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10)

作者:七僮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时眠,笪御 时家唯一的嫡女,时眠,重生了。时眠看着远处娉婷而来的表姐,差点泪如雨下。重来一次,她只想好好护着家人,竭尽所能报答表姐,她便满足了。可是,尔等凡人怎能如此欺.辱表姐!表姐十八又如何,那也只有世间最好的男子才能与之般配。这些个牛头神鬼,快些排队,报上家室良田,全部登记在册,挨个审核。她要给表姐招婿!点击展开

她没感觉到的东西,她兄长感觉到了。

时眠在警告他们。

裴晖心里一沉,他在衙门做捕快,平时没少见一些官老爷,方才那一瞬,他竟感觉到和巡抚大人一般的气息。

也不知这位时姑娘是何来头。

把裴穗瑶拉到身后,裴晖向时眠道歉:“对不住,我家小妹在家里被宠坏了。”

裴穗瑶什么时候见过兄长向别人道歉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二哥说什么呢!明明还没付钱,谁要都可以!”

“呵,说的没错。”时眠突然轻笑一声,“许儿,付钱。”

许儿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两枚大大的银锭子,“啪”的拍在长案上。

许儿:“伙计,够数吗?”

黄迁额前有冷汗冒出,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够够,两套都够了。”

时眠紧着说:“那就把那套黑白鸿鹄一起给我包了。”

黄迁:“是是是。”

黄迁得了令,马不停蹄的将长案上的头面包了起来。

裴穗瑶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想说什么手腕却被自己兄长死死握住,疼的她直嚷嚷,也顾不得头面了。

待许儿收好两个妆匣,时眠他们就离开了。

经过裴家兄妹,时眠凉凉的给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像是鄙夷,又像是不屑。

直看的裴晖面红耳赤,一种莫名的羞愧冲上脑门。

裴穗瑶还在挣扎,见时眠把那两套头面买走了,气急败坏的捶打裴晖。

裴晖十九年来第一次口不择言的责骂她:“瑶瑶!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后气愤的一挥袖,离开了银楼。

裴穗瑶揉了揉手腕,看着泛红的皮肤,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那个女子又没付钱,付了钱她自然不会争抢,哥哥凭什么凶她!坏哥哥!

黄迁踌躇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月银,他还是厚着脸皮说:“裴小姐,您看这还有一套,宝蓝色的珊瑚样式,寓意深海广涵,心胸阔达,您肤色白皙,配上这个颜色绝对靓丽!”

裴穗瑶被他说得心情好上不少:“好吧,给本姑娘包起来。”

裴穗瑶交了钱,拿了头面,转身朝外面走去,谁知道地上突然冒出一颗石子,她一不小心整个人扑倒在地。

手里的妆匣摔成了三半,里面的项链首饰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裴穗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裴晖听到声响,急忙跑了进来:“怎么了?”

他到底是心软,刚在并未走远,只是走到门口等着裴穗瑶出来。

珍宝阁之后的事情时眠一概不知,她坐上马车有些累了,小憩了一会就到了时府。

时眠让婢女东霜把两套头面送到闻啼小院,早上的事情她心里还有气,再加上她着实有些累了。所以就没有亲自过去。结果东霜刚走她就有些后悔了。

也不知道表姐会不会喜欢。

当时其实她是想买黑白鸿鹄,那套头面让时眠想到了陈胜的名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燕雀哪里会懂得鸿鹄的凌云壮志呢!

选这套和绣宝剑的原因是一样的,就是觉着合适。

但是黑白颜色的东西戴在头上总是有些晦气,戴出去兴许还会惹人非议,所以时眠还是选了那套胭脂牡丹。

正所谓牡丹是花中之王,也比宝蓝珊瑚好些。

最后时眠还是舍不得,于是两套都买了下来,端看表姐喜欢哪套了。

说起来,她的荷包还没送出去呢。

时眠轻叹一口气,表姐怎么就这么冷淡。

笪御前脚刚换好衣衫,后脚东霜就到了。

东霜:“笪姑娘,这是我家姑娘赠您的头面。”

青竹接过放到梳妆案上,打开妆匣,两套整齐的首饰瞬间绽放璀璨,青竹心中震撼,感叹时眠的大方与阔绰。

笪御今天出去跟了一天,知道这头面买的费劲:“替我多谢她。”

东霜:“是。”

东霜走后,青竹忍不住摸了摸那套牡丹,笪御冷眼一瞟,吓得青竹瞬间收回了手:“主、主子,我就看看。”

笪御:“给我戴上试试。”

青竹:“哦,啊?”

主子竟然要她帮他戴头面?

笪御摘掉面纱:“先鸿鹄那套。”

青竹:……

看这意思,还要试两套?!

第8章

夜间丑时,闻啼小院的书房里依稀可以看见一抹人影坐在案前。

青竹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水从里面出来,轻手轻脚的将门掩上。她打了个哈气,两个眼皮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架。

之桃等在外面很久了,露珠打湿了她的肩头和发梢,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凉意。青竹看她还在,疑惑的问:“你怎么还没去睡,马上就到换班的时候了,再不去睡你今个一夜都别想休息了。”

之桃笑了笑:“我睡不着。”

青竹:“好吧。我先去给主子换茶,回来再和你闲聊。”

之桃:“等等,诸客卿回来了吗?”

青竹瘪嘴:“回来了主子还能在书房?”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不就是因为诸客卿还没见人影。哎,说不准诸客卿又去哪调戏小娘子了。

青竹忽然回过味来:“你问的好生奇怪,你在外面不应该清楚吗?”

“哈……”之桃的脚尖相抵,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就是一时懵了。”

青竹自个这会儿也是昏昏沉沉的,没想那么多,告别之桃之后便去了茶水房。

之桃在书房门口来回踱步,笪御在书房内也静不下心来,干脆把她叫了进来。

之桃刚刚踏过门槛,身后便传来“扑通”一声,她赶紧回头,只见诸承煜半身是血的躺在青砖地上。

之桃面色蓦地一白,急忙过去跪在诸承煜的跟前:“诸……”

笪御:“莫叫!”

笪御也听到声响,眨眼间出现在书房门口。

之桃闭上嘴,唇瓣却白的吓人。

笪御蹲下身子探了探诸承煜的脉息,脸色微沉,他对之桃说:“速去找青竹。”

然后自己架起诸承煜的胳膊,将人扶进了最近的西厢房。

之桃有些慌不择路,两只脚顿了几秒才找准方向。

笪御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将他的衣衫脱掉,露出里面深可见底的伤口。

笪御眼神顷刻间阴郁下来,拳头死死攥着。

诸承煜气息不稳,这个时候青竹一个人到了,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现在有些气喘。

青竹:“主子。”

笪御让开身子:“看人。”

青竹谨慎的按了按诸承煜的胸膛,检查了一翻,稍稍松了一口气。

简单的给他清理了伤口,之桃提着她的药箱到了。

青竹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主子不用担心,这伤口虽深但未到要害,诸客卿无碍。”

之桃问:“那为何昏迷不醒?”

青竹:“只是失血过多,明日就可醒过来了。”

今日诸承煜是和他一起出的门,但两人的目的地各不相同。

他跟在时眠的身后,而诸承煜去了菊阁。

笪御心里又愧疚又煎熬,他走到院子的亭落里,沉默的看着漆黑的夜空。

他在游菊园逛珍宝的时候,自己的兄弟却在外遭受着血雨腥风。

想到这,他咬着后牙槽,一拳砸在了柱子上。

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夜更深了,头顶乌云遮月,有了下雨的迹象。

等了大半夜的人终于回来,还身负重伤。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睡。

笪御是到天明的时候才回的厢房。醒了之后青竹告诉他,诸承煜醒了。

诸承煜身上的上是刀伤,那一刀直接从他的左肩划至小腹,出手的人显然是铁了心要他的命。现在他身上缠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还有渗出的血迹,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笪御一进屋,诸承煜便发觉了,他到是没心没肺的贫嘴:“哎呦呦,小御御人家好疼,快帮人家揉一揉。”

笪御一头黑线,本来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被他冲散了不少。

笪御站在床边,目光在他胸膛上定了定。

片刻后他问道:“谁动的手?”

诸承煜侧身,想撑着脑袋摆个潇洒的姿势,但是他似乎忘了自己还受着伤,最后他只把头撑了起来:“凉安那人。”

所谓“凉安那人”。

是皇城里面的那人。

笪御皱眉,他们已经查到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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