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暗恋+番外(57)
“清清别急。”
我双手放在自己的外套两边把外套整理了一下,闻言狐疑地看着他。
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分钟,像是要比谁先眨眼一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脑海里全部都是:干什么?他跟我杠上了吗?
“好了好了我输了。”
我眨了眨眼,毕竟阳光在他背后,眼还有些酸。
况且现在就连阿花都看不下去了,站在我身后冲着这里喵喵直叫。
不过它爪子下的玩具像是个小妖精不让它脱身一般,它只在原地用声音示威。
“不进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瞪了半天,眼睛花了,我似乎看到了周怀瑾唇角薄薄的笑意。
他侧身走进来,甚至抬手,手心从我的头顶擦过。
我看到我们家门外倚着的一个袋子,彩色的,那种很绿很红的颜色撞在一起——不时尚,非常辣眼睛。
我了一眼周怀瑾,再看了一眼门口确认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十分钟之前我还费尽心思地思考着用什么礼物回报这人的好意和“送礼物怪癖”。
但是十分钟之后的我看着那个袋子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我的眼角跳了一下。
“你不要告诉我你审美都是这样的。”
“不然我会怀疑自己的。”
他本来背对着我关门地动作滞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放心吧。”
“那是化肥。”
???
我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虽然他已经把门关上隔开了我望向那袋化肥的眼神,但是那大红大绿的身影还是在我的脑海异常清晰,这年头能受到这种致命撞色的时刻已经不多了。
这是什么新流行的土味礼物吗?
比如,我送你化肥,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花朵?
又或者,我送你化肥,希望我们的爱情茁壮成长?
再举个例子,我送你化肥……希望以后我们一起种植一日三餐?
我开尽了我的脑洞,也就最后一个接地气一些。
或许是我看向他的表情怪异地越加明显,周怀瑾终于忍不住动作了。
他伸手揉了一下我的短发,眼睛弯起,“你乱想什么呢?”
是不是今天太阳太暖,把这人都融化了。
他看起来好甜。
“去给阿草施肥。”
他变态他杀猫他把阿草土中搞?
……我惊得退后一步。
然后。
反应过来。
阿草。
植物节他送给我的礼物。
那棵树。
我也给它起名叫了阿草。
“啊,对,我就猜到了。”
我把自己的短发挽起,在脖子处全部扎起,长度真的刚刚好够扎成一个“兔子尾巴”,只不过还留下比较靠前的短发还在额头耳朵附近游荡,然后被我利落地挽到耳后。
这个发型我小时候最常见。
“走吧。”
我仰头朝他笑道。
他看着我眸色沉沉,又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冒了出来。
我有些烦躁,别开头不看他,努力去忽略怪异地感觉,却感觉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人视线灼灼的锁在了我身上。
想象中他一脸正经地拎着那花花绿绿的化肥袋子。
居然很容易就失了脾气。
或许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我悄悄地放慢了一些步子,他这才和我并肩。
这次我是真的没看错,他笑了一下。
20160501,记:人生第一个劳动节礼物,不是第一个工作单位送的什么红包奖金米面油,是他送的,一片绿荫。
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他。
“为什么一定要到前一百呢。”
他回答我等同没回答。
“因为我怕我忍不住。”
最后还不忘丢回我一个老问题。
“一千五到两百和两百到一百哪个难呢?”
他问那话的时候正弯着腰,而我站在他身旁,说是一起施肥,最后他却不让我动手。
我向下看着他,他额前的碎发垂到眉毛。
“一千五到两百难。”
他的动作愣住了。
“谁都不喜欢谁,能不难吗?”
他又笑了。
但是这个时候真的不需要什么庆祝的喷泉之类的。
但是这时候还真特么来得太巧。
我们俩就这么被工作人员无意当树灌溉了一下。
最后他的棒球服还是脱了下来,穿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T恤是黑色的,他的是白色的,T恤。
我在他靠近的时候,握着的拳无意碰到他的腹部。
结实紧致的形状。
他愣住了,后退了一大步,又一次弯下腰好似无事发生。
这次换我笑开。
第64章 -八更结束
今天是劳动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有一句话叫,不管长假短假,只要放假,那铁定生病——假期综合症。具体症状表现为全身无力没有精神一想到第二天就觉得悲从中来,不可不谓之严重。
而我今天确实在兴奋中度过了大半天。
虽然这个兴奋中还掺杂了几分莫名的忐忑。
我不明白周怀瑾他爸是怎么想起来叫我到家里吃饭的。
可能还是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想把我吓退。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人家都邀请了,我当然痛快地答应了。
周怀瑾告诉我的时候倒是十分实诚。
【阿花他爹:你要来家里吃饭吗?我爸想见见你。】
这话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都毕业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我要准备什么吗?】
【阿花他爹:。】
这什么意思,一个句号?
我正翻找着柜子里的衣服,寻思着哪件能让我看起来“乖巧”一点,无果。
【阿花他爹:你能准备什么?】
……行吧。
我看了一下关键词午饭和他爹。
午饭?算了吧,我妈都不敢让我动手炸东西,最后搞不好炸出来的不是吃的,是惨败的厨房。
他爹?这个年龄能喝脑那什么金口服液吗?
我挠了挠头,干脆放弃。
【阿花他爹:十一点我去找你。】
这一次我一条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倒是他连着三条追了过来。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比我还兴奋?
周怀瑾,兴奋。
算了吧,这两个词能联系起来才怪。
我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看了一眼衣柜里面的衣服,叹了口气。
要不然怎么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呢,哪一件我看着都不像是能让我看起来“乖巧”的。
除了那件土黄和土灰色交叠的运动外套。
那是我们高一发的校服,不过学校“衣着自由”,我就没怎么穿过。
我咬了咬牙,一蹬腿一闭眼。
行吧。
周怀瑾你要记得我今天为你做出的牺牲啊。
我穿着校服拉开自己房间的门的时候。
我清晰地看到蹲在我房间门口玩儿玩具的阿花拱起了背,受刺激一般剧烈“喵”了一声,然后撒腿就跑下了楼梯,大概要去我妈怀里寻找安慰了。
我把短发扎起,碎头发挽在耳后,里面是白色的T恤外面是校服运动外套。
牛仔裤。
正要下楼寻找一双运动小白鞋。
“妈——”
我一边下楼一边喊了一声。
“诶,怎么了?”
果不其然,她正坐在客厅,这姿势倒是和哪天我看到的周怀瑾他爸差不多。
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今天中午要到同学家里吃饭。”
“行,我本来也没准备做午饭。”
……
她就是亲自做,我可能也不敢吃。
我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向鞋架的位置走去。
“妈妈,”我弯着腰从最上层的鞋架开始找起,“我有没有什么看起来比较乖巧可爱的鞋子啊?”
“最好是那种非常非常简单的运动鞋。”我看了一眼撞入眼中的一双“鸳鸯鞋”皱了皱眉:当时是怎么脑热买了这一双,感觉都没怎么穿过。
身后没有什么声音。
我找完第一层,这才感觉到太过安静。
我回头看向老妈,她脸上的震惊被我捕捉的恰好。
“怎么了?”
或许是我这问话太过理所应当,老妈的嘴角动了动,竟是一时没有回答我。
我开始“扫荡”鞋架的第二层。
勉勉强强找到一双款式看起来还算普通的黑色运动鞋,虽然它的鞋侧非常低调地镶了片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