了过去。

钟弋与白无泱的目光相对时,他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人情可恕,天理难容。”

岳崇啧啧两声,点了点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这谁也说不清前方的路有多少沟沟坎坎,指不定就在哪个阴沟沟里摔了一跤,就再也起不来了呢,你说是谁的错?”

他继续说:“都不是,谁也没错,命中注定,一条路一道沟坎,总有一条鸿沟是越不过去的,逃不掉,避不了,绕不开,终究会面对的,自己手中的宝刀,却是别人项上的利刃,有人想断它,你说,主人如何能护它,无泱?”

白无泱看向岳崇,除了眸子更加森寒,便无再多的多余表情了。

岳崇灿然一笑,眸中充满了心疼的叹着气说,“入世太纷杂,就很难再转身转的潇洒了。”

钟弋也笑出了一抹凄然,“站在十字路口,你还有的选,选了一条,你还能有的走,走到头了,还可有的退。这条路也许不太好走,有荆棘有藻泽,也许还会有洪水猛兽,但只要拼一拼,也尚可有一线生机。可还有一条路,绝路,即便是想绕着走,不想走,也总会有人架着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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