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105)
沉香说道:“承徽可算是回魂了,大皇子今儿的功课都学完了,现下又去寿王府看新种的药材了。”
桑柔摇头道:“堂堂皇子学这些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学两篇书。当初寿王妃也是的,什么不好教,偏教他这些个……”
正说着,桑柔又自己打住了,怔在那里半天不动,口里还呢喃着什么寿王妃寿王妃的。
沉香赶紧道:“承徽这是又怎么了?”
就见桑柔又忽然站了起来,道:“王良娣是比我们识得寿王妃的,去刺探刺探她许能知道些什么。”
罢,桑柔忙忙就往王语贞所在的后殿去了。
彼时,王语贞也在忖度着关雎宫里的所见所闻,桑柔就是在空档上来的。
听说桑柔求见,王语贞虽无心掺和桑柔她们的恩怨,但也不好不见的,便在正间里见了。
桑柔先请安问好,又邋邋遢遢的说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才借着一个话头说起了关雎宫,她说:“今儿去给皇贵妃娘娘叩礼,良娣可觉着皇贵妃娘娘熟悉得很?”
王语贞一听立马戒备了起来,说道:“熟悉?这从何说起?难不成承徽从前见过皇贵妃娘娘的?”
见王语贞避重就轻,桑柔就又说白了几分,道:“妾虽没见过寿王妃几回,但当年寿亲王选妃冲喜,寿王妃住宫里备选时,妾无意中还是见过她,听过她的声音的。良娣就没觉得皇贵妃娘娘有点……有点像寿王妃?”
王语贞心里一咯噔,但面上还是刚才的样子,问道:“瞧承徽说的,皇贵妃与寿王妃本就是同族的姊妹,肖似些也是应该的。且寿王妃已逝,好端端的的你把皇贵妃和她拉扯在一起,这是做什么?这是巴不得露出马脚来,好让皇贵妃拿你给咱们这些老人下马威的?
我劝承徽现下里还是安生些的好,皇贵妃风头正盛,这会子去触她的霉头,结果还不知道是谁倒霉的。”
桑柔也觉得是道理,但她更觉得这霉头虽然她们碰不得,她的仇人高涵却是能碰的。
所以从后殿出来,桑柔一拐弯就去了继德殿。
王语贞状似不在意,但还是留心了桑柔的举动。
见桑柔往继德殿去找高涵了,觉得桑柔还是没听劝,挑唆不动她就去挑唆高涵了。
其实在王语贞的心里,不管关雎宫里的是谁,只要是和虞褰棠相关的,她都想帮一把,以报虞褰棠当年的恩情。
因此王语贞改换了衣裳,悄悄的又去了关雎宫。
虞褰棠听说王语贞到来,也没声张,悄悄就让她进来了。
这回虞褰棠虽未垂帘,却蒙了面纱。
王语贞不敢啰嗦些无关要紧的,赶紧就把来意说了,末了还说了句,“既然有人疑心娘娘,娘娘还要再小心些的好。”
虞褰棠见王语贞还是从前的心性,这才说话了,道:“你倒还是老样子,没变。”
王语贞一愣,两眼倏然就红了,道:“你……娘娘……没事就好。”
虞褰棠从宝座上下来,说道:“唉,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王语贞抹了抹眼角,说道:“不管如何,只要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只是如今皇上后宫里不省事的多娘娘还要小心提防。”
虞褰棠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敢生事,就给些教训以敬效尤。若还不知道悔改,我还有法子。”
说罢,虞褰棠给了王语贞一包粉末,又附在王语贞耳边说了了些什么,王语贞答应着又不动声色地回东宫去了。
回到居所,王语贞把虞褰棠给粉末倒进香炉又吃了解药点了香,才让人去请桑柔。
桑柔一进门,王语贞不待桑柔说话 便拉着她说道:“承徽说的话,让我不禁也心生了疑窦,方才悄悄打发人又去了关雎宫。你猜结果如何?”
桑柔一听就赶紧问道:“如何?”
王语贞煞有其事道:“我的人是和关雎宫里伺候的人打听的,虽也只是言片语,但感觉越发的奇怪了。这位皇贵妃娘娘竟然连贴身伺候的人都不让近的,只爱独自在殿内。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不可让人近身知道了去的?”
桑柔道:“可见是了,不管如何这位皇贵妃娘娘当真是奇怪得很。”
“可不是。”王语贞就这么与桑柔虚与委蛇了半天,才让桑柔回去了。
等桑柔一走,王语贞就赶紧让人处理了香炉。
为了显示他对虞褰棠的爱重,衡候人大宴朝臣宾客,因此筵宴上衡候人没少吃酒,他也吃得心甘情愿。
待衡候人到关雎宫时,虞褰棠自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衡候人从龙辇上下来,看着灯火之中的虞褰棠,只觉心头一阵知足。
此时此刻,衡候人心里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和虞褰棠携手白头,生同衾死同穴。
想罢,衡候人迫不及待大步走向虞褰棠,伸手扶起深福的虞褰棠,道:“地上凉,虞妹妹快起。”
而同一时刻的东宫里,桑柔午后一睡到现在都没醒来。
大哥儿这些年学了些脉相,但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要传御医却又忌惮今日可是衡候人和皇贵妃的好日子。
还是王语贞给了主意,说:“不管如何这事还是要先回禀了皇上和太子妃的。”
大哥儿这才有了主意,先打发人去回禀高涵,他自己则赶紧去关雎宫亲自回禀。
就在桑柔身边都没了要紧人的功夫,王语贞拿出个鼻烟壶,往桑柔鼻下凑了凑。
大哥儿到关雎宫时,衡候人正和虞褰棠说心里话,他说:“我是知道妹妹的志向的,往后我也只守着妹妹过了。”
虞褰棠微微冷笑道:“皇上这话,妾可是当真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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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回
衡候人信誓旦旦就要答言,就见佘守义十分为难地进来回话,说:“启禀皇上,大皇子在外求见,说是苗承徽身染怪疾昏睡不醒,还是请皇上开恩传御医给苗承徽医治。”
这话,佘守义是一面说,一面偷偷觑着虞褰棠的脸色说的。
可虞褰棠脸蒙面纱,神色难辨。
而衡候人则早皱起了眉,但他也知道这个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若非是孩子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孩子是不能冒冒然来找他的。
这时又听虞褰棠说道:“如今这孩子可不得了,非罕见之症是难不住他的,此番苗承徽必定是染了什么疑难,他做不了主了,这才来请皇上过去拿主意。既如此,皇上还是看视一番苗承徽的,也能让这孩子安心。”
见虞褰棠如此体恤人意,不说衡候人就是佘守义又暗暗称好。
于是衡候人便答应道:“只能让虞妹妹稍待了,我定快去快回。”
虞褰棠怕衡候人墨迹赶紧深福道:“恭送皇上。”
衡候人尽快早去早回,嘱咐关雎宫的人好好伺候,就赶紧起驾往东宫去了。
大哥儿随衡候人龙辇一起走的,路上他愧疚满满道:“父皇,儿子也是没办法了,回头儿子就给皇贵妃娘娘请罪去。”
衡候人摸摸儿子的头,笑说道:“不必如此,你这位母妃不比旁人,日后你就知道了。”
大哥儿迟疑的片刻,怀念又感伤地问道:“听说皇贵妃娘娘是婶娘同族的姊妹,她可是也同婶娘一般的性子?”
衡候人又笑道:“她是同你婶娘一样的人。”
大哥儿道:“再没人是能和婶娘一样的。”
衡候人道:“等那你见过她就知道了。”
来到东宫,大哥儿先下辇,跪地迎衡候人下辇。
此时的桑柔在王语贞的轻声呼唤下悠悠转醒,一时还有些迷糊,因此听见王语贞说什么“总算是醒,你这一睡可当真吓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为此,大皇子都去请皇上了。”
桑柔揉揉太阳穴,说道:“都什么时辰?”
王语贞道:“果然是睡迷糊了,事后都不知道了。如今可是都起更了。”
桑柔坐起身来说道:“不过小睡,怎么就到这时候了?”
王语贞一面吩咐宫人伺候桑柔梳洗,一面说道:“醒了就好,大皇子因你突然好睡着急得不得了,已经去禀奏皇上了。一会子皇上必定要来的,你这模样可被好见驾,好好梳妆一般才好。”
桑柔一听,就有些慌,不说衡候人已经许久没来她屋里,就是正眼看她的时候都少了,因此她忙忙乱乱道:“皇……皇上要来,妾如今这模样……对,快,快,沉香快给我梳妆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