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80)
“嗯。”
“事情处理完了?”
“嗯。”
“亦白怎样?”
“轻伤。”
“听风楼的楼主呢?”
“死了。”
摇姯有些气闷:“可以多说几个字吗”
“被我杀了。”
摇姯无奈,良久,她问:“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不知。”
“...”
摇姯觉得自己几欲聊不下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杀人?”
苏玉珩眼里闪过一丝狠决,迅速又收敛起来:“门派之争本就是这样。”
摇姯望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出神。
苏玉珩生怕自己吓到她,他脸上又带上了笑:“在想什么呢。”
摇姯把另一只手也搭出来,露出一半裸着的肩膀:“你看,我没有穿衣服。”
他嗤笑出声,手伸进被窝里:“嗯,真的没穿。”
摇姯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把他往下拉,苏玉珩跌坐在床上用手撑住身体,目光灼灼。
第64章 肯定没下次
因为醉酒的原因,摇姯整晚睡得很沉,早晨感觉身边之人略有动静,□□有清凉触感,无奈自己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只得作罢。迷糊糊醒来好几次后,直到正午才算是清醒了。
床边柜台有整齐叠好的衣物,她伸出白花花的手去拿,才发现胸前大大小小红色的印记格外明显,嘴里不停骂着禽兽,全身就像散了架般。
穿好衣物,摇姯下楼打听枢的去向,在厨房烟雾缭绕中找到了正在熬药的枢。
“你在熬避子羹吗。”摇姯蹲在她身边,轻轻说道。
枢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药膳中,漫不经心道:“教主怕你吃避子羹伤身,自己吃了药。”
摇姯有些意外,咬着下唇:“他、他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你们第一次后就吃了。”
她听到这句话时有些脸红,蹲在枢的一旁看烟雾缭绕,香味扑鼻而来,她吸了一口,偏头望她:“是苦的,谁生病了吗?”
“教主。”
“咦,他什么时候生病了”
“今早。”
“枢,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他昨晚着凉感染风寒,正发着烧。”
“我前日才痊愈,他又接着病,他去武林大会了吗?”
“嗯。”
“病得严重吗,为何生病还要去。”
“严重吧。”
摇姯叹了口气,跟他们这类人交谈真累。
到处觅食的摇姯意外看到了书房里的熟悉身影,她跑着小碎步在他跟前。
书桌前堆满了信封和书本,砚台里墨已见底,一改平时的白衣翩翩,今日的苏玉珩着青色锦衣,袖口一圈白色祥云,挺立而坐。
“听说你病了,很难受吗?”摇姯手背贴在他额头上,滚烫的触觉让她心里一惊。
苏玉珩放下手中书信,声音沙哑:“无大碍。”
她有些心疼,蹲在他身边瞧他脸色,苍白的脸颊有丝不同寻常的红润,青色的眼袋很深,倦容尤甚。
“声音都这样了哪是无大碍,为甚还要去武林大会,休息一天不行吗?”她语气里带着埋怨。
“如果武林知晓我今日生病,定会觉得小小一个听风楼的楼主也可以挫败我。”他难得有心情解释道。
摇姯忆起昨晚仅穿单衣的苏玉珩抱着她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情景,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是昨晚你来接我时染上风寒的吗?”
苏玉珩不答,只是将蹲着的摇姯拉起来让她坐在一旁:“蹲着累。”
摇姯心里有什么东西缓缓荡漾开,她小时候喜欢苏玉珩,是因为他英俊多才、性格扭捏但不失可爱。
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她似乎喜欢上了他的灵魂,不只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自己,她连带着他的病态、他的残忍、他的寡言,她都喜爱。
她弯着身子钻进他怀里,轻搂住他精瘦的窄腰,下巴轻轻在他肩膀上磨,又不敢用力靠上去。
摇姯满是愧疚,轻声道:“肯定没下次了,这回我保证。”
来阐天门不到一周,苏玉珩已经有两个深夜出来找过她,见他憔悴模样,她实在于心不忍。
苏玉珩大手在空中停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放在她的背部,只是伸手拾起桌边瓷杯来回旋转。
“昨晚你真可怕,要了整整三次。”苏玉珩轻轻开口,抿了小口瓷杯里有些凉意的茶水。
摇姯身体有些僵硬,脸红到脖子根,她用力在他腰部一掐,语气里透着尴尬:“我不信,肯定是你勾引我在先。”
说着就挣扎要起来,苏玉珩满脑子都在想昨晚的春光无限,没留意她的动作,被突然起身的身体打翻了手中的茶杯,虽然被他稳稳接到手中,但茶水还是溢出打湿摇姯的裙角。
摇姯有些抱歉地往后看了眼被接住的瓷杯,又偷偷瞄了眼苏玉珩,只见他眉目含笑。
“有何好笑的。”她恶狠狠道。
瓷杯一抛稳落在桌上,杯中茶水竟一丝未漏。
“昨晚几次想起身喝水都被你推倒了,直到今日你依旧阻碍我喝水。”他佯装无奈道。
刚刚心里满满的温情被他气得消失殆尽,她端起桌上瓷杯放在他嘴边:“喝,你想喝多少杯我都给你倒。”
苏玉珩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接过瓷杯放在桌上:“不喝了,待会还要喝药的。”
话一落,摇姯态度就软了下去:“如果生病的是我就好了,反正我可以呆在屋里一整天也没人在意。”
“瞎说什么,病才痊愈。”他皱眉,有些不悦。
摇姯用手轻抚平他的眉头,小嘴在他有些发白的唇上轻点,而后慢慢贴上,她瞪着眼睛,和他两扇长长的睫毛靠得很近,闭上眼的苏玉珩上眼皮两道浅浅的双眼皮痕迹。
她拉开距离细细端详,痴迷的目光引来苏玉珩调笑:“勾引我,是又想侍寝了?”
虽是玩笑,但摇姯却未笑,她望进那双带着暖意的黑眸,小声喃喃:“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
苏玉珩合上微微翘起的笑容,两只大手挣扎了许久还是落在她的腰后:“这世上也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怎么会,多少少女怀春为了见你才去看武林大会的,昨天大街上都见不着三十以下的姑娘家了。”摇姯笑道。
显然苏玉珩不喜欢他人对他的长相品头论足,想起昨日明显增多的少女,他的脸不由得垮下来。
见他不悦,摇姯推了下他的臂膀:“这有何不开心,如果有这么多人来看我,睡觉都会笑醒。”
他瞪她:“你还是别去武林大会了,在外到处野也好。”
“为何?又没人关注我!”她愤愤不平。
“怎么没有。”苏玉珩想起沈绍礼,脸色不佳。
摇姯噗呲一声笑开了花,她捧住苏玉珩的脸在嘴角落在重重一吻:“堂堂大魔头怎么像妒夫。”
听见那个词,苏玉珩面上也带上了笑容。
突然,苏玉珩再不做声,他一脸严肃。
摇姯见他这幅模样,也知道外面应该是有人。
果然,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禀报教主,亦白将听风楼左舵主杀了。”
苏玉珩面无表情:“知道了。”
良久,那个人还未走。
“还有何事?”苏玉珩又开口。
那个低沉声音里带了点颤音:“听风楼右舵主带了主力干将,说是一定要见您,希望您为他们主持公道。”
苏玉珩面上一冷,淡淡说道:“既然听风楼已归亦白所有,他如何处理自己的部下自有他自己的方式,告诉亦白这件事,让他去处理。”
“是,教主告退。”
外面再无声音,摇姯将头靠在他大腿上望着头顶正在看书信的人:“亦白成楼主了?”
“是舵主,听风楼归顺苍狼教了。”他更正道。
摇姯在心里默默翻白眼,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好意思用归顺二字。
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被他瞟到,他轻捏她脸颊:“又在心底编排我什么。”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摇姯将脸上的大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谄媚道:“我在想,教主真是管教有方。”
“我可不觉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苏玉珩冷哼。
“我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摇姯满口蜜饯:“反正我心里都是想的你就行了。”
他低头看她,满目缱绻胜是春风十里,一会儿又将目光收回到手中书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