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我也是!(18)
顽闹了几句,太后率先转回了正题:“岳儿,夭夭和以渊的婚事也不能耽搁了,让礼部快些筹备起来,只是华家那边......”太后沉吟着看了司以渊一眼。
华夭夭忙朝司以渊使了个眼色,她又不是真的华夭夭,可不想让华文邺夫妇千里迢迢跑来参加她的婚礼,还要把他们当亲爹娘跪拜!
司以渊只当她不愿再见华家人,也清楚她曾经在华家的处境,便开口拦道:“算了,千里迢迢的太折腾人了,况且华家毕竟是大御皇商,还要顾忌皇室的想法,未必有胆子来。”
太后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转而同司以岳说起其他大婚时该注意的事情。她这般宽容又不多事的态度让华夭夭越发好奇,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后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司以渊的说辞!
可是太后显然已经不追根究底了,她再主动提出来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打算等回去再说。
几个人如普通家人一般又闲聊了一阵,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和挑剔,也没有被迫接受的嫌恶与不甘,大焱皇室几人私下里的相处更像是普通人家的茶话会,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转眼便聊到了午时,小夫妻俩索性在宫里吃了午饭才施施然回到王府,午休之后,就到了华夭夭算总账时间。
司以渊一醒来就被眼前的“道具”吓了一跳,刀子,剪子,叉子,绳子,锯子,居然还有一把斧子!虽然都是小型道具,可那寒光闪闪的锋刃可都不是假的!
咽了口吐沫,司以渊茫然道:“娘、娘子,你、你这是什、什么意思?”
华夭夭哼笑两声:“什么意思?自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司以渊更加摸不着头脑:“母后?母后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华夭夭笑的意味深长:“还记得太后娘娘见到我时说的话吗?”
司以渊点点头:“母后说你比那些大家闺秀强多了!”
华夭夭实实在在被噎了个正着:“直男癌也救不了你了!”顿了一下,又提醒道:“想想太后娘娘说这句话之前还说了什么?”
司以渊的脑子不是摆设,细一回想便完完全全想起来母后当时说了什么,心中哀嚎一声母后害我!慌忙开口解释:“我......”
话还没出口,便被华夭夭摆摆手打断:“但我不是因为你拒婚,解散侍妾生气,相反,你做的这些,我非但满意,且很感动。”
说到这儿,华夭夭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笑的司以渊一身冷汗:“我气的是,你回来拒婚却不告诉我真相,还打着太后病重的幌子欺瞒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想想也是,就算有天大的事你来不及告诉我,让黎皓说一声你总交代得到,可你就是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大御担心着急,你自己偷偷跑回来处理你的风流债!”
说到最后,华夭夭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天知道那半个月在客栈她是怎么过得!白天要想办法赚钱养活照顾自己,晚上却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她虽然告诉自己要等司以渊来给她个解释,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家住何处,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在欺骗她,玩弄她!
她日日想着若他始终不来,她该怎么办?可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居然还以母后病重这种见了鬼的谎言欺骗她!妄想粉饰太平!简直不可饶恕!
司以渊见她眼中泪光闪闪,哪还敢隐瞒?立刻心疼的将人搂抱在怀里,如实交代:“娘子,我不是故意骗你,我也是被母后病重的消息骗回来的!”
“当时我忧心母后,来不及同你多做解释,一心只想着赶回焱都,谁知一回来母后和皇兄就喜气洋洋的告诉我给我相了一门顶好的亲事!我不敢告诉你,便让黎皓再骗你几天。”
“我知道,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也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因此,我更怕你因为那些女人不再信我爱我,只想着等事情都解决了再去接你。娘子,我并非有意欺瞒让你忧心着急,只是担心你弃我而去,怕你不再要我。”
司以渊的口气既诚恳又可怜,华夭夭闭上眼睛被他搂在怀里享受了一会儿温暖怀抱,又挣脱开来,一脸霸道女王相:“扮可怜就能逃过惩罚?你说的这些我都很感动,但是,功不抵过!抵消不了你当初抛弃我的伤心失望!认罚吧你!”
说罢拿起剪子刀子便在司以渊身上动作起来,边剪边警告:“别轻举妄动啊,我这拿的可都是尖锋利刃,你要是乱动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司以渊只要她不生气,自然乖乖听话,便倚着床头任她在自己衣服上上下其手,一会儿在这儿剪几刀,一会儿在哪儿划个口子。
忙乎了好一气,华夭夭方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晚上休息之前,只要不出门,你就穿着这件衣服!当然,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就让你连穿一个星期!”
司以渊不知道一个星期是多长时间,不过用脚趾想也肯定比一天长,便乖乖点头,起身去看看自己的衣服在媳妇儿的修剪下变成了什么样。
可一站到镜前,司以渊就傻眼了,这还叫衣服吗?上身前襟被她划成了一道道布条,如同帘子一般四处飞散,袖口处几乎让她剪成了穗子,下身裤腿上挖了四个大洞,一走路就露出白生生的膝盖和大腿。
穿着这样的衣服度过一下午,他连房门都不用出了!司以渊苦着一张脸哀求的看向华夭夭:“娘子......”华夭夭应得痛快:“嗯?想穿一个星期吗?”
司以渊忙大力摇头,穿一下午他已经不要面子了,若是穿一个星期......鬼知道那是多久!他还是要脸的!
于是,一整个下午,毓王殿下都躲在卧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事就求华夭夭替他吩咐下人办好,因此,继昨天华夭夭在房里呆了一整天之后,王府中的吃瓜群众们再次议论纷纷:
“我就说咱们王府要有女主人了!你们这帮蠢蛋还不信!”“开什么玩笑?王爷不是和丞相家的千金定亲了么?”“切!你那消息早就过时了!王爷早就拒绝了和丞相家的婚事!”
“哎!我听说啊!这个女人之前成过亲的!”忽然插入一道贼兮兮的声音,言谈中充满蔑视意味。
“怎么可能啊?咱们王爷会要个已婚之妇?”“就是嘛!咱们王爷可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就算王爷愿意,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贼兮兮的声音见众人都是不信的目光看着他,急道:“我二哥亲眼看到的!那女人在瑞鹤楼抛绣球招亲!而且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她成过亲,但她丈夫不要她了,这才来招亲!”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静了一瞬之后,继而爆发了越发起劲的八卦声:“真的?那咱们王爷岂不是替别人养媳妇儿?”“可不嘛,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何必要这样的女人!”“呦~要这样的女人倒不如要你吧?”
第17章
虽然下人们议论纷纷,却都是处于底层的蜚语流言,并不敢太过张扬,所以司以渊和华夭夭也就对此一无所知,等他们听说这些流言的时候,已经是流言满天飞,无可回避了。
此时,惩罚了男人一下午的华夭夭刚刚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心情正舒爽得很,便决定暂且放过司以渊,允许他换了衣服,解答她心中的疑惑:“你到底如何同太后说的?她怎能这么轻易就接纳我了?”
司以渊自豪道:“自然是因为娘子宜室宜家,与母后投缘!”
华夭夭不屑地白他一眼:“你就胡说八道吧!”
男人眉毛一挑:“怎么胡说了?我娘子这般情深义重,母后怎会不喜欢?”
华夭夭还是不信:“就因为这个?那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多棒打鸳鸯的事儿了!”
司以渊笑她:“怎么?话本子看多了?一对痴男怨女非要历经各种磨难才能成就美好姻缘,这样的故事才能让娘子安心?”
华夭夭嗔他一眼:“我有那么傻吗?只是觉得你们皇族中人不是都讲究门当户对么?像华芊芊和黎皓那样才是一对佳偶。”
司以渊恍然大悟:“原来你想的竟是这个!”华夭夭再次赏了他一个嫌弃的白眼,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母后和父皇就不是门当户对的亲事,自小教育我和皇兄也从来只说品行举止,不以家世背景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