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来无恙+番外(35)

高珩头枕双手,歪头看她:“没什么。”

“你是说刚才母亲在看着?”

半天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她婆婆为什么会在他们“恩爱”的时候恰巧赶到,一准也是他的安排。

他居然利用她!

穆忆罗心里有气,不过不敢发作,只敢阴阳怪气调侃:“您这种方法眼下见效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今天有万年县令千金,明天就会有长安县令千金,后天还有这个那个的公主……你说生个孩子可以一劳永逸,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更简便的方法,也可一劳永逸,而且立竿见影!”

高珩好奇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穆忆罗笑道:“从前啊有个地方叫做江湖,江湖上呢流传着一本武功秘籍,据说啊练了这本秘籍的人除了称霸武林之外,都可免除成家的困扰,很适合你!”

高珩虽不知她口中秘籍何指,但看她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阴恻恻笑道:“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等我好了可要亲自严办了!”说完他还故意攥了攥拳头。

攥拳头吗?要比力气吗?她的大力神功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穆忆罗冲他扮个鬼脸:“那就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他的房间。

次日穆忆罗照旧牵着应悔去与河宴学骑马,河宴见她气色很好就问:“表嫂,有开心事吗?”河宴估计和周氏一样,一个是盼表嫂一个是盼儿媳妇,盼的脖子都长了,所以都不拿她当妾室看待。

她道:“就那样呗,能有什么开心事。”

她突然又想起来高珩的怪癖忙问河宴:“你说一个男人喜欢胭脂水粉是不是很奇怪?你能接受这样的男人吗?”

河宴笑道:“你是说表哥啊?”

穆忆罗惊叹一声:“哇,原来你们都知道啊。”

河宴摸着应悔的鬃毛,道:“知道算什么,我出嫁时的红妆都是表哥亲手描的,他的手艺实在好,他给你描过眉毛吗?”

穆忆罗嗯道:“昨天他给我描了眉毛,手艺好是好,不过动机不纯。”

“表嫂不能接受吗?”河宴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爱好嘛,比如表嫂你喜欢穿男装,那表哥就不能喜欢替女人画眉毛吗?”

是啊,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仔细想想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看着河宴姣好的眉目,她脑海里很快勾勒出一幅,表哥亲自为一身红装的表妹添妆的画面。也许是因为高珩和河宴仪貌非凡,她心里的异样很快被掩盖。

穆忆罗点头笑道:“可以,表妹说的对。”

河宴低头看看应悔又抬头看看穆忆罗,道:“表哥样样都好,连眼光都格外好呢。”

穆忆罗脸一红:“是么?不见得吧。”

河宴笑道:“应悔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马,好马一般脾气都大,像这样脾气好的还真不多见。”

穆忆罗尬笑。

除了穆忆罗,与高家有关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河宴看出她的想法,忙挽回:“表嫂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穆忆罗对她带有弥补意味的话不太领情。

河宴又道:“我三前年成婚,儿子阿蛮已经快两岁了,表嫂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呢?表嫂生的这样漂亮,生下的孩子一定也十分可爱。”

生生生孩子?这个已经超出穆忆罗的业务范围了。而且,她的计划是一年之内与高珩彻底解除夫妻关系。

她没接河宴的话,拉起应悔的缰绳:“咱们上马吧。”

河宴却不依不饶:“表嫂难道不想着替表哥生个孩子吗?他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嘴上说什么行伍里的人哪次出去都得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拖家带口有了牵挂战场上就舍不得拼命了,你可别信他的!他啊,老早盼着有个家了,而且他是个特喜欢孩子的人,你不知道阿蛮刚出生的时候,他天天往我家跑来看孩子呢。拉着阿蛮的小手‘阿蛮,阿蛮’叫个不停。”

河宴跟看出来穆忆罗不喜欢高珩一样,孜孜不倦说高珩的好处:“表嫂,我表哥人真的特别好!能文能武,知道体谅人不说,还特别会伺候人,别看他南征北战的,居家过日子厉害着呢。舅舅走的早,他自幽州回来,就天天给舅母做饭,你吃过他做的樱桃毕罗吗?那可是人间一绝!”

第28章

穆忆罗低着头看郁郁青青的草地,盯得晃神,半晌她道:“河宴,这种事顺其自然吧。”

河宴叹了口气:“表嫂你别瞒我,表哥都告诉我了,他腿伤之后差人来问我是否可以教表嫂骑术,当晚我去看他,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穆忆罗惊诧:“他告诉你什么了?”

河宴道:“那天晚上表哥很奇怪,低头坐着一句话都没有。我还以为他是怕腿断了留下后遗症以后就不能打仗了。”

“可他却问我和夫君近来如何。”河宴也低下头去看草地,“我不瞒表嫂,我和我夫君的关系不好。成亲之前他对我满腔热血,成亲之后也还算好,可自从我生了阿蛮,他就开始嚷嚷着纳妾。我这才知道他自打我有孕起就有了相好。”

穆忆罗不敢相信,这个谆谆相劝,满心希望她生活美好的女子自己却婚姻不幸。

河宴牵了牵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我那时候年纪轻,以为许了的诺,发了的誓都是作数的,现在想想真是蠢……我当时先是和他大闹了一场,又不管不顾抱着孩子回了娘家,我以为他会后悔,会来劝我回家,会对我说,阿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辜负了你,我把她撵走了你跟我回家吧……可是没有,我在家呆了整整十天,没有一个人来找我。等来的只有朝堂上表哥被弹劾的消息……”

一滴泪顺着河宴的脸颊落下:“他父亲是门下侍中,权力很大……我那时才真正知道婚姻的意义。我是自己抱着孩子走的,又是自己抱着孩子回去的,回去之后就成了他们全家的笑柄,包括他那个小妾。”

河宴用袖子擦掉眼泪,嘻嘻笑起来:“哎呀,你看我跑偏了,跑偏了。说我表哥呢……”

脸色和情绪的转换能力是每个身陷囹圄之人的必备生存技能。

穆忆罗很幸运,至今还未习得。

河宴情绪恢复如常,丝毫看不出来流泪的痕迹:“你别看表哥风光无限的,他受的苦多了去了,他只是不说而已。可那天,他却问我感情易不易变,我说易变,十分易变。”

“可他说不易变,十分不易变。不管如何对一个人好,她都看不到。”

浓烈的阳光照的草叶反光,穆忆罗呆呆地立着好像被抽了魂魄。直到应悔打了个响鼻,她才发现河宴正眨动双眼望着她。

穆忆罗道:“我看得到,我当然看得到,他对我很好。可是我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再接受别人的好。我躲他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对我好……”

河宴惊的啊了一声:“表嫂另外有喜欢的人?”

穆忆罗以为高珩已将和盘托出了呢,原来还是有所保留的,那她现在不小心告诉了河宴,会不会被他追杀呢?

她心头掠过一丝惊恐:“这……你听错了。”

河宴却道:“表嫂别怕,我不会说给表哥听的,现在敢爱敢恨的女子实在不多见,我佩服那些敢说爱的女子,也佩服那些敢与丈夫提分手的女子。只是……只是表哥与别人不同,表嫂可要瞒好了,要是惹的表哥嫉妒,以他的个性手段,我怕会……”

穆忆罗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只后悔没有早从江九岸和河宴这里多了解下他的个性,不然打死她她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就和盘托出。

“我我我……知道了。”

河宴摇头哀叹道:“可怜我表哥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的。”

高珩喜欢她?江九岸这样说,河宴也这样说。

穆忆罗百思不得其解:“他喜欢我吗?他为什么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是安江的萧凤梧,他为了她年年跑去安江……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河宴叹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感情易变。我夫君以前也很喜欢我,可是转眼就喜欢别人了。”

“其实感情是否易变,也是因人而异的,大多数情况下男人总是比女人易变。”穆忆罗道,“所以你表哥也会很快喜欢上别人的,很快,说不定只要一晚上的功夫!我认识一个朋友,她说某天醒来,有个男子在她脸上轻吻,她分得清吻与吻之间的差别,那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就是因为那个吻她就喜欢上了那个男子……你看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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