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61)
容宿穿好衣裳,笑得一脸荡漾,慢慢坐在床边,低首在她唇上厮磨着,“我先去公司了,中午一起吃饭,嗯?”
宴一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尝到微微的锈味儿,她心虚的再次往被窝里一藏,瓮声瓮气:“困死了,不去!”
容宿舔了舔唇上的血,眸光潋滟,不仅没生气,反倒笑着在被子上拍了一记:“记得吃午饭,一会让周婶叫你起床。”
“嗯,知道了,快走快走!”
宴一觉得已婚妇女太难了!
尤其是老公材大器粗还活儿好的时候,真的,太难了。
她只想早早起床,锻炼身体。
而不是晚上运动大半夜,这时差倒的太不科学了,长此以往,影响身体健康啊。
想着想着,周公来袭。
一觉又睡到了下午。
吴恒在师父的催促下,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只找到了宴道友的微博。
发了私信后的第四天。
依然没有回音。
“师兄,那牢里不是有一个人跟她很熟吗?咱们可以对她用傀儡符,让她写下宴大师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不就行了?”婺源出损招儿。
吴恒怒目圆瞪,“不行!咱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是不对的。”
婺源别开脸,嘀咕:“又不做坏事,只是问个消息而已……”
吴恒一脸说教:“反正不行。”
婺源翘着二郎腿,一拍大腿,说道:“她以前不是艺人吗?不能找那犯人,咱们可以找她以前的老东家啊,问问她的信息,或者帮忙带个话总行吧??”
吴恒缓缓点头,有道理。
然后宴一就接到了杨薇的电话。
她听了老半天,没听出对方是谁,联系人里也没备注。但对方语气热络,仿佛跟她很熟的样子,宴一就“嗯嗯”了半天,实在没好意思问对方的名字。
等她说到吴恒时,宴一立刻答应:“可以的,你把我电话号码给他吧。”
挂断电话后,宴一还疑惑呢。
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是谁来着??
作者有话说:被遗忘的杨薇:……o(╥﹏╥)o
第37章
宴一加了吴恒的微信后,迅速被拉到一个仅有十三人的小群里,群名简单粗暴:“欢迎宴大师”。
宴一:o(╯□╰)o
太过隆重,她有点受宠若惊,还怀疑人生。
群里安静了五秒,然后炸开了锅。
[吴道文]:宴大师,终于联系上你了,欢迎欢迎,以后都是一家人啊。
[叫我王婶]:宴大师?研究会有姓宴的家伙吗?
……
[迦若]:宴小友,咱们又见面了!
后面跟了个暴走漫画的欢迎图。
还挺潮的。
宴一:“大家好,迦若大师,好久不见了。”
[吴道文]:好哇,你个秃子,明知道我在找宴大师,你都不吭个气,群主呢?@群主,把他拉黑拖出去。
群里聊天消息刷的不快,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中老年代表。
等宴一知道,吴道文拉她进群是为了买灵符后,一阵无语。
[打麻将三缺一]:上头最近有找过你们吗?
[迦若]:你是说贵阳新发掘的古墓?
[宴一]:????
有人给宴一解惑,说是贵阳前几日降水太过严重,导致泥石流滑坡,在一个叫汶南镇的地方发现了古墓。
当地村民是第一批发现者。
在文物保护局到之前,有人偷偷溜了进去,想先一步盗走墓中的冥器,陪葬品。
结果当晚,村里的青壮年死了大半,经过调查,死去的那些人正是进去古墓的人。
这下震惊了整个汶南,当地警局查不到任何线索,又不能直接以诅咒下定论,只能层层上报,要求特异处接手。
特异处已提前派了贵阳的一个小分队到汶南那边。
[迦若]:就怕起尸,比起诅咒什么的,我更担心是病毒,这样一来,不知传播途径,也不知传播范围,特异处实在太过被动。
宴一若有所思,半晌,她说:“处理好,有钱拿吗?”
微信群陷入尴尬的沉默。
谁也没想到这位宴大师居然是个财迷儿,财迷得如此清新脱俗,毫不做作。
只有迦若略有了解,他淡淡发了一句:“有钱,而且有功德。”
宴一一听,眼睛登时就亮了。
她想赚钱,不就是用钱换功德信仰吗?
这下两样都有了,齐活儿。
去,必须去。
[宴一]:各位大师可否带上我,我愿略尽绵薄之力。
这事儿她熟,管它什么病毒煞气,她们丹墨宗就是干这一行的祖宗,丹方无数,总能找出克制的丹药,不过嘛,她得先找个丹炉。
真正的炼丹可不是什么高压锅能搞定的!
吴道文拉她进来,除了想买灵符,也是打算游说宴一一道前去,没想到还没开始发力,对方就主动开口了。
这下他可高兴坏了。
连忙说道:“宴大师加入,我等自然高兴,简直如虎添翼,陈大师已经算好了出发时间,明日11点是吉时,宴大师发一下你的地址,有专人去接你。”
宴一点了点头,蹬蹬蹬的跑到书房,将荷花从笔里面给拽出来。
“明天我要出远门,你看好家。”荷花的力量太弱,只能骗骗普通人,若是她出现在各位大师面前,难保不会被拆穿,到时解释起来又是麻烦,宴一便不打算带她出门。
荷花傻眼,眨了眨眼,反应半天,才嗫喏道:“……大人,有容先生在,方圆百里,除了我,根本没有别的鬼啊。”
也不知道容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百鬼莫近。
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大人的印记,让容先生身上的力量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恐怕刚靠近就完蛋了。
哎,果然还是她太弱了。
宴一低头沉思,半晌,慢悠悠说道:“那你去帮我盯一个人,肖清远。”
江轻语消失,肖清远却没什么动作,这实在是反常,要知道,这两人虽对彼此有利用,但也有真情,就算剧情崩的妈不认,但这个前提肯定不会变。
宴一怀疑他在憋大招。
“大人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宴一跟荷花说了,跟周婶也说了,但独独忘记跟容宿打招呼,直到第二天,特异处的车来接人,她都没想起来,走的十分洒脱。
说来还是怪容宿,自从抱得美人归后,回到家就一副昏君模样,用尽了法子撩拨,偏宴一也不是个稳得住的人,这一来二去,火山爆发,回回黏到床上去,耳鬓厮磨。
水.乳.交融,酣畅淋漓,脑子里被欢喜充斥着,哪儿能想到别的。
所以等容宿回家,迎接他的是满室清冷。
那个宅得不行的女人居然不在家。
“周婶,太太呢?”他手臂上挂着外套,在楼上找了一圈,卧室没有,书房没有,健身房也没有,屋后的花房也没人。
周婶坐在矮凳上摘菜,头也没抬:“太太出门工作了啊,上午被接走的。”
工作?
容宿眸光沉了沉,稳住气息:“有说去哪儿吗?”
周婶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小俩口吵架了?
遂小心翼翼回答:“说是……贵阳汶南那边……太太没跟你说吗?”
扎心了。
周婶知道,作为老公的他却不知道。
容宿一派骄矜,掩饰住心底的阴沉,点了点头,“她说过,但我忘了。”
容宿打开电视,如今进入10月,气势汹汹的秋老虎变成了秋风瑟瑟,庭院里的银杏叶落了大半,树枝干枯,气温转换得让很多人还没缓过神,就要入冬了。
电视上已经开始播双11广告了,循环洗脑,不断告诉大家一年一度的剁手日又要来了。
容宿突然想起宴一刚醒来的那一天。
他浑身戾气,只想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掐死,如果不是观察敏锐,在短短时间内便发现她不是本人,他想,以他那会儿的心态,她刚醒来,就得再躺回去。
每每想起来,他便忍不住后怕。
还有庆幸。
虽然这样说,显得过分凉薄无情,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是“宴一”先踩了底线,伙同别人对付他,在容宿心里,她必须付出代价。
但此时,他居然有一丝感激她。
感激她把自己作死了,然后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送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