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番外(74)

只是一语带过,便又将矛头指向怜光殿的容夫人,讽刺她宠眷不再,风光难复。

文莞也跟着讨好道,说待谢贵妃诞下麟儿,大皇子的位置也就无足轻重了。

薛妙妙与她们隔着树丛擦身而过,赶到怜光殿时,恰逢朝议休沐,刚要进去,就被宛平拦下了,这才知内里肃帝和容夫人颠鸾倒凤一直到日上三竿,都舍不得离开那温柔乡里。

冷笑一声,这哪里像是受风寒之人呢?又哪里像是不受宠的妃嫔?

和宫人们在殿外听了许久的墙角,薛妙妙入内时,满室麝香气味,肃帝就这么抱着徐怜的身子卧在帷帐内,显然是经过极其欢愉缠绵的夜晚。

请完脉,肃帝也终于起身更衣,男人经过滋润后意气风发的餍足模样,让薛妙妙不禁感慨,只怕在男欢女爱上面,谢贵妃永远也及不上容夫人的。

即便再身居高位,位高权重,即便是做了皇后,天子仍然最贪恋的,还是徐怜绝美的艳骨。

肃帝更衣完毕,薛妙妙没得令,只好在外殿等着她们用膳完毕,终于膳毕,肃帝却提出要薛妙妙和他一起回御书房,有些医理上的学术典籍,要赐给她。

天子召见独自在御书房召见御医的先例并不多,但薛妙妙却又无法推辞。

好在御书房内内外外,隔一道门儿就有人守着,还不算太过尴尬。

公事公办地说了一通客套的官话,肃帝似乎又将话题扯远了,并未打算放她回去。

仍是薛妙妙从侧面提醒一句,说到了该给容夫人煎药的时辰后,肃帝才抬起头,毫不避忌地将她从头打量到尾。

那种目光带着审视,让薛妙妙猛然感到一丝没有来的不安。

“近日入秋,朕身体欠安,还请薛倾来诊一诊脉。”说罢,便将袖子挽起,放在桌案上。

从前,天子的脉都是由梁院卿亲自诊理的,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御医。

薛妙妙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铺了张丝缎在他手腕上,然后搭上脉。

微微垂着头,半弓折腰站着,肃帝目光平视,就看见她垂落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排小刷子。

从前对这个薛妙并不上心,只记得是个清秀的小少年,今日离近处看,果然是俊秀非凡。

也难怪兰沧王会对他另有所图,这样一个阴柔俊美的人儿,既可以满足男人对女子的幻想,也可以满足那些不可言说的癖好。

“回陛下,您的脉象沉稳有力,并无病征。”

薛妙妙一抬头,发现肃帝竟然在盯着自己,那张端正平淡而又透着肃重的脸容上,第一次发现了探究的神色。

她下意识地去握住领口,而肃帝却极轻地握住她的右手,“薛卿这般细致的手,倒不像是敢拿刀子的。”

强忍住心头巨跳,薛妙妙以最淡定的神态回应着,“回陛下,做手术拼的不是力气,而是细心罢了。”

肃帝放开手,但目光依然落在她身上,这种来自于中年男人的审视,让她极其不舒服,独处一室,尽管刻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多想,但肃帝的目光的确有些太过放肆。

但,身为天子,即便是放肆,自己又能如何,只在心里警告自己,日后能避则避,再不可轻易接近他才是。

就在焦灼时,忽然听得安公公入殿通传,说兰沧王求见。

想到他日前提到的整肃军队之时,肃帝便沉了面容,立刻宣他进来。

从这番表现来看,肃帝对于兰沧王的确是倚重非凡。

陆蘅一身麒麟官服阔步而来,修长如风。

日光从他背后射过来,越发显得英武不凡。

单以样貌气质来看,肃帝的确输于她太多,也难怪徐怜心心念念地想着他。

陆蘅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薛妙妙这个人一般,但擦身而过的瞬间,有轻微的掌风将一枚小团子送到了手中。

如蒙大赦地走出御书房,薛妙妙赶忙往太医署走去,与其面对肃帝,她宁愿看容夫人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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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已然熟透了,另外的十八亩黏土地,也正赶上了秋种。

事实证明,当初自己的确是慧眼如炬,将这荒地变废为宝。

看着自己的丰硕果实,不禁一阵充实喜悦。

薛妙妙亲自示范短工们如何收割药材,然后便在一旁紧紧看着,不放心,生怕损了根叶。

待到收割完这两亩地时,日头已经偏西,将金银花装车,打算晚上拉到怀庆堂,让陶伯和秋桐鉴定一番。

左等右等,也不见陆蘅来赴约。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时,才从田埂那一头缓缓走来一道淡紫色的身影。

衣摆飒飒,临风之姿。

从没见他穿过紫色,竟能将如此贵气带着纨绔的颜色穿出浓浓的禁、欲凛然的味道,他也是第一人。

“朝中有事,来迟了片刻。”他轻描淡写带过。

“将军最近愈发忙碌了。”她引着陆蘅往田间深处走去。

秋风四起,鹊鸟喳喳,静谧无人。

“妙妙,卸任太医署,辞去御医,不再入大明宫半步。”他说话时,正转头,有风将鬓边的疤痕拂过。

“为何?”她反问。

那日肃帝看薛妙妙的眼神,始终让陆蘅放心不下。

君臣忠孝,他左右两难,尽管肃帝喜爱的女子,但纸包不住火,难保不会有一日被发现女儿身。

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后宫险恶,不适合你。”

薛妙妙轻叹了一声,独自往前面走去,然后转过身来倒着走着,暮色四合,升腾而起,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没能达成所愿,我便辞去职务。”

陆蘅扶住她的肩,强势道,“妙妙,两个月有太多的变数,听本王的话,即刻便辞去。”

眸子里闪烁着,薛妙妙柔和的面容隐隐灼灼,“希望将军也能尊重我的意见,我并非你的附属品。而且你我之间,还没到可以干预各人生活这一步。”

第60章 [紫苏地丁]重阳

上一次不欢而散,一连多日两人都没在宫中遇见。

鸿胪寺全权主办重阳节祭祀大典,连带着后宫里也忙做一团。

谢贵妃仍是知书达理的做派,将上上下下打点的十分妥帖,且十分体恤下人,凡参与准备大典宫装、器具、食材的尚宫局女官们,都得到她的赏赐。

渐渐地,谢贵妃贤名远播,自然也传到了天子耳中。

但在薛妙妙看来,谢贵妃此步棋走的并不高明,妄图以贤惠拉拢帝心,殊不知掌握不好火候,更容易弄巧成拙。

肃帝表面上对她嘉许甚重,该赏的赏,该夸的夸,但就是临幸朝霞宫的次数没有增加,仍然时常彻夜留宿荣夫人的怜光殿。

身为这个世界的异类,薛妙妙对于谢贵妃辗转于后宫消磨本心还是持惋惜的态度,就拿她自己来说,一则没有古代女子细密入微的宫斗手段,二则更不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

但在后宫里任职这几个月来,仅以她自己的看法,想要争宠,要么就是隐忍,任何风头也不要出,只等待最后的致命一击。

要么,就用美貌、用能打动男人的任何一种特质,紧紧的将他的心吊住。

然而很可惜,谢贵妃介于这两者之间,反倒落了下成。

不过许是身为“同类”,谢贵妃对薛妙妙上次不答应结扎良嫔一事,并未记恨在心。

宫中照面,仍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一笑置之。

有了上一次教训,去怜光殿请平安脉,薛妙妙便不再早去,或者说听闻皇上在内,便以配药为借口返回太医署。

果真就再没和肃帝正面遇上,少了诸多麻烦事。

而且,据她身为医者的职业习惯来观察,荣夫人这几日的气色,越发红润,皮肤光洁细腻,吹弹可破,产后的雀斑和细纹亦消退无踪,包裹在纱衣下的身材玲珑有致,仿佛比初见她时,更有风韵。

难怪肃帝虽然将她禁足,但仍是舍不开放不下,流连忘返。

平素里对待肃帝皆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为何她会在重阳祭祀大典前夕突然如此积极准备,听闻更是主动要求陪天子同出宫,参加重阳祭祀。

一旦心里产生了怀疑,薛妙妙便格外上了心,果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就在内殿的香炉下面,有极其细微的黑色颗粒,她取了一颗带回去,竟是中原罕见的犀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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