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45)
众人从变故中回神,贤妃昏迷,素雪终于可以安心,放松地退到一旁。
虞令绯这才得以看到,燕澜正焦急地大步向她走来。
然后,把自己狠狠拥入怀中。
第40章
贤妃被素雪带走了,锦绣宫的扎堆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跟着也离开了景阳宫,任谁都能看得出皇上对贤妃娘娘的厌恶,他们这些跟着贤妃的宫人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呢。
景阳宫的宫人内心可就明媚多了,眼看着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直接把昭仪娘娘打横抱了起来!
摆明了就是爱愈珍宝,失宠的谣言不攻自破。
自打被燕澜拥入怀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虞令绯先是后知后觉地一阵后怕,随后眼珠子看到了燕澜身后卢德新一张笑出褶子的脸,她面上轰然发烫。
“皇上。”虞令绯不安地动了动,被燕澜双臂箍得更紧了。
燕澜抱紧了怀中娇小的身躯,头埋在颈间深深吸了口气,他也知场合不同,可方才若不是素雪机敏,受了伤的便是她了。
现在缓过心神,燕澜直接将她抱进了正殿里。
虞令绯头埋在他臂弯处,直到被放在榻上才露出一张芙蓉面来。
知道两人必有话说,上了新茶后宫人潮水般退了个干净,卢德新守在门外,殿内只留了两人。
虞令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道:“素雪是皇上的人?”
燕澜深深地看她一眼,她眸子里的恐惧已然消散,留下一双剔透平静的眼,见之心安。
“嗯,朕让她看着贤妃。”
素雪是贤妃从不离身的宫人,虽说贤妃对她不算温和,可用起来是极为顺手的,一朝被背叛必要气急攻心。
虞令绯半点不同情她,若是没有素雪,今日受了伤的就是自己了。
贤妃那只手的目标一想便知——就是要毁了自己的容貌。
其心歹毒,可见一斑。
虞令绯道:“素雪在贤妃那也受了不少磋磨,此次她救了臣妾,贤妃醒来后定记恨她。”
“不知皇上可有安排?”虞令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笑吟吟的,燕澜却读出了几分坚持,仿佛他不管的话她要亲自去抢人了。
燕澜心中失笑,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些:“等下让卢德新交待下去就是了,她救你一次,是有恩,朕岂是恩将仇报之人。”
虞令绯放下了心,甜笑道:“皇上最是英明的。”
燕澜凝视着她,问道:“这些天朕都没来景阳宫。”
虞令绯点点头:“是啊,皇上都没过来,所以臣妾今日原本要去养心殿的,谁知赶巧了,贤妃一来景阳宫都未出成。”
燕澜一顿,心中对贤妃更厌烦了几分。
“不过皇上来的也很巧啊。”虞令绯笑眯眯道,拿眼瞧他。
贤妃一来寻事,皇上后脚就跟来了。
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当真是好。
燕澜瞪她一眼,见她无畏,无奈道:“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怕朕。”
虞令绯故作思索模样,两三息后点点头,认真道:“这就是恃宠生娇吧。”
燕澜见她爱娇,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
虞令绯不满道:“又刮鼻梁,再刮,怕是都刮矮了去。”
“娇气包。”燕澜低低一笑。
皇上这一来,就在景阳宫待了一天。
临到睡前,自是少不了一番恩爱。
今夜的燕澜极是温柔缱绻,倒让虞令绯意外了下,不过很快她就没功夫想这许多了。
一场欢愉后,两人又去浴池洗过,收拾了番上床安歇。
燕澜怀中抱着佳人,软玉温香,却难得没有睡意。
起初,他吩咐卢德新去查许英阙一人,查到了他曾向安西伯府求娶虞令绯。
原本不过一桩小事,不值当他气怒,毕竟虞令绯是自愿入的宫。
可他看到结果的瞬间涌上的阴暗想法却让自己都惊讶。
对许英阙的妒意背后,是对怀中这个女子的占有欲。
想占有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一颗心。
一颗鲜活的、会跳动的心。
可她愿意给吗?
若是爱而不得,爱欲痴狂,眼下的亲昵和谐岂不是转瞬即逝。
第一次动了情的自己,竟颓丧地选了逃避,以至于让她身陷险境。
燕澜想着,又将怀中的人拥紧了几分。
原本昏昏欲睡的虞令绯感受到这力道,迷蒙睁眼:“皇上,歇息吧。”
燕澜看着她粉白的巴掌大的脸儿,心下爱怜,却道:“朕有心事。”
虞令绯清醒了些,关心道:“可是前朝之事?”
燕澜缓缓摇头:“往事罢了。”
不等虞令绯接话,燕澜自顾自地说下去:“今日的贤妃又犯病了。”
虞令绯清醒了大半:“病?”
她回忆了下,今日的贤妃气色尚可,不过行事没什么分寸,癫狂易怒,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嗯。”燕澜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台氏的母亲出身孙氏,与宫中的敏太妃是亲姐妹。”
“敏太妃其人,你未曾见过,你可还记得寿康宫那个求朕的宫人。”
“记得。”虞令绯立刻道。
这人来的突兀,且是自己从来不知的事情,她记得牢牢的。
“那便是敏太妃的人。”
“如此说来,太后是在磋磨这位太妃吗?”虞令绯轻轻道,“让她住在寿康宫,又派人看管她……”
可一个太妃又能掀起什么波澜不成?
思及太后的对手,虞令绯悄悄看向了身边的男子。
燕澜不惧她猜,应该说他今晚要全部告与她:
“敏太妃对先帝一往情深,她原先是妃——受封的也是贤妃,苦于膝下无子,便不能再进一步。宫里的皇子不多不少,但俱是高位嫔妃的,自己能抚养。”
“敏太妃的性子善妒,不愿帮其他女子怀上龙子,只一心苦等,等了两三年才等到一个婕妤产下皇儿。”
燕澜说到这,沉默了一瞬,又轻嗤一声:“婕妤便是我的母妃。”
“敏太妃将我抱去,以她的癫狂,婕妤自是没了活路。”
“为了争宠,她便屡屡拿孩子做噱头,至我记事后,尚常被饿着、冻着、罚着,只要有几分不好了她便欣喜若狂,忙让人请父皇来。”
“父皇又不止我一个孩子,且皇后所出的大皇兄才是龙姿凤章,同样的把戏闹这么久也腻了。”
“我失去用处后,敏太妃对我更不耐烦,打骂皆是常态。”
虞令绯猝不及防听了段后宫秘辛,心中先是惊讶,随着他的讲述渐渐不忍再听:“皇上……”
燕澜拢了拢她散开的发丝,动作轻柔,可双目寂寂,勾唇道:“原本是无人再会管我的,可巧的是,大皇兄殁了,太后失了嫡子。”
“和敏太妃般,她也只能选我。”
“我登上皇位后,太后到底比旁人多想一层,连敏太妃都要物尽其用,关在寿康宫,生怕朕忘了幼时之耻。”
虞令绯想象了下,悚然一惊。
敏太妃是皇上幼童时翻不过的山,是寥寥数语里透出的苦痛的施加者,是皇上溃烂最深的暗伤。
太后拿捏着此人,便如日日夜夜在皇上耳边提醒他的过往与出身般。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敏太妃落在太后手中,总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虞令绯轻声安慰。
燕澜敛眸:“她早疯了,先帝死后彻底疯了。”
“多可笑,她不过是一个无甚手段的妇人,为了先帝心狠手辣起来罢了,若不是家世在,早就死在后宫了,现在看来当真不堪一击。”
燕澜淡淡道:“孙氏一族向来出疯子,贤妃的母亲也疯的厉害,贤妃是她生的,也就成了这样。”
“便如敏太妃对先帝,贤妃对皇上也很是在意。”虞令绯轻声细语,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个,心中是涩的。
燕澜道:“若是她未动心,说不得太后还不会如此势大。”
“台征本欲追随朕,贤妃则铁了心要嫁,台征只有这一女,竟转变了态度,让朕必须娶她。”
“皇上就娶了?”
“怎会。”燕澜扯扯唇角,“朕当初连婚事都不能自主,便是能,也断不会。”
“君臣君臣,臣不忠于君,只顾私欲,实在不配为臣。”
“那便是太后做得主?”虞令绯握了握他的掌心,亲昵地蹭蹭。
“两家相争,各嫁了一个侧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