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97)
高涵道:“并非是我不想,只是无凭无证,连那个人是谁都不得而知,如何回禀太上皇?”
石家女点头称道:“太子妃顾虑得极是,看来还要家里帮忙才能成事了。”
高涵又顾虑道:“只你我两家怕还是有些单薄了,不妨将王良娣她们也一并请了来商议,这样几家人在外联手查办才更便易了。”
石家女也觉得该如此,还说道:“能得太子爷如此青眼,此人必定就在太子身边。如今最清楚太子爷身边事的,莫过于佘公公和胡公公了,太子妃可想法问上他们一问。”
高涵摇头说道:“我怕是问不出来的,不过我听说苗承徽曾经与他们共事,她应该能够的。”
石家女冷笑道:“苗承徽?她就罢了吧,她是一心向佛再不理会窗外事的。妾劝太子妃也别理会她,省得也要没脸。”
石家女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起桑柔,高涵自然要问缘故的,石家女便把当日的事都说了。
高涵听了倒没多少不悦之色,还说道:“人各有志,往后不再强求她就是了。”
石家女得了这话,却跟得了尚方宝剑似的,愈发打定主意孤立起桑柔来了。
一时间,宫外的几家人都找起了一个人来。
也是草木皆兵的缘故,衡候人身边但凡年轻点的官员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衡候人借此将文官集团内的矛盾激化,进而分裂了文官集团,让他们各自为政了。
得不偿失的高家和石家等,不得不劝谏高涵,让她暂且撩开此事,为衡候人诞下嫡子才是要紧的。
提起嫡子,可说是又挑起了高涵的另一桩心事。
自打所谓的以色侍人的佞臣的事出来,衡候人便再没碰过她高涵了,这让她怎么生出嫡子来。
惯会察言观色的黄良媛觉察了高涵和石家女的心结,没有不献计献策的,就连二皇孙都献了出来,美其名曰是让高涵和石家女粘带点儿孙气息,也好一举得男的。
因此,高涵和石家女越发把黄良媛的好记在了心里,也是这时候黄良媛提起了一件事,高涵和石家女就都信了她。
黄良媛说:“妾记得苗承徽怀上皇长孙时年纪可不小了,怀上得也突然,后来妾才知道苗承徽那时候是吃了生子方的。”
高涵一愣,道:“还真有这样的方子?”
黄良媛讪笑说道:“这……妾也不知真假,只是如此推断罢了,不然苗承徽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去子汤可是没少吃的,身孕早不来晚不来偏就那时候来了,不是吃了药了的,还能如何?”
石家女说道:“不管真假,问一问苗承徽不就知道了?”
黄良媛拿帕子掩嘴,很是迟疑地说道:“问自然是要问的,就怕苗承徽什么都不肯说。”
石家女冷哼道:“太子妃可不比你我,谅她也不敢不说。”
见状,黄良媛佯作无奈道:“那便先问问吧。”
桑柔被传去继德殿,一听要什么生子方,自然是答不上来的,可高涵和石家女却当她是死活不愿意说了。
就算高涵贵为太子妃也不能强迫桑柔交出方子来,便只能暂且让桑柔回去了。
黄良媛这时再提议说:“既然苗承徽不愿说,只能从她身边人处下手了。”
高涵和石家女忙问法子,黄良媛就说了收买桑柔身边人偷出生子方来的法子。
也就几天的功夫,桑柔身边一个被银子收买住了的姑姑,果然就送来了一个据说是从桑柔屋里偷拿出来的方子。
高涵和石家女得此方子都欢心雀跃得很,当天便按方煎了吃药。
这方子起初吃了并没多大的不适,约莫半个月后,高涵和石家女的小日子就比平常迟了好些日。
两个没生养过的女人,还只当是好事。
太医院例行打发人来给高涵请平安脉,倒是觉察了不对,但因未敢明白问起,只是旁敲侧击询问,高涵便没能觉察其中的厉害,应付着答对了御医话,回头又接着吃药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回
直到石家女宫寒加重,血瘀难清,小日子不尽,痛经几乎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高涵也是同样的症状,二人这才觉察了不对,赶紧拿出方子来给御医看。
御医一看就说这种方子是唯坊间青楼画舫里的女子才吃,只因吃多了可不受怀孕之苦。
高涵和石家女一听,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眼见事发,黄良媛的心腹恐黄良媛会受高涵的迁怒,直叫她拿主意。
黄良媛却不紧不慢地说:“方子虽是我找来给西配殿的人的,可那人又不是我收买的,是太子妃和石良娣她们自己冷眼看过了才收买的,方子也是她们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我半点没粘手,她们要怪罪我什么?再者得了方子的那人上月就死得透透了的,再怎么查也是西配殿里的那位嫌疑大,到不了我身上的。”
心腹又说道:“良媛此计果然妙,妥妥的一石三鸟。”
黄良媛笑道:“为二皇孙未出世的哥哥报仇还是其次,只要太子妃和对面那位斗起来,皇长孙便不足为虑了,迟早二皇孙能取而代之。最要紧的是没有嫡子的太子妃,无异于没牙的老虎,也不足为惧了。”
心腹听了赶紧拍手称道:“正是了。良媛当真是女诸葛,好谋略。”
高涵和石家女醒转过来,头一件事果然就是传来那位给她们偷出方子的姑姑。
可那位姑姑在上月便得急病死了,哪里还寻得着人的。
高涵和石家女再傻这会子也知道,她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黄良媛自然也在高涵她们疑心之列,只是黄良媛做的滴水不漏,高涵她们无从查起,只得暂且放开。
桑柔则是高涵她们疑心之首,因此当场便把桑柔传了来。
依着石家女的性子,桑柔不说出点她想听的,保准会动刑。
还是高涵想得明白些,不但没动桑柔半根汗毛,还请来了了衡候人一起问询。
也是因为进来太上皇龙体有恙,而高涵又把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衡候人便少关注后院事务,这才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一听高涵和御医说起方子的事,衡候人禁不住便皱了眉。
但在衡候人看来,不管这方子是不是桑柔存心用来算计高涵,让高涵生不出嫡子来妨碍皇长孙的,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了,保全皇长孙才是最要紧的。
听取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质问和辩解后,衡候人定夺道:“苗承徽有没生子方,皇长孙又是怎么来的,孤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此事依孤论断,你们是各有错处,太子妃和石良娣错在太过自以为是,又谨慎不足;苗承徽错在御下无方,才出了那样见钱眼开狗胆包天连主子都敢算计的奴才;而黄良媛则错在无端揣测造谣。”
闻言,高涵和石家女委屈又难以置信。
只黄良媛忙不迭磕头告罪,还自请和桑柔一起赤足脱簪佛前告罪。
衡候人念黄良媛素日的良好又是初犯,便准了她的惩罚。
黄良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摘干净了
高涵和石家女虽有错,但已自食其果,衡候人便让她们各自归殿思过便完了。
但高涵和石家女不能再有子嗣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首当其冲承受打击的自然就是高家和石家,朝中借此对他们几家落井下石的可不在少数。
病中的太上皇听说后,气得不轻,还说:“还当高氏是个好的,没想却是个蠢的。也罢,幸亏你还有三子,好好教养也能成大器。”
衡候人答应了,又劝太上皇安心歇息。
此事眼看是了结了,但东宫里心有不甘的还是居多,因此一场暗流逐渐成形。
且不说高涵和石家女对桑柔的怀恨,因此多番暗地的磋磨,只说武功伯和石亨。
自打出了这事,武功伯和石亨能明显感觉到太上皇对他们的怠慢。
眼见势弱,武功伯和石亨还如何坐得住,他们两家人商议来商议去,总算有了结论。
武功伯也不知在哪里寻来了一位高道,最是擅长烧丹炼汞,都说他的丹药是最能强身健体的。
因此武功伯领着人,就进宫献药了。
太上皇自然是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听信了武功伯和道人的。
武功伯就亲自服食了丹药,还让一位体弱多病者也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