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铣丝毫不畏惧,冷笑道:“纵然杀了臣又如何?陛下若是一意孤行,不理政务,我看这成汤江山危矣!”
帝辛怒极,恨不得一脚踹死杜元铣,却被苏妲己摇了摇胳膊。
“美人有何话说?”帝辛一对上苏妲己的双眸,顿时柔情款款。
苏妲己微笑道:“陛下,金瓜击顶多无趣?如此也不能震慑宵小。妾身有一法子,定可肃清朝政。”
“哦?美人且说来听听。”帝辛大感兴趣,他也发现金瓜击顶没什么威慑力了,否则杜元铣怎敢如此rǔ骂他?
苏妲己道:“妾身知一刑,名叫pào烙。此刑高二丈,圆八尺,用铜铸造,如铜柱一般,却有上中下三个火门。届时只要用炭火烧红,再将罪臣用铁索缚于其上,顷刻间便能灰飞烟灭。如此,才能震慑宵小之辈。”
“如此酷刑,怎能存于世?陛下,你万万不能听信这狠毒的妖妇之言啊!杜太师一心为我成汤江山着想,不该受此酷刑啊陛下!”跪在杜元铣身边的梅柏大惊失色,如此刑罚,岂不是让杜太师连尸骨都不能留下?
帝辛原本还有些犹豫,一听梅柏rǔ骂他的美人是妖妇,当即又怒了。
“你这老东西,竟敢对美人如此不敬,着实该死!”
“陛下,事关江山社稷,怎可听信一妇人言?陛下你这pào烙的不是杜太师,而是成汤江山啊!”梅柏“砰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声说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早日斩杀此妖妇,以还我社稷清明!”
“陛下……”苏妲己骇得小脸煞白,眼泪倏地又滚出来了。
帝辛拍了拍她的手背,深吸一口气道:“果真是jian猾宵小辈出,不用酷刑无以震慑!来人啊,将杜元铣与梅柏都拖入大牢,等候发落!”
“是!”当即有侍卫涌入,将杜元铣与梅柏拖了出去。
两个大臣边走边骂,声泪俱下。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其余臣子皆唉声叹气,一颗颗心都有些凉了。
商容仰天长叹,老泪纵横道:“陛下,老臣年事已高,不堪重任。还请陛下恩准,容老臣辞官归隐,以了残生。”
帝辛劝阻道:“卿乃首相,如何能辞官归隐?成汤江山还离不开卿。”
苏妲己眸光微闪,正欲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若是做的太过,难免让帝辛生疑,今日能拿下杜元铣与梅柏,已是收获不菲。
商容要再辩解,帝辛只是不许,而后散朝。
商容跪坐在大殿上,心如死灰的摇了摇头,比gān、箕子、微子等人纷纷上前权威,商容才打消念头。
离宫之后,比gān说道:“首相,情势越是危机,我们越不能退缩啊。总有一日能将那苏妲己收拾住,到时候必能让朝政清明。”
商容苦笑道:“亚相,你应当也看出来,此事不仅是苏妲己一手造成,原因终归还是陛下昏聩啊。”
比gān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在苏妲己入宫之前,虽说帝辛上早朝,但也是昏招频出,只不过现在更加bàonüè了一些。
有这样的国君,实属不幸啊。
比gān叹息道:“只希望两位殿下快快长大,挽救我殷商江山吧。”
帝辛吩咐造pào烙且不提,单说云中子离开朝歌之后,就迅速回到了仙界。他没有回自己的终南山,而是往昆仑山玉虚宫去了。
有关那个叫狐渺渺的小妖,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师父说一声,万一,他只是说万一,那个小妖真的跟画中人有什么关系呢?
比如,是画中人的后代?
玉虚宫一如既往的清幽,云中子穿过广场时,忍不住看了一看旁边的碧游宫和熊喵宫,然后微微叹息,敲响了师父的宫门。
不多时,白鹤童子前来迎接,客气的将云中子请了进去。
“见师叔chūn风得意,最近可是有好事?”白鹤童子乃是元始身边的童儿,修为已接近金仙境界,算是三代弟子里的领军人物了。
云中子神秘一笑:“或许算是好事,总之等我禀报师父之后就知道了。师父可在忙?”
白鹤童子微笑道:“师祖正在招待通天师叔,知你前来,特让我领你过去。”
“通天师叔也在?”云中子转了转眼珠,觉得这样更好,自己被惩罚的几率又小了一点。
到了后院,发现自己师父与通天师叔正在下棋,云中子只得先乖乖站在一旁,等两人下完再说。
元始却冷声斥道:“师兄弟里面就你最游手好闲,这是刚从朝歌回来?”
云中子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师父息怒,是一位旧友请我去朝歌除妖的。师父,你猜我除妖时遇见谁了?嘿嘿,我怕说出来吓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