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番外(44)

然后目光扫过身后的霍知州,冷言道,“稍后,本王会将一份大礼送到府上。”

说完,便带着薛妙妙一路离开。

不久之后,霍知州看完送来的文件,颓然地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是一份贬斥的调任书,这知州的乌纱帽就这么被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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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昭原本是将薛妙妙放在马背上,自己牵马而行,奈何薛妙妙不会骑马,歪歪斜斜地坐不住,便要求下地行走。

陆蘅策马跟上,伸出手来。

薛妙妙不解其意,睁着眼看了看他。

陆蘅沉声道,“过来,本王教你同骑。”

眼看才出了城门,官道上偶尔还有过客往来,但犹豫时,陆蘅却不给她任何机会,就势握住她的手臂一提,便按在了自己身前。

猛地被他胸膛从后贴住,薛妙妙浑身的肌肉都登时绷紧了,直着腰杆,一动不敢动。

顺势,陆蘅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她的手摆好,一起握住缰绳。

薛妙妙浑身硬的像是块木头,俨然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将军这是要带薛某去哪…”

淡淡的荀草气息从周身传来,陆蘅微微俯身,下巴擦过她的发顶,“握稳了。”

话音才落,便觉得胯、下马儿猛地狂奔起来,风驰电掣,由于惯性薛妙妙整个人都向后倾去,正好落入他的怀抱中去。

此时,夹杂着凛冽的风声呼啸,她听到陆蘅俯在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妙妙。”

她猛地回头,却看见陆蘅不苟言笑的冷脸,眉眼一垂,“以后除了本王,不许任何人再这样唤你。”

薛妙妙满头黑线,衬着狂奔的疾驰,鼓足勇气再次声明,“将军,薛某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陆蘅猛地一夹马肚,“本王亦没有。”

嗯…嗯?

感情线神经粗大的薛妙妙,觉得十分摸不着头脑。

兰沧王说他不喜欢男人,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安全了?

第34章 [柴胡连翘]夜袭

河间府外二十里山谷,陆蘅带着薛妙妙一马当先,峭立于崖上,俯瞰壮阔的玉门大营。

这场景并不陌生,但见军旗猎猎,将满山桃花都煞了颜色。

“在清远城烟云山,也见过如此场面,”薛妙妙恍悟,“将军一直隐瞒身份,当初我还以为你是去捕蛇…”

想来当时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必然是十分滑稽的,亏她还一本正经地。

“上回是远眺,此次本王带你进去。”娴熟地调转马头,傅明昭等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随行。

白衣列阵在前,冷艳的眸光里含着万簇山光,坦然从容地接受迎上来的兵马纵队。

微微抬手,然后便在身着红黑戎装的卫尉簇拥之下,缓慢而沉静地踏入大营腹地。

从山间绕过,卫兵交织巡逻,守卫森严。

从马上下来,薛妙妙的脚步仍然有些虚浮,站在陆蘅身后,隔着铁木围成的两人多高的栅栏,望向里面纯男性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严肃,凛厉,茫茫望不到尽头。

路过之处,所有卫兵对待兰沧王的态度皆是绝对的服从和崇敬。走过一幢幢营帐,越来越多的伤兵部将出现在眼前。

薛妙妙目光划过那些缠着绷带,或是断肢残重的士兵,伤情或轻或重,无声地昭示着曾经惨烈的战役。

曾经跟着医院医疗队去过救灾现场,和眼前的情况差不多。

感慨之时,陆蘅微微将她肩头拢了拢,“年前陇西一战,虽一举歼灭黄巾军主力,但惨胜犹败,我麾下十万将士只剩一半,负伤者不计其数。”

他语气沉沉,凝着沧凛。

“和平是最可贵的,乱世受苦的都是百姓,”薛妙妙同样掀起眼眸,纤瘦的身子上布衣磊落,举目四望,“将军不曾见,我从家乡一路入中土,在路上见过多少的流民灾祸,尸骨荒野。”

陆蘅沉默着,薛妙妙不知道像他这样素以铁血威慑天下的战将心中,可也曾想过黎民苍生?

说话间,已经行入主将大帐,于营地深处。

“结束了。”陆蘅站在一丛篝火旁,举重若轻地道出这一句话。

他如何不明白这些道理?

“国乱于昏君,将毁百年基业,为了大燕的前途,本王才决意发动政变,挽狂澜于乱世。”

他声音如玉碎朗朗,夹在在山风中,分明说的轻淡,可却重若千钧!

再看到他冷漠中那一丝沉定时,薛妙妙忽然有些理解了他的抱负和无奈。

身为守护天下的兰沧王,他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惜背负各种非议和罪恶,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一句。

“我刚才的话,并非是指责将军…”薛妙妙跟着他入了帐。

岂料陆蘅只是极其桀骜地一笑,“本王不需要,那些廉价的同情和理解,无关痛痒,无关大局。”

见她仍然紧绷绷地站着,“想必方才的路上,薛大夫已经看见了,营中有许多伤兵因为条件受限或者医治不当,导致留下严重的症候。”

帐帘掀起,傅明昭领着几位略有不同装扮的士兵进来,“回将军,眼下营中军医都到齐了。”

陆蘅扬手,“这位是薛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精湛了得。”

几位军医看年纪少则是中年,常年随军,面容上皆刻着沧桑,一听是兰沧王举荐之人,便知必定是难得的俊才。

薛妙妙谦虚地见了礼,乍一下如此阵仗,颇有些不适应,便以眼神询问。

傅明昭领着几位军医退回帐外,陆蘅缓缓起身,眸光锐利带着肯定的意味,“给薛大夫七日的时间,对军医进行集训,将外伤手术的基本要义传授与他们,悬壶济世,医者普度众生。本王只管杀人,你要教会他们如何救人,可好?”

“将军倒是挺了解自己的…”薛妙妙觉得眼前的男人时而如高山仰止不可攀,时而又无耻的一塌糊涂。

微微抬手,将她凌乱的碎发抚开,那一汪清纯如雪的眼眸亮晶晶的。

“本王不会亏待了你。”

警惕地避开些许,“那我替将军培训军医,打算如何谢我?”

“黄金百两,珠宝满车。”他随口道,薛妙妙摇摇头,陆蘅便知她不是贪图钱财的性子,这才正色,缓缓拿出一枚袖箭,“此为信物,可允你一个愿望,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必会替你办到。”

这个诱惑,的确是很大,日后到京城寻人落脚,若有兰沧王的相助,必会事半功倍。

轻轻接了过去,“为何是七日?时间有些仓促。”

陆蘅收回手,“七日后便是淳安侯府的簪花宴。”

薛妙妙惊讶状,“将军还喜欢那种舞文弄墨的场面?”

陆蘅不置可否,“累了一日,先歇息片刻。”

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先走访一下军营中的实际情况,按照伤情做一个简单的统计,然后对症制定方案。

“时辰还早,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先去熟悉一下情况。”

陆蘅见她一提起治病救人就干劲十足的模样,无奈地道,“本王等你回来一同用膳。”

“嗯,”一抬眼,忽然看见了他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令心房蓦然一动,连忙转过身去出了帐。

她一走,陆蘅便唤来傅明昭,说给帐中添置一张床褥,巾被皆要最软和舒适的料子。

薛妙妙清瘦的身影,跟着几位军医走访在大营各处,她清秀的外表一开始并不令人信服,那些浴血沙场的士兵见她细皮嫩肉,虽然碍于兰沧王的面子,但心中是不服气。

但对于此,薛妙妙并不在意许多,只是详细地询问伤情做记录。

等大致忙完的时候,夜色已然降临在幽静的山谷,满天繁星下的主将营帐里,透来暖黄的亮光。

入内一瞧,陆蘅坐在桌案旁,正在专心看书。

便捡了一旁的座位,将搜集到的资料汇总起来。

见她安安静静的模样,越发增添了几分秀美,两人一同对坐用饭,军中多为粗粮,但薛妙妙心里想着这七日的课程安排,也吃的津津有味。

“听闻,唐姑娘的父亲从前也是军医。”她无心地一问。

陆蘅夹菜的手顿了顿,“她和你说的?”

薛妙妙诚实地点点头,“唐姑娘对医理颇有见地,是不是因为她父亲为救将军牺牲,所以才将她接到府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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