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宫斗(重生)(53)
此时的祁景煜只想回到几分钟前,拍死那个乱说话的自己。
“哦对了,你不仅嘲笑了她,还联合长宁一起把她怼哭了,还记得吗?”容泠没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件事,“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本来以为你忘了,就没想算这笔账,没想到你倒是自己提起来了。”
“……”祁景煜无言以对,“其实,你还是可以当作我不记得这件事的,我不介意……”
容泠一个眼神飘过去,祁景煜明智地停止了自己的胡扯行为。
“你打算怎么办?”容泠这回没事先想好“报仇”的手段,直接把问题抛了回去。
“要不,我帮你把长宁骂哭一次?”祁景煜厚着脸皮拉出了个挡箭牌。
与此同时,远在长公主府的长宁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嘀咕道:“肯定又是那个大魔头在说我坏话。”
容泠听到他这么个角度清奇的回答,有点好笑:“我还联合长宁把你骂哭呢,就会欺负别人?”
“这难度有点大,我怕我不小心一个反击,把你们俩都给……”祁景煜说到一半,住了嘴,眼看着容泠又要炸,立刻抛弃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几步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
“别气,别气,我任你处置还不行吗?”祁景煜一副可怜的样子,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容泠知道他又在装,然而还是不由地心里一软,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我呢,斤斤计较个什么呢?
祁景煜见她没有再说话,知道有戏,连忙加了一把火,柔声哄着她:“我要是知道那是你,哪敢笑话你,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宠着还来不及呢。”
他满以为容泠听了这话,心里一高兴,就揭过了这事,却没想到,女人的心,可不是这么好琢磨的,尤其是一个记仇的女人。
容泠听了这话,软下来的心一动,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一道送命题从容泠口中冒了出来。
“当然是你好看!”祁景煜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完全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你刚刚还说她好看,宠都来不及宠呢。”容泠撇了撇嘴,打算演一出自己醋自己的大戏,“我刚入宫时,你还凶我。”
“……”祁景煜觉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泠:哼,让你总是欺负我。
祁景煜: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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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初雪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趁着夜色而来,簌簌地落了满城。
次日,地上积满了皑皑白雪,宫人们扫出一条条小道,道边的雪看上去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踩上一脚。
“今年的雪可真大,”青桃惊喜地感叹一句,话音未落就冲到了雪地里,“我要堆一个比去年还大的雪人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堆雪人。”红杏摇了摇头,坐在门口看那个疯丫头瞎闹。
“随她去吧。”容泠也无奈笑道,青桃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前世在赵家的小院里也每年都会堆几个雪人,说是这样看上去热闹一点。
想起那段寂寞的日子,要不是有这么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在,还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呢。
不过,哪都有看别人不顺眼想要踩上两脚的人,赵府也不例外,甚至被那些人纵容得更加肆无忌惮,连看门的小丫头都敢阴阳怪气地踢散那些雪人,树枝雪块散落一地,凄惨得很。
容泠记得,当时青桃沉默了很久,又顾忌着她的处境,不敢还手,还是她想了个法子开导了这小丫头。
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但意外地有效,还很出气。
青桃听了她的话,连夜又堆出了个雪人,第二天嚣张地站在旁边,昂着头,挑衅地看着那个看门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见此,哪能忍得住?气冲冲地就跑了上前,口中还念叨着“敢惹本姑奶奶,我看你就小贱蹄子是不想混了”,狠狠地一脚踢在雪人身上。
然后,青桃看着那小丫头神色痛苦地捧着脚叫唤的样子,哈哈大笑。
那哪是什么雪人?分明是个砖头人,在外面覆上了一层雪盖着而已。那么狠的一脚,想必是要受罪好一段时间了。
后面的事都记不清了,容泠如今捧着手炉,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当时的确是胆小不敢正面相抗,暗地里却是弄了好多这样的小把戏,也算是解解气吧。
不过现在可没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她作对了,之前在御花园差点被那只猫袭击的事被翻出来,牵连了好些个宫人,最后是一个曾经在德妃手下侍奉过的小宫女顶了罪。
祁景煜不怒自威,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心有余悸,还警告了那三个人,宫里这才安分了这么久。
容泠刚想到祁景煜,祁景煜便正巧从外面走来,见她坐在门口,不由地眼睛一亮。
“怎么坐在这里,小心着凉。”祁景煜径直向她走去。
“在看她们堆雪人呢,不冷。”容泠正要起身,祁景煜却一副献宝的样子,从身后伸出了手。
“怎么样,可爱吧?”容泠定睛一看,只见祁景煜手中躺着一个小雪人,还被人画上了喜庆的笑容。
容泠不由地笑了起来:“你这么急匆匆地走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不走快点不就化了吗,捏这么个小玩意能逗你一笑,多好。”自从容泠开始肆无忌惮地跟他闹脾气,耍性子,祁景煜就一改往日里逗她惹她生气的作态,温柔得像是能把人捂化了。
这也没办法嘛,毕竟惹急了不仅要哄,还要被她用些新奇的法子折腾,祁景煜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梅园里积了好厚的雪,我让人先留着没清理,去看看?”祁景煜前几日才被梅园的往事折腾了一通,可事后越想越心痒,总想着带她故地重游一番。
“好呀。”容泠欣然应允,心里却是在蠢蠢欲动。
青桃一看见容泠的神情,就明白主子这是又要搞事了,连忙放下了堆雪人的大业,激动地跟上。
不过这次是要做什么呢?青桃绞尽脑汁想了一路,直到远远看见了那棵混迹在梅树之间的,被雪一层层压弯了树枝的不知名的树,才恍然大悟:主子肯定是想要让皇上也感受一下“暴风雪”的威力。
青桃自以为看破了一切,不动声色地开始寻找角度,寻找时机。
“你眼睛怎么了?”惊蛰看着青桃忽然眯起眼睛,打量不远处的那棵树,忍不住疑惑道,虽然这树的确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啊?没怎么。”青桃立刻站直,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左右张望,糟糕,差点被看出来。
好在惊蛰已经习惯了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青桃正想松一口气,却余光瞥见了一道身影:“哎,你看,那不是安贵人吗?她怎么又在瞎晃悠?”
惊蛰闻言望去,果然,安贵人捧着一个竹篮,正捡着零落下来的花瓣。
“肯定没安好心。”青桃看到她就不爽,就会装模作样,借刀杀人,还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搞得像是谁都得罪了她似的。
安贵人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似的,继续慢慢地走着。
“当年就是在这棵树下。”祁景煜一眼便看见了那棵另类的树,被压弯了树枝,垂头丧气的。
容泠倒是不记得这么清楚了,不过也的确,梅树那么细细的树枝,怎么说也做不到积雪落下弄得人一身的程度。
“梅园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棵树?”御花园里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错误发生,就算是一时失误,事后也该弥补了,不可能拖这么多年放任不管的。
“这棵树啊,”祁景煜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温柔,“是母妃当年闹的笑话。”
容泠一直对他口中的母妃很是好奇,她前世今生从未见过当年那个性情温婉的淑妃娘娘,只听说是个有趣的女子。
“母妃当年酒量不好,醉了之后就会胡闹,那天非要指着路过的小太监手里的树种说那是梅树,要种到梅园里去。”祁景煜说着也觉得好笑,“父皇拗不过她,就只好让人依她的意思把这树种在了梅园。”
“当然,事后母妃一直不承认这是她说的,不过后来父皇移了情,母妃难过时就会来看看这棵树。”祁景煜提起往事,并无伤感之意,反倒是漫无边际地想,要是找个机会把容泠灌醉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