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来瑾兰轩……你用得着去死吗！”
“哈？谁要去死了？”
“那你……”
“我在抓萤火虫……”手中的口袋，确实星光点点。
“你……这里竟然有萤火虫……”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这边比较偏僻又邻水，晚上总是有萤火虫……”
“……”
身后的灯笼也跟进“燕王妃！王爷……你们没事吧？”
“钰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奴……奴才该死！是奴才不好没能照顾好燕王妃，请王爷责罚……”
“哼！擅离职守，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哎哎哎……也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
“不小心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住对不住……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王爷您请自便……”
“你的手……”
“干嘛？你也想抓啊？则禧！快！陪王爷抓萤火虫……”
“啊？是……”
“你……”
“臣妾告退……”
“……”
“小姐！你吓死我了！你的手怎么被咬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这不碍事……对了，你们先回去吧……”
“啊？多亏了燕王妃救奴才的命，奴才一定得将燕王妃好好护送回去……”
“护送什么啊？这王府里面又没刺客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再说还有钰麦陪着我……”
“这……”
“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奴才这就回”
仆从都回去了，清欢拉着钰麦跑向园中正赏水处，月光映照，美不胜收。
“你没找到桃子吗？”
“奴婢一听说您不在房中，就把桃子放门口了……”
“哦……那一会儿再吃吧……你站好……”
“哦……”
“闭上眼睛……”
“啊？”
“闭上！”
“哦……”
她说着，便将掌中袋子散开，袋子里的萤火虫霎时飞出，漫天星光。
“睁开吧……”
“哇……”
“美吧！”
“嗯……”
“许个愿吧……”
“许愿？”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嘛……向萤火虫许愿可比向蜡烛许愿好多了……”
她双手交叉，眼睛闭上，尔后睁开，嘴角微微一笑“小姐原来是为了给我捉萤火虫啊……”
“唉……怪我不争气，也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可以送你……我那日看着那边有萤火虫，但是那边太偏避，不如这边风景好，所以想着抓几只萤火虫过来，让你在这府中最美的地方，赏这些萤火虫，也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谢谢小姐……这是钰麦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她眼中泛泪光，自幼为奴，从未过过生辰。
“坏了！我锅里还做着东西呢！快！钰麦！咱快回去！”
“啊？”
瑾兰轩厨房，锅中的水干了，面也沾了锅底。
“唉……我果然不是什么做饭的料……”
“还可以吃……”
“这……这别吃了钰麦……再中毒了……”
“小姐说笑了……这是钰麦吃过最好吃的面……”
“钰麦……”
当晚，确实收到梁宽的止痒药膏。
第10章 谣言起止
翌日，梁宽去瑾兰轩之事便已传开。瑾兰轩的侍奉也勤劳起来。
“小姐！昨夜王爷去瑾兰轩了！”
“什么？”
“底下人都传遍了，王爷恼火侍奉照顾不周，将瑾兰轩侍奉罚了一个遍！你又被她骗了……”
“可……可她这几日确实没有出过瑾兰轩啊……”
“小姐！她燕清欢这是欲擒故纵！”
“好她个燕清欢！本小姐与她势不两立！”
入夜，瑾兰轩，清欢已准备休息。
“王爷……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王府，我怎么不能来？”
“你……你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睡觉……”
“你不是去那边吗？”
“那边卧榻太硬……”
“那我去那边睡……”
“不行……外面仆从若是进来看到……你怎么说？”
“我……我就说我……打呼噜说梦话怕吵着你……”
“不行……今日就在这睡……”
“你！你想耍流氓是吗！”
“你想多了……最近府中谣言四起……我们不能被看出破绽……”
“那也不用……”
“睡吧……我才没兴趣动你……”
“你没兴趣？我还没兴趣被你动呢……”
“……”
“先说好，你要是不老实，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
翌日清晨，早膳已备好。
“清欢……多吃点这个……”他笑着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别别……王爷您吃……我自己来就行……”
一顿早膳结束，瑾兰轩内气氛异常活跃，仆从殷勤不少。
“我前几日看杨王妃日日进出慎思堂，王爷一夜都没让留宿，这燕王妃几日不出户，竟是能将王爷招过来，这燕王妃怕不是有什么妖术不成？”
“我要是有妖术还能让你们在背后这么说我？”
“啊！燕王妃……奴才该死……奴才不懂事……是奴才瞎说的……”
他们慌张忙跪下，清欢也蹲了下去。
“兄弟我问你啊……你见过妖术吗？”
“……奴……奴才没见过……”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有妖术？”
“这……这奴才虽然没见过，但也确实有所耳闻啊……”
“好……那我几日没跟王爷联系，王爷自己找上来，你觉得……是怪我？”
“奴才不敢！”
“大家都知道我没找他，他自己来找我，这是不是他自己的事？”
“这……”
“这么说吧，如果你没联系小德，但小德忽然来找你，这事，是应该怪你吗？”
“那……那怎么能怪奴才呢……那是小德他自己想来啊……”
“不……我觉得是你用了妖术……”
“奴才……奴才不会妖术啊……”
“口说无凭啊……你怎么证明你不会妖术？”
“奴才……奴才这……奴才连妖术都没见过……怎么会会呢……”
“没准你生来就会……”
“这……冤枉啊燕王妃！这妖术也就是奴才听戏听来的，那戏里讲得本就是真真假假……”
“真真假假……那就是说有可能是真的了……我觉得你是真会妖术……来人啊！把这个会妖术的人轰出王府……”
“燕王妃饶命啊！这妖术本就是无稽之谈，请燕王妃饶了顺子吧……”
“饶了奴才吧燕王妃……这……这妖术必是假的！根本不存在！一定是那戏里胡编的！”
“嗯……很好……孺子可教……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
小样儿，还敢给我扣帽子……
此番一闹，府中流言确实止住了。
临芳阁内，清欢又至。
“怎么……燕王妃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哪敢啊雪瑶……这事我得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你还想解释什么！”
“你们先出去……”清欢示意。
“不必……”
“得出去！快！就一会儿……”
“……”侍从确实出去了。
“我是真没找过王爷……也不知王爷他为何昨日突然来了……但是……我和王爷真的没发生什么……”
“……”
“我昨日睡得早……王爷来时，我已经睡了……你可以问瑾兰轩的侍从……”
“……就算你这两日没有赶上，那明日呢？后日呢？你还能保证你永远不侍寝？”
“所以你得努力啊！我能控制住我自己，我肯定不主动侍寝，但我控制不住王爷啊，当然你也控制不住王爷，但你能控制住你自己啊……你得赶紧努力啊！我这边给你创造着优良条件，你得把握机会啊！你得主动攻破王爷！让王爷找你侍寝！你不能等啊！”
“我……我不等怎么办啊……”
“你上次去慎思堂聊了没有？”
“聊了啊……”
“聊出什么没有？”
“宽哥哥他……每次跟我说不了几句话就让我出来了……”
“没得聊？”
“我总觉得……他不想和我聊……”
“你多打听打听王爷喜欢什么……比如……运动啊？他喜不喜欢打球啊？射箭啊什么的……你投其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