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的暴君是个女装大佬(9)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了我给你做衣服用的布料。”被丰琴礼这么一说亓官珩还真有点期待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
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药效再次来袭,丰琴礼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再一次睡了过去。
亓官珩实行了拉头发,捏脸,打人的罪行都没有将人弄醒,最后只得放弃了,“猪。”亓官珩捏着丰琴礼的脸,在她耳边说道。
丰琴礼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亓官珩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见丰琴礼睡得这么香,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困了,于是亓官珩连衣服都懒得脱,就这样爬上床,扯了一半被子过来打算小睡一会儿。
碧桃进来给小火炉加炭的时候注意到了床上躺着的陛下,该怎么说呢……和一脸病容的贵妃躺在一张床上看起来这俩人就像是在一起拼床的病号一样,让人完全没办法生出绯色的念想来。
这位贵妃娘娘成为了后宫里的例外,就是不知道能走多远了,碧桃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话说元旦前后有四家乔迁宴去吃……好腻。
第7章
圣旨被右风送去王家的时候,王家人正在吃饭,一听说右风带来了皇上的圣旨,连忙放下筷子去正厅跪着接旨。
一大连篇废话下来,主要就是陛下看他们碍眼了,要让他们家年轻的,在朝堂里混的几个开春后收拾收拾滚去边疆。
王家家主接了旨,双手紧紧的捏着圣旨,好声好气的问右风,“敢问公公,我王家到底是犯了何事?”
右风睨着眼看了王家家主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德妃做的事想来也是王家授意的,现在才装无辜未免有点假,“这个我可不知道。”
丰贵妃的特殊性自永和宫一事以来,让不少人都从梦里醒了过来,也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妃子们庆幸自己没有出手。
右风离开之后王家家主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是不是你们又做了什么惹怒了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说的是亓官珩,众多臣子在私下就没喊过他陛下。
“爹,我们近些日子来都有听话安分守己……”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家主愤怒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大儿子的脚下,茶水溅到了大郎的衣摆上。
“你们……”家主轻颤着手指向下座中的三个曾经让他觉得自豪的儿子,“你们真是越长大越有本事了。”
家主将手里的圣旨往地上一扔,怒吼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啊?这是要绝我王家的后啊!”
“哪儿有那么严重,我们又不是不会武,肯定会立下战功再次回到朝堂的,再不济,不是还有四弟吗?”二郎吊儿郎当的说,他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反正别人可能会,他们王家是不会死在战场上的。
家主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一去我们还回得来,还指望老四那个绣花枕头?指望他败我王家的家产吗?”
四郎坐在末位看着窗外的飞鸟,就算是听见父亲这样说也不反驳,这确实是事实,而且他对这位父亲也没有多少亲近感。
听见家主这样说其他郎君也都沉默了下来。
“不可以找人易容成我们的样子送过去吗?”四郎受不得这样沉重的氛围,无所谓的开口。
这一开口可遇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其他郎君讨论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的时候,家主冷笑着开口,“你们都当那个疯子是傻的不成?”
“算了。”家主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岁,再没有朝堂上那个意气风发怼政敌的样子,他摆了摆手,从主位站了起来,回了房间。
朝堂里有三分之一的臣子是从王家的主系或旁系提上来的,现在一下子就清了那么多官位下来,填回去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
多的是人想要王家倒霉,王家这头才刚倒下,那边就被以往的敌人或朋友吞得只剩下残墙断壁。利益面前什么世交都是假的,这种以利用为目的交的朋友,他们的友谊也是能够待价而沽的。
王家那边的事情丰琴礼不清楚,她现在正对着一张精致而熟悉的脸发愁。
没想到白雪平时看起来又高冷又优雅的样子,睡姿居然这么……
丰琴礼被人巴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谁能想像到大晚上一醒过来被人当做抱枕想起床却起不来的绝望?
白雪的头埋在了丰琴礼的脖子里,气息还带着温度打在了她的锁骨上。丰琴礼抬起手,摸了摸白雪的头,头发柔软顺滑,和之前很多次帮她梳头的时候一样。
丰琴礼还在不着边际的想着,这个人睡着了怎么和她之前养着的那个胖橘猫一样啊,总是往人脖子里钻。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可是屋子里还亮着一根蜡烛,也是因此白雪才逃离了大晚上被丰琴礼踹下床的命运。原本丰琴礼是想踹的,腿都抬起来了,可是一看见是白雪,也就将腿收了回去,一动不动的当个合格的抱枕。
说实话,这是丰琴礼懂事以来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虽然并不讨厌就是了。
丰琴礼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发呆,原主原本的命运现在被她搞得乱七八糟了,想起来丰琴礼都觉得有点无语。要是她做了什么还好说,可她什么都没有做,这命运就像脱缰野马一样撒腿狂奔,在丰琴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跑到了神奇的地方去了。
在刚刚得知自己穿书了的时候丰琴礼也不是没有想过像是改变命运之类这种事情的。可是想归想,她根本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一个爱好比较广泛的社畜而已,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能做的事情有限,在宫里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做的。
“我……会像那只猫一样吗?”丰琴礼想到自己捡到大胖橘时,那个大胖橘的姐姐。
丰琴礼见到大胖橘时候大胖橘的姐姐就已经死了,大胖橘和没了呼吸的姐姐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在丰琴礼将猫咪姐姐和大胖橘分开的时候,大胖橘当时才巴掌大小,它一只猫叫了整整两天才消停下来。
夜色之下,丰琴礼闭起了眼睛,无论未来是怎么样的,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接下来,只需要走下去就行了,说她是没有上进心也好,安于现状也好,丰琴礼是不太喜欢和别人争的性子,相当的佛性。
亓官珩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其实在丰琴礼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吵醒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动。自然的,亓官珩也听见了丰琴礼自言自语说的那句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讨厌丰琴礼说话时的语气,莫名的讨厌。
“这个,是不是太多了?”第二天的时候,丰琴礼刚吃完早餐就看见一辆马车拉着车厢进了娴雅阁,她指着白雪让人用了一辆马车拉过来的布料。
碧桃在一旁指使着那些侍卫将布料搬进去,看着就觉得心惊。这些布料碧桃只见过其中几匹,这些都是往些年附属国交上来的贡品。
其他的看起来和贡品的质量也差不多,想来也是很珍贵的。其他娘娘倒是有些也用得起这些布料的,只不过都只能用来做手帕,做衣服她们还是用不起的,更别说这一大车,想来国库里所有的布料贡品都被带过来了。
“这些放在我那边也是放着,还不如拿过来给你用,我又不会做衣服。”白雪躺在贵妃榻上翻了一页书无所谓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亓官珩总喜欢躺在丰琴礼这里的贵妃榻上看书,丰琴礼出去玩的时候白雪大多数时间都是不会出门的,只不过每次从外面回来丰琴礼都能看见白雪在哪儿看书。
“可是这也太多了啊。”丰琴礼之前做过衣服,对于布料有一些研究,自然也看出来白雪送过来的布料珍贵得不寻常,不由猜测白雪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
“又没让你现在就做,你这不是还要喝药吗?”亓官珩不太喜欢丰琴礼这个房间里满是药味的样子,也不顾御医的叮嘱,擅自就开了门窗透气。
药煎好被碧桃端过来的时候,丰琴礼正在和白雪讨论撕布帛听声音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浪费布料这个话题。
对此,亓官珩的态度相当欠揍,“这些东西就这么点用处,要不然难道我还要留着传给下一代吗?”
丰琴礼则在心疼之前被白雪撕掉的珍贵布帛,“你以为你是谁?大美女褒姒?要当个祸国妖姬是不是?你这是在败家你知道吗?要是你不喜欢传下一代又怎么了?”