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会陷害你啊,徴儿。”
“母亲既不会陷害我,怎么我如今涂了母亲送我的药,如今我的脸却伤口溃烂了!这就是母亲口口声声说的不会陷害我吗?”苏宁徴冷笑着,继续捏紧蒙贞静的手腕。
她冷眼望着蒙贞静,她如今倒是要看看这毒妇还要如何狡辩。
而蒙贞静听到苏宁徴说到自己脸部溃烂的时候,顿时眼中闪过欢喜,她给苏宁徴的这药一旦使伤口溃烂可是再也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此刻的苏宁徴可是彻底的毁容了!
一想到这里,蒙贞静眼里的欢喜再也藏也藏不住。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毁了容貌,这怕是一辈子都要嫁不出去,就算能嫁出去,也必然得不到夫家的喜爱,也不过是个弃妇而已!
而一个弃妇,哪里比得上她家的柔儿。
她的柔儿才应该是这侯府里真正的大小姐,而此刻的苏宁徴对她们母女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力了。
所以蒙贞静也懒得再演戏,她神色得意的盯着苏宁徴,此刻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关爱,有的只是满脸的恶毒以及凉透骨髓的怨恨。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蒙贞静得意的笑着,用着唇语在一旁对着她缓缓说道。
看着蒙贞静笑了,苏宁徴咧嘴也笑了。
她猛地一把扯开了面纱,而后突然凑近蒙贞静,在蒙贞静的耳边轻声说道,“继母啊,你可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蒙贞静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还没搞明白苏宁徴这小贱人到底在搞哪一出呢?
就听见“啊”一声尖叫,而后苏宁徴突然往后倒了下去,痛苦的躺下地上呻吟着,口里还一直哽咽的哭泣道,“继母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徴儿,是徴儿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对徴儿下这么狠的手啊。”
说完便捂着脸上溃烂的伤口哭的更加难过了。
蒙贞静拧着眉头,一时半会搞不懂这小贱人为什么突然发疯,正准备上去吩咐身后的丫鬟将这小贱人扔回她院中去的时候。
只听一声高呼,“镇北候威远大统领到”!
随后便听见一阵威严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而威远大统领一进来便见着自家的外孙女正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哭泣。
再一听清自家外孙女说的话,以及外孙女脸上的伤口,威远大统领顿时气的便命令着身后的将士将蒙贞静擒住。
“贱妇。”威远大统领脸色发沉的向着蒙贞静怒骂道。
听着这声怒骂,蒙贞静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被苏宁徴这小贱人给耍了!
她张着唇,想说着什么为自己辩解的时候。
苏宁徴却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缩进了威远大统领的怀中。
而被外祖父抱着苏宁徴,此刻也是真情实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能再见过还身体如此硬朗的外祖父了,靠在外祖父胸前冰凉的铠甲上,苏宁徴感动的泪流满面。
她无比怀念的靠在了外祖父的铠甲上,她想起前世自从她嫁给了赵仲杨,扶持了赵仲杨上了皇位以后,外祖父的身体便是一日不如一日,直至她被打入冷宫的那天,她听宫里的宫人说,外祖父已经病的起不了床榻了。
而她死的那天,也是苏宁柔亲口说的外祖父一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一想到那天,那日心如刀绞的感觉,她便哭的更加的伤心。
而威远大统领心疼的抱住了他最是疼爱的外孙女,瞧着外孙女哭的如此伤心,还以为外孙女这是因着额头上那到溃烂的伤口,他便连忙安慰道,“徴儿不哭了,再哭嗓子该疼了,徴儿放心啊,外祖父啊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御医,定然能治好你的脸。”
一听着治脸苏宁徴便顿时清醒了一些,她此刻还有事情还未做完,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这一世她可不愿再重蹈覆辙!
所以她稳了稳心神,重新用着哽咽的声音,委委屈屈的朝着蒙贞静说道,“外祖父我想继母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徴儿做错了什么,继母才会这么对徴儿,都是徴儿的错,以后妹妹喜欢的首饰徴儿都会送给妹妹的,还请继续原谅徴儿。”
说完,她便难过的拿起了手帕,呜咽了起来。
本欲说什么的蒙贞静,被苏宁徴突如其来的倒打一耙给惊愣住了,心中不知怎的,有了几分慌乱,这小贱人何时变得如此聪慧起来。
从前可是她说什么,这小贱人便是信什么,怎么如今变得如此狡猾,定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挑唆的!
定然如此!
她笃定的开口解释道,“误会啊,侯爷这都是误会啊!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徴儿伤口都这般了,还有什么误会,还不都怪你这毒妇,如此的心狠手辣!”威远大统领沉着声音,怒骂了蒙贞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