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60)
刺激过头了。
宴一似信非信,倒了杯水,递到他眼前,也不戳穿他的逞强。“好吃也不能跟我抢。尤其是像你这样没有经受过朝天椒美味诱惑的人,万一吃上瘾了,在家也跟我抢怎么办?”
容宿足足喝了三大杯,才将辣味压下大半。
偏偏辣过后,他又死皮赖脸跟宴一抢吃的。
一顿火锅下来,两人吃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差点都变成了香肠嘴。
“其实,辣着辣着,好像就习惯了。”
宴一不给面子的取笑:“……行行行,你最厉害!你今晚喝了整整一壶凉茶,哈哈哈……”
回到家,宴一才想起来,她要问的问题还没问呢。
等两人洗完一身火锅味儿,面对面坐在床上时,宴一神色严肃:“你的命格到底是什么?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你需要,呃,冲喜啊。”
容宿想了想:“无稽之谈而已,早些时候我总是莫名其妙头疼,一头疼便情绪暴躁,老头儿就找了迦若帮我驱邪,批命是迦若给的,说我活不过而立,除非找到合适的八字结婚借运。这消息估计是大嫂传出去的。”
其实容大嫂并不相信批语。
而是想扩散出去,让人不敢站在容宿这一边。
既然命不久矣,那公司的董事们自然不会选择容宿,而差不多的人家也舍不得把女儿送到火坑,既拿不到容家的钱,还得当寡妇等二婚,图什么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容老爷子会这么迷信,竟然真的找了一个据说八字合适的人当童养媳。
等后来,看到“宴一”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后,才渐渐放下心。
宴一不怀好意的靠近他,端详着他的脸。
严肃的点头:“嗯,我也觉得无稽之谈,我看你脸色红润,身体棒棒,也没有晦气缠体,怎么可能早亡。”
容宿点头,“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他除了头疼,一切都很顺利,尤其是事业,犹如神助,投资什么都赚钱,不然启天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产业值比容氏更高。
而头疼嘛——
现在确实没了。
结果宴一冷不丁开口:“不过,你这借运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借死了——”
话音刚落,她赶紧捂住嘴!
我在哪,我是谁,我刚才说了什么??
容宿眼眸闪了闪,挑眉:“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宴一猛摇头,装傻:“……什么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你听错了。”
不能承认。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来历呢?
上次的事顶多归咎于前世是地府的人,现在投了胎。但如果说她只是一缕游魂,他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宴一眉心拧着,紧紧咬着下唇,眼珠子转来转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急,暗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
容宿很想顺水推舟放过她。
但她能在他面前说漏嘴一次,就可能在他不知道的人面前漏出破绽。
这丫头,只要跟人熟悉后,本来就没多少的警戒心一降再降。她不是个特别擅长伪装的人,除非让她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她。”
宴一:!!!!!
宴一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屁股悄悄往床边挪了挪,随时打算跑路。
“第一天就知道了。”
宴一震惊抬头,一脸懵逼,然后就是气鼓鼓的瞪容宿,好啊好啊,她说怎么就OOC那么严重,原来他就冷眼看着她演戏呢。
气上头了,哪还记得之前的害怕,她气汹汹的踹了容宿一脚,抡起拳头扑了上去。
容宿把人一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双手捉住她的小拳头,声音喑哑道:“别闹,先说正事。”
宴一老脸一红,手忙脚乱从他怀里爬出去,故作冷淡的拉好散开的睡衣:“你说!”
容宿:“你演技那么差,第一次说谎,眼神乱飞,将心虚两个字写满了脸上……”
“我说我俩感情好,你居然信了”
“对徐婉晴的态度也变了,她是小绵羊,你就是母老虎。”
宴一:“……”
妈的,好想锤爆他的狗头!
“江轻语跟她的关系很好,我也怀疑过,这俩是不是有别的情况,但你对江轻语就很冷淡,甚至完全没想起她……”
宴一一脸八卦,忘了两人还在对峙,“你也觉得她俩有一腿是不是???哎,果然是橘里橘气,大橘已定。”
这回轮到容宿无语了。
他简直想剖开她的大脑,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一秒跳频道。
等等,她从哪儿知道这两人……嗯??
容宿狐疑,“你知道她们俩?”
宴一点头。
点完头发现自己又被诈了。
“说罢,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能交代的?!”
宴一舔了舔嘴唇,又往后退了一步,刚退就被拽了回去,她立马吼道:“说就说,不许动手动脚,你敢动手,当心我……我家暴你!”她比了个施法的手势。
女主已经被她炮灰了,估计男主也快了。
既然剧情线整体都崩的不成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容宿一愣,眼底的笑意弥漫到整张脸。
“……家暴是违法不道德的。”但拽她的手却没放开,而是换了个姿势,主动靠了过去,挨着她的身体。
等听完宴一的话,容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自我怀疑中。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一本小说,或是一部电视剧,而他……是跟男女主作对的反派?
“所以……你了解的我并没有什么活不过30的命数?”
宴一苦着脸,双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啊,我又没看过小说,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剧,不过,电视剧嘛,当然是以主角的视角展开,你死得早,估计没超过30……吧?”
察觉到容宿脸色越来越沉,宴一吐了吐舌头,安慰道:“……别不开心啦,你看女主都进疗养院了呢。”
容宿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
“我很难接受,我的人生只是作者的寥寥几笔。”
宴一不太会安慰人,她想破脑袋,才缓缓说道:“可是你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有逻辑的啊,比如港城救市,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的世界并没有发生这件事,又譬如,我的存在,书里也没有。所以,是不是书,谁知道呢?没准,我曾经呆过的世界也是别人眼中的书……”
越说她自己越迷糊了。
她感觉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
她苦恼的揪着胸前的头发,艾玛,哲学问题真的不适合她啊。
容宿看她纠结成苦瓜脸,嘴角偷偷翘了翘。
紧紧的抱住她不放,脆弱的说:“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都是空中楼阁,根本只是一场想象,我或许并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你……会离开我吗?”
宴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状态。
容宿在她心里是天之骄子,在容家怼天怼地的伪纨绔小霸王,有时候幼稚到让人想暴打他一顿,更多时候却是成熟稳重,特别会照顾人。
推己及人,任谁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都会崩溃。
这简直是否定了他的三观。
宴一轻拍他的后背,坚定的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离开你,我们是夫妻嘛,对不对。”
离开他,她要去哪儿呢,继续在别的世界穿梭吗?
“嗯,记住你说的话,你不会离开我,咱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在宴一看不到的地方,容宿咧嘴,露出得意的笑。
声音却依然低迷。
一番安慰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了,然后宴一就在迷迷糊糊中,吃了人生中的第一顿肉……
第二天。
宴一醒来,发现自己窝在容宿怀里,两个人肌肤相交,紧紧贴在一起,他睡得死沉死沉的,察觉到她动了两下,搂着她的动作下意识紧了紧:“乖,再睡会儿~~”
她看着胸口和手臂上的草莓印,还有被卡车碾过的酸痛感,一脸懵逼。
事情怎么发生的呢?他不是心情失落,郁郁不欢吗?
总觉得被套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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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了荤以后,就彻底变成了禽兽!
在连续吃了大半月的大餐,回回睡到大中午后,宴一发出这样的感慨。
宴一缩在被窝里,哀怨的看着慢条斯理穿衬衫的男人,暗暗骂了句:“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