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就撺掇云中子去把那幅画偷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师父念念不完。
云中子仗着自己受师父宠爱,一日趁着元始去碧游宫,还真将那幅画给偷了出来,于是,一众师兄弟全都看到了画中人,不禁惊为天人。
结果,云中子就被元始发现了……呵呵,那惩罚,让他酸慡了好多年,一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所以,这件事也成了云中子最在意的事情之一。
“仙长?仙长?”苗渺发现云中子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神情变了又变,不由心里毛毛的。
这厮莫非是在琢磨怎么收拾她?
“罢了。”云中子思绪被打断,咳了一声说:“罢了罢了,既然你也没做过坏事,我就先放你一马。不过日后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不轨的举动,别怪我剑下无情。”
苗渺喜上眉梢,感激地说:“谢仙长饶恕小妖性命!小妖绝不敢做出害人性命之事!来朝歌之前其实女娲娘娘也吩咐过,不得滥杀无辜,小妖都铭记在心。”
云中子点了点头,忽又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欸?”苗渺一脸莫名其妙,这话题转移的速度让她跟不上啊,而且,为什么要问她的年龄?又想起云中子之前那怪异的目光,苗渺顿时脊背一凉,这厮看上她了不成?
赶紧打消掉这个可怕的念头,苗渺老老实实回答道:“小妖今年刚好六千六百六十六岁,当真是六六六六啊。”
“这么小?”云中子无比失望,才这么丁点年纪,那绝对不可能是画中女子了啊。
那女子可是与师父一个年代的,起码几十万岁了。
苗渺:“……”这厮果然是看上她了吧?想老牛吃嫩草?
云中子摆了摆手,心不在焉的说:“既然如此,你且好自为之吧。”
本想再吩咐一句不要让苏妲己整天霸占着帝辛,让帝辛不上早朝,但一想到那是人族自己的事情,那昏君之前还喊打喊杀,云中子就将这话吞了回去。
身形一动,就消失在房间里。
“呼……”苗渺这回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很机智的嘛,连云中子都给说服了!照这个趋势,只要自己不做乱,以后也能说服姜子牙的吧。
嗯,在当咸鱼的同时,看来也可以稍微做点好事,这样以后就有底气跟姜子牙谈条件了!
至于选择殷商还是西周?苗渺也有了决定,那就是跟着姜子牙走。
就算这个时代前途不明,但姜子牙就代表了元始天尊,元始天尊的选择总不会错吧?苗渺觉得自己越发机智了。
且说云中子从九间殿离开后,帝辛愤怒不已,一众大臣也是噤若寒蝉,纷纷跪地请求陛下息怒。
帝辛只觉得颜面无存,盯着众大臣怒喝道:“什么除妖的道长?孤看他就是个妖道!故意引起恐慌的!如今见事情败露,就逃之夭夭,着实可恨!还有你,杜元铣,你个老匹夫竟然也说后宫之中有妖气,你与那妖道是不是同谋?!”
杜太师惊出一头冷汗,却坚持己见:“陛下,虽说那桃木剑出了点岔子,但臣夜观星象,发现后宫之中确实有妖气啊。”
苏妲己忽然开口说道:“陛下,不如问一问杜太师,这妖气存在于哪一宫,是何时出现的?”
帝辛点了点头,沉声道:“杜元铣,苏美人的话你可听清了?你照实说来。”
商容、比gān等人都忧虑不已,苏美人这分明就是要置杜太师于死地啊。不管杜太师说哪一宫,只要找不出那妖孽,都是欺君之罪。
杜元铣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依照事实说:“这妖气乃是四个多月前才出现的,至于究竟位于哪一宫,臣着实不知。”
“四个多月前?陛下,杜太师该不会是暗指妾身吧?妾身便是四个多月前入宫的。”苏妲己眼圈一红,挽着帝辛的胳膊嘤嘤嘤哭泣了起来:“陛下,妾身早就知道宫内外都有人不满陛下宠爱妾身,却没想到,竟有人将妾身视作妖孽……嘤嘤嘤……求陛下为妾身做主啊……”
众大臣皆是眉头紧锁,他们对苏妲己的不满确实不是一日两日了,也确实将她视作妖孽。可她这样当众说出来,分明就是蓄意蛊惑陛下,挑拨离间。
帝辛怜爱的将苏妲己搂得更紧了点,怒火冲天的盯着杜元铣道:“你这老匹夫,果真是暗指苏美人不成?”
杜元铣一咬牙,索性也豁出去了,正色道:“陛下,自苏美人入宫,陛下就不上早朝,政务已经堆积如山,陛下却视若无睹。作为后妃,苏美人不仅不劝诫陛下,反而与陛下日日寻欢作乐。如此行径,与妖孽有何分别?”
“放肆!”帝辛怒瞪着杜元铣,气得双眼通红,没想到这老匹夫当然敢当众训斥他,简直反了天了!“来人啊,将这个顶撞孤的老匹夫以金瓜击顶,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